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洞府门口传来了百里珂珂的声音,她终于追了上来,只见她对着正要再次施展神通的中年女修喊到:“师父,告诉他们吧,不要因为师兄的事再殃及无辜了!”
“珂珂姑娘?!”唐瑛此刻脑中是一片混乱。
中年女修听到百里珂珂的话神色有些缓和,背后就要显现的神通也消散开来。
“我本就没想过要伤害他们,只是他们执意不肯离开!”中年女修说着还瞪了一眼苏放。
苏放笑眯眯的回应道:“这位大姐,既然你也知道我们登岛的目的,那肯定也知道我们就是受了无相宗的委托,身为无相宗中人你何故阻拦我们行事!”
中年女修衣袂飘飘落了下来,站在苏放和唐瑛的对面,双手负后慢悠悠地说道:“我乃无相宗副宗主周予鹿,你说我有没有权利驱逐你离开困仙岛!”
听到周予鹿自曝身份,苏放仍面不改色,直接点破道:“既是副宗主,那更理应帮助我们抓住宗中叛徒,如此阻挠我二人,就怕那周怀清就藏匿于你的庇护之下!”
“不是这样的,怀清师兄没有杀害宗主!”一旁的百里珂珂突然喊道。
负手而立的周予鹿也是发出叹息:“怀清他的确并未杀害宗主。”
苏放闻言十分纳闷,质问道:“周怀清既然没有背叛宗门,为何不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周予鹿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他不会出来澄清的,你们也不该来此……”
这时百里珂珂终于忍不住说道:“怀清师兄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苏放和唐瑛心中皆是一惊。
唐瑛疑惑道:“周怀清既然已经死了,为何你们无相宗还要上听雨阁布下这件委托?”
周予鹿对她的疑问不予回答,只是态度坚决地说道:“若是你们相信我,现在就速速离开困仙岛,至少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接着周予鹿掠向洞府门口,拎起百里珂珂飞了出去。
苏放二人追了出去,只见周予鹿悬在崖边的空中,她扭头瞅了一眼唐瑛说道:“唐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叫你一声唐楼主,我再给你一句忠告,小心身边之人。”
周予鹿说了句好似谜语一般的话,身形快速向远处掠去,留下苏放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轰隆隆——”
周予鹿的身影刚刚飞出二人的视线,身后的洞府却发出了崩塌的声音。
整个洞府四周的石壁突然一块接着一块地掉落下来,显然是方才苏放的那一拳打坏了这洞府的根基,一道巨大的裂痕在洞府之中蔓延开来。
“小舟!”唐瑛忽然想起晕倒的小舟还在里面。
苏放拦住唐瑛,自己则是跑了进去。
“轰隆隆——”
眼看这整个洞府就要变成一片废墟,苏放抱着周舟从里面跳了出来。
“快走!山脚下汇合!”苏放没有停留,脚下恍如踏起了山风,飞速的向山下奔去。
唐瑛则是从崖口一跃而下,踏空而行,直奔山下那片丛林。
……
苏放二人带着晕倒的周舟回到周伯家中已是傍晚时分。
东屋。
周伯坐在周舟的床边,神色担忧地摸了摸周舟的头。
“这孩子,从小就身子骨不好,你看看,这就出去耍了半天的功夫,就能晕倒了,唉~”
苏放和唐瑛站在一旁,二人并没有将周舟带他们进山一事告诉周伯。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丘婶从屋外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老翁。
那老翁挎着一个木匣子,走到了床边,将手放在了周舟的额头上,过了片刻,他又打开了那木匣子,从里面撵出了两根银针扎在了周舟的头上。
少倾,老翁拔掉银针收起木匣子,对着周伯说道:“应是休息不足,再加上前几日受了海风,身体倦怠导致的,等他睡醒你给他喝上两副这个方子过几日便可恢复如常。”
说着老翁递给了周伯一张药方,便起身出了屋子,丘婶也跟着出去送大夫离开。
苏放想起了之前答应周舟的筑基心法,于是对周伯问道:”周伯,我听泽峰说您不让小舟接触修道之事,这是为何?”
周伯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小舟暂时不会醒来,他起身离开床边,背对着苏放二人,说道:“说来,这也怪我没本事,唉~”
周伯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小舟他爹名为宗恒,当年和我还在本家一脉当中,我们兄弟二人从小一同在阜霞山山脚下修炼,只可惜练了三年,我还是个门外汉,宗恒则是天赋异禀,被宗中长老收入门下,后来宗恒遇到了一个登岛的异姓剑修女子,也就是小舟他娘,二人情投意合,不久之后就生下了小舟,小舟他娘不愿余生就留在困仙岛上,于是宗恒便带着她进山向师父求情,自愿脱离宗门废去一身修为,可是过了几日,在内院修炼的同族堂兄带来了噩耗,说是宗恒恳求未果,带着妻子跳崖殉情了,那时的小舟尚在襁褓之中……”
说到这里周伯的眼圈有些发红:“小的时候曾有个精于易卦的客人来到家中,他讲我们这一脉双生之子必有一子早败,后来我才明白,宗恒早逝便是应允了这卦象,天命难易,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入宗之人是我,那宗恒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于是待泽峰和小舟长大,我禁止小舟接触这些,就是害怕他重蹈宗恒的覆辙,泽峰这孩子很不错,从小脑子就聪明,身子骨也强于同龄人,甚至比当年的宗恒都要强上几分,我想让泽峰入宗,他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沉稳老实,断不会做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小舟的性格则是跟当年的宗恒一模一样,敏感又好胜,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