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仆愤恨的望着面前嫩的似能掐出水的貌美少年,看着他被好几个姑娘簇拥着,不禁心里发酸。
“这个小白脸太过分了,绝对不能饶了他!”
赵老爷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脸边生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掀翻在地了。
他脑子嗡嗡作响,捂着脸颤巍巍的抬起头,发现掉了两颗牙齿。
“谁,是谁?”
赵老爷茫然无措,气恼的喊了一声。
他身旁的管家也很懵,他刚要附和着大喊,不料被一脚踹倒在地。
“大哥!”
高大俊美的男人凌空而至,明珠忍不住喊了一声。
院子里的人寻声望去,发现一个身形高大,容貌俊美非凡的年轻男人如同天神降临。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是谁?”
赵管家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刚要伸手指向苏云旗,在迎上他凌厉的目光后又将手缩了回去。
“我是谁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你若再敢动歪心思,欺负镇上百姓,我绝不能饶你。”
苏云旗转身,锐利的瞳眸在看向心爱的姑娘时骤然温柔。
“咱们回去吧。”
“嗯。”
陆娇从那位老伯那里知道赵老爷人品不好,她压根就不是来炒菜的,而是来找人的,东西不多,也很好收拾,几个人将东西装到马车上,刚要走时,赵老爷拼命给护院使眼色,没想到却无一人敢近前。
管家搀扶着自家老爷,两人又气又急,亲眼看着他们离开。
“你们这群废物!
”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
待苏云旗等人离开后,几个护院战战兢兢的围过来,低着头一脸惭愧。
“息怒?我白养了你们这群家伙,你们没见刚才那个人欺负我吗?”
“老爷,不是我们不出手,我们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其中一人如实说道,那赵老爷捂着脸与管家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没底。
“他到底是谁?”
“他是镇南的铁匠,姓苏,好像叫苏云旗。”
今日院子里有客人,护院怕丢人,垂着头低声答道。
“我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是个打铁的,我看他就是看上了人家铺子里的姑娘,今日的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赵老爷压根没将苏云旗放在眼里,与此同时,聚福楼内生意惨淡,那位女掌柜正临窗而坐,却迟迟没有等到陆娇回来。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对面的小破铺子关着门,他们宁愿等着,也不来我这里。”
钱喜鹊在酒楼里只做些糕点,因着太难吃,掌柜的根本没端给客人吃,现在又没什么生意,几个人都闲得慌。
此时,她站在一旁许久了,也看出了东家的心思。
“云锦姑娘,她们没回来才好呢,那就是说被那位赵老爷给刁难了,不容易脱身。”
“你心眼倒是多,不过,既然她曾经借住在你们家里,就没半点感情?”
“这。”
钱喜鹊一下子被问住了,她顿时有些懵,觉得面前之人很可怕。
她生怕说错,一时语
塞。
“怎么,这很为难吗?”
“没,没有,还从未有人这样问过我,我婆婆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陆姑娘没来我们村里的时候,虽然她不喜欢我,但是拿我当孩子一样看待,自从陆姑娘来了,我婆婆就像是个着迷了似的,所以我心里嫉妒,谈不上喜欢她。”
“原来如此。”
聚福楼的女掌柜捏着茶杯饮了一口,没有抬头。
钱喜鹊生怕她不信,赶紧又开始解释。
“是啊,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弟弟就是因为她栽了跟头,到现在都没回家,你也是知道的,她穿男装都美的不像话,更何况女儿家打扮了,我弟弟也是个老实人,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被我大伯子误会,唉。”
钱喜鹊为了贬低陆娇,开始说瞎话。
“怪不得你那么讨厌她,瞧,是她们回来了。”
聚福楼的女掌柜话还没说完,忽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陆记饭庄门前。
苏云旗率先从马车上下来,街上人多,但他还是伸出自己结实的手臂,陆娇咬着唇,幼嫩的小手攥住他的胳膊,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陆娇回身去扶卖菜的姑娘,四目相接,卖菜的姑娘眼圈发红。
“别怕,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谢谢恩公出手搭救。”
“不必客气,你爹这会儿正在家等你呢,我们这就将你送回去。”
今日这个时候了,本就不能开门做生意了,陆娇干脆准备顺路去李家村一趟。
她将自己亲手做的
吃食带上,将那位余惊未消的姑娘送回家去。
她们来了又走,倒是让钱喜鹊她们想不明白了。
“那个陆老板这是去哪了?”
“她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
聚福楼的女掌柜歪头看向钱喜鹊,钱喜鹊又看向正在擦桌子的杨柳。
“我刚才瞧见那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姑娘面熟,我想陆娇八成是去送她了。”
“对,我表妹说的有道理。”
闻言,三人没有多想,聚福楼没什么生意,掌柜的觉得烦心,便让钱喜鹊先回去了。
她还没等踏进院子就闻到了饭菜香气,正寻思着婆婆做了什么好吃的,却在落日余晖中见到了一抹勾人心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