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内,高大威猛的男人容色一贯的冷,杨柳仰着头,怯生生的看着那张生生勾魂儿俊美面容,强忍心头悸动,唇哆嗦着,一开口连嗓音都是颤的。
“苏大哥,许多日子不见,没想到你将铁铺挪到这里来了。”
“哎哟,说什么铺子不铺子的,大哥有能耐,这铺子可不是谁说买下就能买下的,肯定得花不少银子,大哥,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杨柳做了一点吃的,你快趁热尝尝。”
钱喜鹊觉得既然大伯子和陆娇分开了,只要自己轻轻着力,让表妹嫁过来问题不大。
她瞧着表妹一副腼腆的样子,心里十分着急,不管大伯子脸色有多冷,开始故意套近乎。
“有事吗?”
苏云旗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冰冷,杨柳攥着自己的衣袖,一时间愣住了。
“大哥,我们没事,杨柳惦记你,怕你太忙吃不好,毕竟你白天要去陆姑娘的铺子里帮忙干活,回来以后还要打铁,不按时吃饭身子怎么吃得消。”
钱喜鹊言罢,杨柳掀开篮子上面的粗糙蓝布,里面放着一碗肉和一碗菜。
“东西你们带回去吧,从今以后,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知道陆姑娘伤了你,可是你仔细想想,兜兜转转,还是杨柳最痴心,虽然论起容貌来,杨柳没有办法和陆姑娘比,可是她会过日子,会疼人。”
钱喜鹊心里有底,听说苏云旗和陆娇分开了,不
但不走,反而开始劝说大伯子。
杨柳抿唇一笑,知道苏云旗喜欢陆娇那样的,故意忍着少说话。
闻言,苏云旗面色降至冰点。
“你为何依旧存着这样的心思?”
“大哥,我也是为你好。”
钱喜鹊不依不饶,她话说了一半,忽然听见铁铺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与杨柳本以为是来了客人想要打铁,却没想到身后传来愤怒而凌厉的嗓音。
“胡闹!”
“娘,你怎么来了?”
钱喜鹊一转身,当见到婆婆严肃的神情,不禁哆嗦了一下。
杨柳更是心虚的躲到表姐身后,不敢抬头去看苏母。
“怎么,我不能来?”
“当然不是,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钱喜鹊心中不甘,却不得不低头。
“杨柳,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苏母转而看向躲在后面的杨柳,杨柳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苏母的眼睛。
“大娘,大娘我。”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是,我明白了。”
杨柳捂着嘴冲了出去,钱喜鹊急忙去追。
“表妹,表妹!”
“姐,大娘她讨厌我,我看这事肯定不成了。”
杨柳哭的泪如雨下,钱喜鹊顺着她的背,一时不肯服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看这件事不如从我婆婆身上想办法,我大伯子是个孝子,到时候肯定能有用。”
“你说的对,但是,我怀疑咱们被那个摆摊的姑娘给骗了,姓陆的贱人根本没和苏
大哥分开。”
“真是疏忽大意了。”
钱喜鹊恨得咬牙切齿,眼下苏母还没走,她不敢造次,只能找机会再去算账。
姐妹俩走后,苏母带着自己亲手做的吃的去了陆记饭庄。
“大婶。”
刚才有人前来诊病,陆娇坐在桌前写药方,闻声抬眸,迎上苏母温柔宠溺的目光。
“娇娇,想大婶了吗?”
“当然,昨天下过大雨,村里的路虽然修过了,但还是不太好走,您先去后院换一双鞋子吧。”
“就是因为下过大雨,想着你这铺子年头有些久了,昨天风大,让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便急着过来看看。”
陆娇低头一看,发现苏母的裙摆和鞋子已经湿透了。
她嫩藕般的胳膊抱住苏母,心里感动不已。
“大婶,您放心吧,房子没事,自从苏大哥帮忙修过,不管下多大的雨,刮多大的风都没漏过雨。”
温柔貌美的人嫩白的小脸绽出一朵笑话,苏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两人去了后院。
苏母也是身材高挑,穿陆娇的衣裳虽然有点瘦,但好歹能将就一下。
“大婶,我有个主意,不如您以后就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吧,浅色的比较适合您。”
“我哪穿得了,就你嘴甜。”
苏母换好了衣裳鞋子,想着晌午要忙,压根没走,赶紧随着陆娇去了前院。
“娇娇,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和肉干,你一会儿若是觉得肚子饿了,随时都可以吃。”
“谢谢大婶。”
陆娇抿着娇嫩的唇一笑,清澈的大眸子长睫忽闪着,让人如同饮了陈年佳酿一般醉了。
晌午的时候苏云旗也来了,钱喜鹊心里记恨着那母女俩,故意选择这个时候到了她们的小摊。
这一次,那位姑娘没有理她,根本没抬眼。
“姑娘,不能这么做人吧,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这位大姐,我从前那么信任你,你白吃我多少东西,说翻脸就翻脸,原来一直将我蒙在鼓里,故意骗我,该学学如何做人的是你才对吧?”
摆摊的姑娘送走两位客人,她本来不想开口,却见钱喜鹊咄咄逼人,实在可恶。
“姑娘,你可不能听那个陆老板胡说八道,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