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虫,大量的黏液菌丝从它的口鼻中喷涌而出,仅仅不过数息的时间田鼠便被菌丝彻底吞没结成了一个白色的黏糊茧蛹。
趁着月光被天上的密云遮蔽,肉块的中心处皮肉分离像是锋利的刀片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下一刻一张长满尖刺的血盆大嘴突然从肉块中心张开,一口就吞下了那还在无助挣扎的粘糊茧蛹。
噗呲——
血沫飙溅,肉块大口咀嚼着这难得的美味,发出血肉被撕碎与骨头被磨成齑粉的牙酸声响。
而来到了一座金瓦青砖,房檐上赫然挂着李氏宗祠的白晓静正惊叹其规模宏阔,竟没有想像中那般破败的时候,大门上两尊描金画蓝的门神引起了不少直播间内观众们的注意。
“呵呵,这要我说以前的人就是迷信,门神这种飘忽根本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实际还不如养一条大黄狗来的有用呢。”
“呸,不懂就不要乱说,门神作为咱们华国传统文化中门户的守护神,自古在民间就有着辟邪驱鬼,攘灾迎福的作用,而像你这样嘴巴没个把门不知敬畏的后生,也不怕天雷盖顶前嘴生疮后嘴流脓吗?”
“你你你....楼上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如此粗鄙,说谁的那里流脓呢!?”
“哈哈哈哈。”
“咦?您不是那首都大学毒嘴系....不是,历史系的严平教授吗?这么巧啊,您也是小静静的粉丝吗?”
“咳咳,同学别....别误会,我只是凑巧手滑才点亮了粉丝灯牌,哦对了,瞧你的主页好像也是我们京都大学的大四学生吧,看你还有时间悠闲的在这里刷抖抖,怎么,毕业的论文你是都写好了吗?”
“啊!?那个....。”
轻抚着门上那斑驳的彩绘,神像狰狞,我却意外的感到有种莫名的安心,于是我好奇的问道:
“哥,你不会觉得这两尊门神有些奇怪吗?”
“啥?”
“不....不会吧,这门神能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的,挺正常的啊?”
看了看余晓颂一脸呆滞的脸,又看了看直播间内好大哥们的消息,我也就放弃了对二神的继续探究,便招呼着白晓颂一起协力推开这尘封多年却未被落下锁头的红漆大门。
咯吱....厚重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倒灌的风声如冤鬼嘶鸣,积雪般厚的灰尘也不断从门楣上簌簌的落下。
京都,首都大学员工家属楼。
“嗯?不对劲。”
中式装修屋内的一扇隐形门后,一名梳着背头,独自惬意小酌着白酒的中年男子,噌的一下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指关节快速的在手机屏上敲击了两下,打开相册放大照片,眯缝起眼睛的样子就像只倒挂在枝头上的夜鹰,不断在截图中寻找着什么。
“秦琼、敬德、唐名将,武功高绝忠大唐,凌烟阁臣榜有名,驱妖除邪门神当....。”
“秦叔宝与尉迟恭二神在民间多以偃月刀枪或是鞭锏形象示人,而持有的兵器往往最真实反映了主人家的祈愿,就好比以持锏来说兵器长而无刃,有守护,威慑,不露锋芒等特点。”
“可此二神手中却执有着是道家法器的七星剑与拷鬼棒....建筑也保存良好,立柱漆水更没有开裂的迹象,却唯独门前的画像已经斑驳,门楣上的八卦镜,还有房梁上的铜钱串....。”
“这....不应该啊,在自家宗祠的门口布下个拒煞阵,这....难道就不怕先人的怪罪吗?”
中年男子坐下接连连饮数杯白酒,有些微醺的翻找出一名联系人的电话便直接拨通了过去。
嘟嘟嘟。
“喂?二驴吗?我是严平啊,你的信号有点不太好啊。”
......
“咳咳,咳咳咳咳....。”
“这....这得是有多少年没进过人啦!?”
猝不及防,被积灰呛了一鼻子的我大口咳嗽一时间竟直不起腰来,而当下的夜空晴如星洗月色朦胧,一抹月华透过天井直直的照射在了祠堂中心的假山之上,积满了落叶的庭院每一脚步都深陷至脚窝给人一种深陷泥潭的心慌。
同一时刻,村口黄土堆中的三根香烟快速的燃尽,待最后的那点火光熄灭,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雾把李家村隐没在了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连朝浓雾如铺絮,大雾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笼罩住了整个村落,脚下的土地翻滚,如海潮潮起潮落简直诡异非常。
砰!
身后的门口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大声响,在这诡秘落满枯叶的院内,二人不由心生巨大恐惧双双如惊弓之鸟,嗷的一声一蹭两米多高!
“啊!?”
连朝浓雾如铺絮,大雾封山八十里。
夜色中,太平丘以西数公里内的一切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如积云坠落顷刻间就被笼罩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啧啧,看样子....不太妙啊。”
摸了摸下颚的胡茬,疤痕男子果断掐断还正在的通话,随即猛地调转缰绳,身下的马蹄踢踏在寂静的夜晚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奏声。
踏踏踏。
疤痕男子眼中混浊似一滩被搅动过的浑水,周遭的环境昏暗,实则在他的眼中却亮如白昼,他回首望向身后的一片稠密的灰霾,面色不由逐渐变得凝重。
“食人霾,古称雾灵脂....最擅长寄生同化被感染者的细胞,寄生的最初便可使宿主的五感六觉出现异常,七情六欲被无限的放大....。”
话声未落,百步外的食人霾似潜藏偷袭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