河边翠柳依依,那纨绔公子哥浑身湿透,他眸底泛红,不知脑海中想起了什么事,忽然发狠的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河堤。
陆娇带着宝禄往铺子里走去,行至半路,在人群中望见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大哥,是大哥!”
兄弟俩许久未见,宝禄一见到苏云旗,激动的大声喊道。
街上人来人往,有路过的百姓闻声转头,见一个生的高大壮实的汉子正同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年站在一起。
苏云旗疾步赶来,紧张的望向心头的姑娘和自己兄弟,余光里见宝禄的衣裳有些脏了。
他铁打一般的身躯瞬间肌肉紧绷,仿若神雕细镂的面容冷至冰点。
“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们了?”
闻言,宝禄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陆娇,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做生意不容易,自己有大哥撑腰,出了这口气倒好,万一那主仆俩回头找她的麻烦,那可就糟了。
思及此,宝禄没有说实话。
“大哥,没有人欺负我们。”
“别瞒我,一定要说实话。”
苏云旗依旧剑眉紧锁,宝禄怕他不信,将娘亲做的吃食从怀里拿了出来。
“是娘今日有事,不能来镇上,她亲手做了一些吃的,让我给陆姑娘送来,可我看前面河边挺热闹的,就想过去瞧瞧,没想到河边湿气重,路有点滑,我就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宝禄憨笑着,苏云旗将信将疑,他黑眸看向自己的心尖子,却见她白生生的
小脸看向一旁。
“以后小心点。”
“诶,大哥。”
苏云旗上前掸了掸兄弟脏了的衣裳,见状,宝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不禁想起小时候大哥护着自己的样子。
三人回了铺子里,宝禄将苏母亲手做的吃的摊开,有些愧疚。
“陆姑娘,有一些已经脏了,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没事的,代我谢谢大婶。”
“好。”
苏母不知道如何宠着才好,变着花样做了一点吃的,天刚亮就起了,用各种佐料将猪肉条腌制入味,做了炸肉条,外酥里嫩,陆娇吃着心头一热。
苏云旗一直低头凝着心尖上的姑娘,黑眸里的深情快要漫出来。
宝禄一边喝茶,一边歇着,一抬头,瞧见大哥温柔的神情,忍不住唇角上扬。
与此同时,刚刚与宝禄较劲的公子哥已经从河里游上岸。
他转过头去,戏谑一笑。
“别躲了,出来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槐花哭了一夜,眼睛肿的像核桃,怀里抱着包袱,极其别扭的站在树下。
“呵,不肯从了我,就是为了这镇上的一个打铁匠,我看他不过如此,他兄弟受了欺负,也没见他出现。”
“你是故意找茬的。”
“不错,我就是要逼他出来,我倒要见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大老远跑来,什么都不顾了。”
那纨绔公子哥一开口,槐花忘了害怕,激动的走过去。
“你别乱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犯不着找别人的麻烦
。”
“你在护着他。”
他俯首凑了过去,槐花紧张的后退两步,将头低下。
“你只是我舅舅客栈里的客人,管的未免太宽了。”
“今日没见到我,算他走运,你记着,我不会放过那个打铁匠的。”
那公子哥转身要走,槐花担忧的拦住他的去路。
“他有心上人,没有答应我。”
她委屈的落下泪来,扭头跑了。
陆记饭庄门口,明珠正在招呼着客人,宝禄没急着走,也在帮忙干活。
“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名叫槐花的那个姑娘。”
其他人闻声望去,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待忙过了晌午,陆娇亲自下厨准备了午饭,特地多炒了两道菜。
“宝禄,多吃点。”
“陆姑娘,以后我都不敢来了。”
宝禄望着一桌子的菜,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陆娇玉白的小脸汗津津的,她今日没来得及换衣裳,衣领那里已经有些湿透了。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茫然的望过去,碗里忽然多了一块肉。
苏云旗修长的大手摇着折扇,一阵凉风拂面,粉团儿般的人勾着嫩红的唇一笑,刹那间如同百花盛放。
“宝禄,别这么说,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了,都是自家人,不说见外的话,我就是怕你受累。”
“不累的,一定饿了吧,快趁热吃。”
陆娇笑望着他,宝禄憨笑着,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饭后,趁着天色还早,宝禄准备回村去。
“宝禄,我找一辆马车,
将你送回去吧。”
“陆姑娘,别忙了,天色还早,我去看看喜鹊收摊没有,和她们一起回去就行了。”
“好。”
陆娇等人送至门外,宝禄惦记着自己媳妇,去了集市。
今日钱喜鹊糕点做的很多,眼看着陆桂花都带着孩子收摊回去了,她们连一半都没能卖的完,心里十分急躁。
“这个杀千刀的,答应的好好的,说走就走,要不然我也不会做这么多糕点,我傻吗?”
“姐,消消气吧,小心气坏了身子。”
杨柳已经准备收摊了,她一抬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