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鹊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马车呼啸而过,风吹卷起车帘,露出一张年轻浓艳的侧脸。
正当她好奇这位姑娘要去哪家的时候,发现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前。
她撂下肩头扛着的东西,悄悄跟了过去,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进了自己院子里。
此时,苏母闻声从茅屋里走出来,她听见马蹄声本以为是自己的心尖子回来了,没想到来了一位陌生的姑娘。
“姑娘,你是?”
“我从柳林镇来的,这里是苏云旗的家吗?”
聚福楼的女掌柜环视一圈,发现这茅屋的确年头太久,很是破旧了,但是收拾的极其干净,茅屋的门敞开着,能瞧见门口的灶房也是纤尘不染。
“是,你有什么事吗?”
苏母点点头,请她坐在院子里的事石桌旁,前去泡了一壶茶。
“我是苏云旗的朋友,想必你就是他的弟媳吧?”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他的娘亲。”
闻言,聚福楼的女掌柜惶恐的站起身,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妇人。
她只听杨柳说苏云旗有一个老母亲,本来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穷酸老妇人,却没想到苏母保养得宜,看起来起色极好,肌肤白里透红,看那身段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容貌更是貌美动人,仿佛是大户人家的贵妇人。
“大娘,对不起。”
“无妨,坐下吧。”
知子莫若母,苏母明知道自己儿子行事有分寸,除了娇娇以外,从
来不与女子来往,怎么会有这号朋友?
但是,她贸然前来,让苏母有点担心自己的宝贝疙瘩,想着恐怕与陆娇有关。
“你和云旗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就是最近才认识的,但是一见如故,听说您住在这里,我便想着过来拜访一下。”
聚福楼的女掌柜一个眼神过去,一直站在院子门口的车夫立即将马车里面的东西搬出来,放在苏母手边的石桌上。
“这是燕窝,您没吃过吧?”
“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一个乡野妇人,随便吃些粗茶淡饭挺好的。”
苏母婉拒,将那一盒燕窝推到她面前。
聚福楼的女掌柜只觉得她被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吓到了,勾唇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大娘,看的出来,你家里条件不太好,我知道你大儿子不仅在铁铺里打铁,得空了还要去陆记饭庄里打杂跑堂,我想请他去我们聚福楼,银子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我大儿子是铁匠,他去酒楼能做什么?”
“大娘,你太谦虚了,他力气那么大,就算是十几二十个伙计也抵不上。”
谈及到苏云旗,她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心脏咚咚直跳。
“既然你和云旗是朋友,怎么没有当面问他?”
苏母言罢,聚福楼的女掌柜愣了一下,有些心虚。
“大娘,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与他说过了,可能是碍着面子,他没有答应我,等他回来以后能不能麻
烦你劝劝他。”
“姑娘,我不能骗你,既然他自己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去劝他了,毕竟,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大娘,你舍不得让我白跑一趟?这可是赚银子的事,不是小事,若是到了我们聚福楼,绝对比在那个小破铺子好多了,那个陆老板年纪轻轻,到底有什么好的?”
聚福楼的女掌柜坐在苏母面前发牢骚,就连正在偷听的钱喜鹊听了这话都觉得她完了。
此时,苏母像是被触了逆鳞,脸色骤冷。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大家都为了谋生,何必把话说的如此难听,陆老板怎么惹你了?”
“他,我不认识他。”
聚福楼的女掌柜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生气,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既然不认识,那就别再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你觉得合适吗?”
“大娘,你生哪门子的气,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她忽然发现苏云旗真的很像他娘,脾气都是这么的倔。
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带着东西走了。
马车还没出村子里,她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
“姑娘,姑娘!”
“停车!”
聚福楼的女掌柜叫停了马车,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妇人跑了过来,累的满头大汗。
“这位大姐,你在叫我?”
“是,我刚刚看你从那里经过,这条帕子是不是你的?”
钱喜鹊故意找她搭话,拿出自己的一条手帕。
“不是。”
“原来不是呀,我刚
才看你从我们家出来,我以为是你掉的呢。”
钱喜鹊故意引她上钩,果然,聚福楼的女掌柜眼睛顿时亮了。
“你是苏云旗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弟媳,名叫喜鹊。”
“果真是好名字。”
聚福楼的女掌柜见钱喜鹊满头大汗的,赶紧从马车里拿出水囊递过去。
“姑娘,你找我大伯子有什么事?”
钱喜鹊故意装傻,聚福楼的女掌柜也不隐瞒,倒是希望她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我想找他去我的酒楼干活,大娘本来态度还好,但是一提起那个陆记饭庄的老板,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什么也不肯,还数落我一顿。”
“姑娘,你说谁不好,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