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没事吧?我看看哪里疼?”
肖释淮阴谋得逞,唇角微弯,随后脸色又装成难受的样子,趁机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她,说:“我就是……有点疼,要不你帮我纱布拆了看看~”
傅澜桉抬眸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着疼,就知道他是装的,直起身自上而下的俯视他,冷冷道:“你装的吧?”
肖释淮一说慌说话就支支吾吾的,眼睛也在闪躲,“怎么可能……我是~真的疼……”他看着傅澜桉面无表情的脸,后面说话声音越说越小。
傅澜桉沉默的看了他几秒,转身要走就被身后的人扯住衣角,肖释淮低下头瑟声道:“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怕你不管我。”
肖释淮见她没走,继续语气委屈的说:“前几次我来想找你换药,也没看见你,加你微信你也不同意,今天来拆纱布……”
说到这,他看了看傅澜桉的脸,依旧平淡又冷漠,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能停下听他说话,他已经很开心了。
肖释淮顿了顿,说:“我知道……我打扰你工作了,但今天我大姨她跑着去关心梁川那小子了,我就只能找你了,还有就是我实在太想你了~虽然以前受的伤比这还严重的多,好几次快连命都捡不回来,但是我……”
傅澜桉听他说到连命都丢了的时候,眼眸一沉,心里也莫名酸涩,紧紧捏着手里的文件夹。
“行了,弄完就回去吧。”傅澜桉转身打断他的话,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一旁的桌上,弯腰替他拆纱布。
肖释淮知道她心软了,笑着问:“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傅澜桉没看他,淡声拒绝:“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改天?”他又问。
她语气冷淡:“我很忙,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有时间!”
“…………”
傅澜桉没搭腔也没看他,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影响他说话的热情,反而变本加厉。
“这几年没休的年假加起来,时间也挺长的加上这次受伤,也能多休息一段时间,哎你能不能休息啊?医生应该是最忙的,还很辛苦……”
“你怎么这么多话?”傅澜桉蹙眉又打断他。
本来想着说他几句,让他闭嘴,可一抬头对上他漆黑干净的眼眸,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纱布已经拆了一半了,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臂,傅澜桉移开目光,低下头说:“安静点~”
“哦~”肖释淮垂眸,声音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
沉默半晌,傅澜桉伸出手说:“剪刀给我”
“好!”肖释淮听她和自己说话,语气欢快了些。
最后一层纱布拆完,傅澜桉落到他手腕上的目光直接愣住了,他手腕上带着一圈红绳,看着是有些年头了,红绳中间有一颗红玛瑙,两边是两颗珍珠,细看玛瑙上刻着一个金色的桉字。
傅澜桉的心微微有些抽痛,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来,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起身去收拾东西时红了眼眶。
她没敢看他,生怕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转身出去边走边说:“你可以走了!”
梁川到叶文华的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腿伤的事,叶文华觉得有些尴尬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来,小川喝杯水”
“谢谢叶姨!”梁川双手接过。
“哎~客气什么!”叶文华在他对面坐下,笑着问:“小川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梁川把纸杯放在桌上,坐的端正:“您说”
“这个……”叶文华在脑海中组织了一遍语言,说:“你和小淮是不是早就和傅医生认识啊?”
梁川微笑着点点头,回答:“是的,也算得上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同学吧!”
“那小淮喜欢傅医生吧?”叶文华又问。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的死去活来好不好!!”梁川在心里吐槽。
他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转而端起水又喝了一口,轻声嗯了一声。
叶文华:“难怪这小子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一来就问人傅医生在哪,就差天天黏在人家身上了。”
梁川笑了笑,说:“是嘛,这几天队里的那群臭小子也天天问我。”
他又喝了一口水,又想:“你猜对了,他还真想这么干,不然也不会天天上赶着送早餐!!”
从叶文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晚风习习而过,惹得树荫四下摇曳,梁川倚靠在走廊的白色墙壁上吹风。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昏黄的路灯,抽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震到快要挂断时,才被接起来
“喂!”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心突然颤了一下,随后大脑一片空白,一只手揪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是等的有点久了,那边的人又说:“喂,有什么事吗?”
“姩姩……是我!”梁川声音干涩的开口。
两边同时寂静了好几秒,许戚姩才开口说话:“梁川啊~今天怎么想得起跟我打电话啊?”
梁川看着天边忽明忽暗的星星,迟疑的开口:“哦~我就想问问你,周砚下个月结婚,你回来吗?”
“这事儿啊?”他听见许戚姩笑了下,“老周前两天和我说了,到时候应该是会回去的。”
“嗯,那好”
话题聊尽,又陷入一阵沉默
“许戚姩~”梁川又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他。
许戚姩听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