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庄里闷热,陆娇似比花苞还嫩的小脸微微泛着红,唇红齿白,美的让人心颤。
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挑眉看着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貌美少年,苏云旗浑身气息骤冷,高大威猛的身躯将心尖子挡在身后。
他虽然没听陆娇说起此事,但刚才听见那主仆两人的话,也大概明白了。
“既然那位姑娘家里欠你的,还上便是,难道,你想要的不是粮食?”
苏云旗开门见山,灿若星辰的黑眸直白的望着那个前来找茬的中年男人,仿佛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
“年轻人,我可没那么说,既然这是我们两家的事,那就应该让那个还老头还,老头还不上,那就他的女儿还,总不能让一个外人插手吧。”
闻言,陆娇从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后走出,白玉一般剔透的小脸冷若冰霜。
陆娇刚要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昨天救下的姑娘抱着包袱跑进来,眸光无比的坚定地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柴老爷,陆老板不是外人。”
她此言一出,柴老爷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愤恨的瞪了陆娇一眼,恨不得将后槽牙咬碎。
“好,很好,你们家里虽然穷,可是你很有本事,找了这么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的夫婿,我真替你高兴。”
柴老爷刚要去拍她的肩头,那姑娘心里一紧,闪身躲开,站到陆娇身旁。
“老爷。”
“带上东西,咱们走。”
随从始料未及,本以为陆娇生的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个没用的小白脸,肯定很好对付,没想到那个姑娘居然大老远的跑来。
柴老爷恨透了,他临走前斜眼看了一下那张玉白脱俗的脸,冷哼一声,疾步走了。
“公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样说,我该想到他会这么做的,他们主仆俩刚走,你别急着回去,万一碰到他们就不好了,正好回去时与程刚顺路,让他送你一程。”
“多谢公子。”
那位姑娘眼圈红红的,身上还穿着昨日明珠给的衣裳,膝盖那里有些脏了。
“还没吃饭吧,快来。”
陆娇言罢,伙计赶紧去添一副碗筷。
“公子,我姓赵,一会儿我给你写一张欠条,刚才是迫不得已才那么说的,求你别生我的气。”
她攥着自己的包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
“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不必放在心上,我没生气。”
陆娇将筷子递给她,那位赵姑娘染着伤疤的手颤抖着,将筷子接了过去。
彼时,镇上的另一家饭庄内,李掌柜的头面用纱布裹着,他颓废的坐在柜台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掌柜的,听说陆老板和那个姑娘私定终身了。”
“去去去,眼里一点活都没有,没见地上有水吗?”
李掌柜听了这话愈发心乱如麻,他故意数落伙计,而后转身去了后厨。
今日天有些阴,陆娇早早打烊,程刚驾车带着那位赵姑娘,准备将她送回去。
“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程刚不是健谈的人,也不想让那位姑娘太局促,两人一路无话。
只是,途径李掌柜的饭庄时,赵姑娘挑开布帘向外面望了一眼,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今日前来找茬的柴老爷在柳林镇逛了一圈,刚要回去。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坐在里面的柴老爷并没发现程刚和那位赵姑娘。
“先别出镇子,稍后在前面找一家客栈落脚,待晚些时候,趁着那个大个子不在,让人把陆记饭庄的牌匾摘下来,乳臭未干的小子,敢跟我斗,他得付出代价。”
“是,老爷。”
随从应了一声,脸上挂着笑意。
今日阴天,黑夜来的比往常早些。
陆记饭庄内,苏云旗帮忙收拾好了碗筷,将放在门口的桌椅全都搬回铺子里。
“苏老板,你心可真细啊,我瞧着陆老板铺子里又雇了伙计,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呢,让那些伙计搬。”
“伙计家里路途遥远,我住的近,我来收拾就行。”
附近一个摆摊的小贩自此路过,见到苏云旗正在干活,忍不住说道。
彼时,陆娇从铺子里出来,那个小贩已经走远了。
“苏大哥,我刚才做了一点干粮,留着你夜里垫肚子。”
她抿着娇嫩的唇一笑,可令百花失色的小脸让人心颤,剔透嫩白的小手提着食盒,递到他面前。
苏云旗受宠若惊,他心里暖暖的,急忙接了过去。
“我的好娇娇,谢谢你。”
他说到娇娇二字,语气温柔绵软,弯腰与她平视。
苏云旗磁性的嗓音灌入耳中,她咬着唇,潋滟眸波一颤。
“你从来不让我对你说谢谢,怎么自己还要谢我。”
“好,我记住了。”
“马上就要下雨了,虽然离得很近,但小心淋雨,快回去吧。”
“嗯,你也快回屋去。”
两人依依不舍,苏云旗看着回屋才提着食盒往回走。
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同瓢泼的一般,招娣又看了一下窗子,确定全都关好了才脱鞋上炕。
“东家,你命可真好,苏老板的心真细,以前这窗子有点漏雨,现在严严实实的,可好了。”
陆娇刚沐浴过,她娇糯糯的坐在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