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灶房里,肤白貌美的人无畏而立,她没有丝毫犹豫,嫩白的小手挑开布帘,疾步走了出去。
刚才那桌凶神恶煞的客人高声大喊后,其他正在吃饭喝酒的客人纷纷停住筷子,目光全都落在陆娇身上。
苏云旗哪里忍得了这个,他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身穿黑衣的男人抬眼,没想到饭庄掌柜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子。
“你就是陆老板?”
“正是在下,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她望向那一桌客人,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一个她认得,便是昨天夜里故意装醉的那个男人。
别看他昨天夜里点头哈腰,没想到今天怂恿了别人一起来找茬。
“我兄弟昨天晚上在你铺子里喝酒,遗落了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银票和房契,你若是识相的,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身穿黑衣的男人出言不逊,苏云旗攥紧拳头,他刚要近前开口,被一只嫩藕般的胳膊拦住。
“这位客官的确来过,但没有留下什么包袱。”
“小子,你胆子不小,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把包袱给藏哪了?”
身穿黑衣的男人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昨天在饭庄里装醉的男人四处瞄了一眼,目光落在春桃的堂嫂身上。
“对了,昨天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是那个伙计在我身边。”
“客官,不是我,你来的时候压根没有带什么包袱。”
春桃的堂嫂吓坏了,顿时花容失色,连连
摆手。
“你别狡辩了,老老实实的把东西给交出来,要么,赔银子给我。”
“客官,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
春桃的堂嫂被陆娇挡在身后,昨天装醉的男人有了帮手,不再害怕面前嫩的似能掐出水的少年。
“陆老板,我知道你是个仗义的人,既然心疼你的伙计,那就替她还了吧,加起来一万五千两。”
昨天夜里故意装醉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话音刚落,手指忽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攥住。
“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来教教你如何做人。”
苏云旗容色冰冷如霜,话音落下,众人耳边传来骨节错位的声响。
“啊!”
昨天夜里故意装醉的男人疼的大叫一声,一直坐在一旁的黑衣男人猛地站起身,伸手指向面前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
“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苏云旗将手松开,漆黑深邃的瞳眸里寒光刺骨,高大挺拔的身躯将自己心爱的姑娘护在身后。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不必客气。”
黑衣男人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几个年轻男人要去掀桌子,苏云旗掌心运着内力,几个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打了出去。
“你!”
身穿黑衣的男人实在没想到,他只是受人之托,想来吓唬吓唬陆娇的,顺便抱得美人归,没想到遇上了个练家子。
“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地方。”
苏云旗言罢,那一行人没有一个敢出声。
他转头,四目相接,陆娇点了一下头。
“我再问你一遍,昨天有将包袱落在这里吗?”
“没,没有。”
闻言,昨天故意装醉的男人满头冷汗,急忙摇头,说了实话。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还要冤枉我这里的伙计?”
陆娇开了口,其他正在吃饭的客人也很好奇,纷纷看向这边。
他有点难为情,支支吾吾的半。
“我见她生的颇有姿色,一时糊涂了,想要吓唬吓唬她。”
“给她道歉。”
陆娇闪身,春桃的堂嫂微低着头,局促的揪着衣摆。
“对不住了。”
他硬着头皮道了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滚!”
苏云旗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过去,他们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陆娇让春桃的堂嫂先去休息一下,她刚从后院往回走,途中遇见了苏云旗。
“娇娇,发生这样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他疾步而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着自己的心尖子,想到若是自己今日不在,那后果不堪设想,便觉得后怕。
“昨天他故意装醉,想要调戏春桃的堂嫂,后来态度转变,我以为他是见到铺子里还有其他人便收敛了,没想到今日找了帮手来,故意吓唬讹诈我们。”
“往后我天天都来,谁也别想动你。”
苏云旗伸展铁臂将面前的姑娘抱在怀里,嫩芽般的人轻轻的点头,娇嫩的唇角上扬
,甜得醉人。
“回去看看大婶吧。”
“好。”
今日忙完了铺子的事情,陆娇带上一些自己做的吃的,同苏家兄妹一起回了李家村。
天气炎热,地面被烈日烤了一天,依旧热的人不断冒汗。
钱喜鹊与杨柳在院子里打水,准备拿回去洗头,一抬头,发现陆娇来了。
“她又回来了,不,是又来了。”
钱喜鹊白了一眼,因着不想得罪大伯子,不得不去打个招呼。
“大哥,吃饭了吗?”
“吃过了,娘呢?”
往常这个时候,苏母若是听见马蹄声,肯定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