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研究首先提出了p+ip激子相的最小连续模型,并提出一个新的拓扑不变量,即手征陈数来刻画该体系的拓扑性质。”
“但在二维最小二分量模型中,尽管拓扑激子绝缘相的传统陈数为零,却具有二分之一的手征陈数,报告者能否讲解一下这点?”
闻言,徐川低下头,翻了一下论文:“三十一页吗?”
“简单的来说,这种新的拓扑绝缘体是p+ip波函数的激子凝聚形成的,其机制类似p+ip波库柏对凝聚导致了著名的拓扑超导体。”
“而拓扑超导的涡旋内会有majorana费米子,拓扑·激子绝缘体的涡旋内会有1/2电荷的准粒子。但不同于p+ip拓扑超导体和陈绝缘体,这种新的拓扑激子绝缘体的传统陈数为零,因此其拓扑性质被课题组新提出的“手征陈数”所刻画。”
“此外,p+ip激子的凝聚也会导致面内自发磁化和时间反演对称性的破缺”
徐川的话还没说完,戴维·格罗斯教授就打断了他。
“这些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定义强电子-电子互作用会产生一个p波对称性的散射通道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部分理论涉及到了强电声子相互作用体系的小极化子,然而这至今依旧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难题。”
站在台下,戴维·格罗斯望着报告台上的青年,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犹如一记惊雷般在整个大礼堂中炸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听着自己这位导师的问题,爱德华·威腾那双墨绿色的瞳孔瞬间凝聚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一下。
这是他没有发现的缺陷,甚至整个物理学界都恐怕没几个人有留意到这个极为细微的关键点。
而坐在身边,刚提完问的迈克尔·科斯特利茨教授猛然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弯腰从放在椅角边的背包中翻出来了论文,找到了论文的
看着论文上的理论和数学公式,他快速的在脑中计算着。
强电声子相互作用体系的小极化子难题,这是们是强相互作用体系中的问题。曾经在 20世纪 60~80年代被广泛深入地研究。
但随着之后高温超导体等为代表的强电子电子耦合体系的发现,此方面的研究不再是主流。也就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图像统一解决这个麻烦。
他没想到会在这篇论文中找到这个隐藏得极深的点。
而如今,对于这位徐教授来说,这或许将是强关联电子体系统一框架中‘致命’的缺陷。
ps: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