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浮现出那高大威猛的身影,还有那张刚毅俊美,勾人心魂的面庞,心里突然一软,连说话的嗓音都颤了。
钱喜鹊见表妹如此痴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大哥就算是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被那个小贱人迷昏了头,不会相信咱们的话。”
“没用的,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脚踏两只船,刚才那个无赖不是好惹的,陆娇素来小心行事,不管天气多热都以男装示人,那个无赖肯定是见过她的真容了,她生成那副勾魂儿的模样,我想,那个无赖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只能等我大哥回来,让他自己亲眼看看了。”
钱喜鹊勾唇一笑,杨柳十分赞同的点头。
纠缠陆娇的年轻壮汉走了,他心里沮丧烦闷,找了常去的一家酒馆去喝闷酒。
“大哥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掌柜的十分热情的迎上来,正在喝酒的一个男人也立即站起身。
严珏点了几道小菜,闷闷不乐的捏着酒杯,谁也不想搭理,一饮而尽。
“大哥,谁惹你了?”
“镇北的陆记饭庄听说过吗?”
严珏抬起头,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
“大哥,我不仅听说过,我还去过,那家的酒菜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见他一脸不悦,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问的不是酒菜,是人。”
“陆记饭庄的老板是远近闻名的美男,他为人谦和,会诊病,饭庄里的菜都是她亲自炒的,对了,镇南有一个铁匠,与他关系匪浅,每天都去帮忙跑堂,我听人家说,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看上了陆记饭庄里的一个女伙计。”
他言罢,严珏本就冰冷的面容愈发的冷,他忽然搬起桌上的酒坛,猛灌起来。
听了这一番话,他心里如同明镜一般,陆娇不愿意理他,一定与那个铁匠有关。
“那个陆老板没成亲?”
“没有。”
严珏问明白了陆娇的事情,人也醉了。
他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低声念叨着一个人,坐在对面的男人微微起身,凑过去仔细听了听,疑惑的看向酒馆的掌柜。
“陆姑娘?”
“哦,对了,陆记饭庄有一个颇有姿色的伙计,姓陆,好像叫春桃。”
“怪不得,原来是在和陆记饭庄的掌柜争风吃醋,别发愁,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帮你带回来。”
年轻男子勾唇一笑,心里有了一番打算,他付了酒钱,直奔陆记饭庄而去。
此时,陆记饭庄内客人爆满,年轻男子叼着狗尾巴草,四处看了看,随手拉住一个客人的胳膊。
“怎么今儿没见着春桃姑娘?”
“好像去买东西了。”
坐在门口被他拉住胳膊的客人回忆一下说道,严珏的朋友觉得正合心意,他趁着饭庄里人多,偷偷出去了。
春桃站在小摊前,她正琢磨着该买哪一个,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刚要回头,忽然见摊主面色煞白。
“谁,你是谁?”
春桃未及转身,娇柔的身子被那年轻男人扯了过来。
四目相对,春桃迎上那双鸷亮的眼眸,吓得心脏狂跳。
“的确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我大哥对你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春桃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奈何那男人的手劲太大,他拉着春桃就要走,卖鱼的金老三正好收摊从这里经过,见此情形,立即跑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金姑娘。”
春桃怕极了,纵使有人来了,可是那个男人还是没松手。
“这是我嫂子,关你什么事?”
年轻男子恶狠狠的指着金老三,觉得她碍事。
“不是,我不认识他,别听他胡说八道。”
春桃急的快要哭了,此时,铺子里缺的佐料迟迟没有买回来,陆娇觉得奇怪,她放下手里的炒勺,挑开布帘出去,依旧没有见到春桃的半点影子。
“春桃还没回来?”
“还没有。”
新来的两个伙计正在传菜,两人听见陆娇的嗓音,几乎异口同声。
“我出去看看。”
陆娇心里不踏实,急忙踏出铺门。
与此同时,金老三被推倒在地,严珏的朋友拉着春桃的胳膊就要朝着酒馆走去,想要亲自将她送到严珏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
春桃拼命的挣扎,奈何那个男人就是不肯松手,他觉得被吵的心烦,干脆将春桃扛在肩头,大步朝着酒馆去了。
陆娇赶到时,集市的人已经散去了。
“金姑娘,你怎么样?”
“别管我,有一个无赖把春桃带走了,我听着好像是要去前面那家酒馆。”
“你先坐在这里,等我。”
陆娇将金老三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大树底下,她没有片刻耽搁,立即朝着酒馆奔去。
彼时,年轻男人已经将春桃带到了酒馆里。
春桃害怕极了,被那个年轻男人推到桌前,她趔趄一下,摔在桌上,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四目相接,严珏眉头紧蹙,与春桃拉开距离。
“她是谁?”
“大哥,你可真是醉了,你不是惦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