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傻了一般,怔怔的愣在那里半天,只觉得胸臆间滚烫,浑身的气力都没了。
陆娇厌恶他没有分寸的直视,将她们挡在自己身后。
“客官,方才我铺子里的伙计说的很清楚了,如若你的玉佩丢了,我们愿意帮你一起找,但你有什么凭据,说玉佩是我们偷的?”
“瞧我的眼神,公子,玉佩掉在地上了,在这。”
一旁的家丁余光一瞥,前去将桌子下面的玉佩捡了起来。
那锦衣公子接过玉佩,一脸歉意。
“掌柜的,实在抱歉,是我一时疏忽了,没有要责怪大家的意思。”
陆娇一个眼神过去,大家各自去忙了。
她觉得此人目的不纯粹,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掌柜的,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我敬你一杯,算是赔不是了。”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陆娇不想与他纠缠下去,程刚立即迎了过来。
“东家,有一家铺子订了几道菜,急着吃。”
“知道了。”
闻言,陆娇转身去了灶房,那位锦衣公子想要追上来,没想到被程刚拦住。
“客官,您若是想要结账,找我便可。”
“哼!”
锦衣公子不再掩饰什么,他目光冰冷的瞪了面前羸瘦的少年一眼,十分不甘心的走了。
他的家丁急忙追了出去,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打着算盘。
“二爷,您别急,好歹今日将人找到了,来日方长,不急。”
“接下来的事你别管了。”
锦衣公子勾唇一笑
,迎面走来一个伙计,朝着他行了一礼。
“你是?”
“公子,是我们家掌柜的请你过去。”
聚福楼的伙计言罢,锦衣公子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犹豫一下,还是跟他走了。
“表哥,好久不见。”
“云锦,怎么是你?”
聚福楼的女掌柜从楼上走下来,她将刚才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不禁又动了心思。
“镇上的人都知道,陆记饭庄虽然铺子小,但是生意很红火,我闲着也是闲着,也想做做生意。”
她故意提到陆娇,表哥的眼睛都亮了。
“你认识陆掌柜?”
“嗯,可你该明白,同行是冤家。”
聚福楼的女掌柜豁出去了,若是陆娇能看上自己的表哥,自然会抛下苏云旗。
“知道她的底细吗?”
“表哥,为何对人家那么上心,好端端怎么去了那里吃饭,这可不像你会来的地方。”
聚福楼的女掌柜故意打趣他,他的表哥一向冷酷,此时却脸红了。
“我看上她了。”
“就算她能跟你,你家里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为何这样说?”
锦衣公子蹙眉,心中疑惑不解。
“她有一个赌鬼爹,听说哥哥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家里的债很多,这样的女人,就算生的再美,也配不上你。”
她故意这样说,一探表哥真心。
“我不管,我看上的女人,一定要得到。”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聚福楼的女掌柜勾唇一笑,将
陆娇的事情一点一点都告诉了他。
主仆俩出了聚福楼,直接去了陆大贵常去的那家酒馆。
“二爷,那个人就是。”
“他女儿长得可一点也不像他。”
家丁言罢,锦衣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一个头发花白,其貌不扬的老头手里攥着酒壶,正与一旁的客人聊得热闹。
家丁匆匆出门,在附近的小摊上买了一块假的玉佩,打算故技重施。
陆大贵酒足饭饱,他像往常那样打算回去休息,刚一转身,撞到了一人身上,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他稀里糊涂的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碎了的玉佩。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打碎了我家少爷的玉佩,你赔得起吗?”
家丁冷声一喝,陆大贵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年轻人,对不住了,我赔得起,说吧,多少银子。”
陆大贵刚从佟二旺那里讨回了一些银子,却没想到接下来家丁一开口,令他脊背发凉。
“五千两。”
“你可别唬我,这玉佩这么值钱?”
陆大贵刚要捡起地上的玉佩,家丁眼疾手快,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将其摔在酒馆的墙上。
陆大贵疼的龇牙咧嘴,锦衣公子走了过去,狭长冷漠的眸子瞄了一眼面前的老头。
“怎么,你拿不出银子?”
“你,你去找我女婿要吧,他会把银子还给你的。”
陆大贵不敢轻易将女儿抵给人家,他舍不得苏云旗。
“女婿?”
“是啊,你们去镇南
的铁匠铺找人吧,他名叫苏云旗。”
锦衣公子一听见女婿二字,差点将牙咬碎。
主仆俩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家丁见自家少爷怒了,赶紧追了出去。
“二爷。”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赢得了她的芳心,一个打铁匠而已,我倒要看他能不能拿的出五千两银子。”
锦衣公子捏着碎成两半的玉佩,问路过后,朝着苏云旗的铁铺而去。
主仆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