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鹊支支吾吾的,聚福楼的女掌柜顿时恼了,她面色骤冷,凌厉的瞪了姐妹俩一眼。
“你们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这是我聚福楼的地盘,说!”
她一直是十分温柔的态度,钱喜鹊被惊了一跳,脑子瞬间空白一片,直接脱口而出。
“好像,好像是真的。”
“哼!”
闻言,聚福楼的女掌柜面色愈发难看,她转身刚走,杨柳就拉住表姐的胳膊,面色十分难看,担忧极了。
“姐,她生哪门子的气?”
“你傻吧,别以为她真的想让我大伯子来干活,她是惦记上他这个人了。”
钱喜鹊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自己和表妹还能在这里呆多久,今日干脆没做糕点,只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铺子。
程刚早上来时路过粮店,干脆将今日要用的粮食买了。
他勒住缰绳,将马匹栓好,十分费力的扛着麻袋往铺子里走,却发现今日铺子里气氛十分凝重,明珠正托腮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珠,你怎么了?”
明珠转头,迎上程刚清澈茫然的眼神。
“还不是之前来铺子里闹的那个姑娘,听说昨天去了我们李家村,带着她娘找到了我们家,非说我大哥与她定了终身,还送了她什么镯子。”
闻听此言,程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那位姑娘前几日来咱们铺子吃饭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伙计递给她一张字条,当时铺子里很忙,
我没顾得上,以为那人是粮店的伙计,刚才我去粮店了,他们那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此时,陆娇从后院走出来,正将这一席话听入耳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刚要开口,见苏云旗手里攥着鞭子,行步踏进铺子。
“娇娇,程刚说的那个伙计,我已经找到了。”
“他怎么说?”
陆娇松了一口气,仰着嫩白的小脸望着他。
“他说是赵家的管家让他这么做的,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个赵老爷故意找人毁了你的名声,他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图?”
陆娇心里猜想着,一时计上心头,有了办法。
她伸着嫩白的小手猛地推了一下苏云旗的胸膛,他天生力大,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但是,两人一向默契,他很快反应过来,故意趔趄一下。
“你想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告诉你,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时至今日我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原来你就是冲着我铺子里的伙计来的,太不像话了!”
陆娇继续推他,两人一直吵架,一直吵到了铺子门口。
明珠等人顿时傻眼了,苏云旗一向宠她,宠到了骨子里,从来连个重话都没有,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俩会吵架。
明珠被吓坏了,她与其他几人急匆匆的跑过去,试图将她们两个拉开。
“大哥,东家,你们别吵了,我求求你们别吵了。”
“苏老板,东家,你们冷静一下。”
几个人全都围
上去拉架,路过的行人们纷纷看向这边,她们吵吵闹闹的,就连对面的聚福楼也被惊动了。
“怎么回事?”
聚福楼的女掌柜感觉十分奇怪,但转念一想,苏云旗在外面招惹了别的女人,他那个娇滴滴的心上人当然会闹了。
苏云旗一向与陆娇形影不离,今日两人吵了这么一架,几乎整个柳林镇都知道了。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赵管家耳朵里,他没有片刻迟疑,赶紧告诉了自家老爷。
“老爷,好事啊!”
“什么好事值得让你这么高兴?”
赵老爷靠在椅背上,眼皮都没挑一下。
“老爷,听说那个打铁的和那个小白脸打起来了。”
“好啊,的确是一件好事,你办的非常好,这一回他们闹僵了,不仅毁了那个糙汉子的打铁生意,这样一来,他也不会插手陆记饭庄的事情了,上一回他让我颜面扫地,这下真该喝两杯庆祝一下。”
赵老爷高兴极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前厅来回踱步。
“老爷,何必自己喝,这个时候应该出去喝才是。”
“你说的对。”
主仆俩相视而笑,准备出门去了。
天要黑了,陆记饭庄的灯还亮着,在往常是几乎没有的。
赵家主仆大摇大摆的踏进铺门,烛光下,见那肤白俊美的少年正坐在桌前提笔挥毫。
“陆掌柜,别来无恙。”
“是你们。”
陆娇言罢,春桃从灶房里也走了出来,但一见到是他们两个来了,不由得后退
两步,紧张的不得了。
“怎么,不欢迎吗?”
赵老爷不请自来,厚着脸皮找了地方坐下,眼睛却一直往春桃那边瞄。
“你觉得我会欢迎你吗?出去!”
“别,陆掌柜,你还年轻,这世上的人心你看不清楚,我们也不怪你,你和那个打铁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现在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是好事,我们老爷是好人,他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赵管家站在一旁耐心劝说,却依旧没见陆娇有什么好脸色。
“别假惺惺的了,告诉我一句实话,行不行?”
“你说。”
赵老爷什么都不怕了,他只想套近乎,将春桃带走。
“苏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