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初见三人要退下,直接起身大声的朝熹和帝喊道:“皇兄,臣妹要状告乔秀莲偷拿臣妹嫁妆,之后还用家中进了贼人的借口来搪塞我,企图不还!”。
乔秀莲瞪眼,一脸不可置信。
她不是还完了吗!
她散尽家财,甚至还回娘家借了许多去填补她的嫁妆,说好了以后不提,怎么今天又旧事重提!
周锦初说话不算话!
周锦初不咸不淡的乜了她一眼。
提不提的,看她心情!
不管!今天就是不愿意看到乔秀莲毫发无损的走出皇宫。
因为这件事太后也知道,乔秀莲是连分辩都不能。
觊觎公主的嫁妆,又没有经过公主允许而私拿,熹和帝直接判了她三十大板。
乔秀莲本就软的腿这下更软了,直接跌坐到地上,脸色煞白。
“陛下明鉴,分明是周锦初让臣妇随便拿随便用的啊!”。
熹和帝看向周锦初,“皇妹,有这事儿?”。
周锦初乖巧摇头,“怎么可能呢皇兄,那是臣妹的嫁妆,是臣妹在婆家的底气,纵然臣妹和乔秀莲十分要好,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啊”。
乔秀莲心梗,“你!”。
周锦初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是挑衅。
她说没有就是没有,有本事找个证人出来啊。
乔秀莲顿时心脏一疼,歪倒在地上,生无可恋。
熹和帝嗯了一声,“乔秀莲私用公主嫁妆,刚才又出言不逊直呼公主名讳,罪加一等,就判个四十大板吧,即刻行刑!”。
熹和帝说的极其轻巧就好像今日午膳吃什么一般的轻松。
周锦初微微一笑,“多谢皇兄”。
江知尘江安彦和江方池一同跪地拜谢。
江稚鱼有些不高兴,乔秀莲被打,这口恶气看着是出了,但出的并不痛快,因为她是要弄死乔秀莲为前世的大房冤魂偿命,而不是打个四十大板,不痛不痒。
但江稚鱼也不着急,今天让乔秀莲跑了,待来日,一定能抓到她的把柄,给她来个大的!
乔秀莲被御前侍卫们拖着去行刑,哭喊着,丝毫不顾及自己脸面的撒泼让江知焕还有乔华救他。
但两人心中都明白,今日熹和帝是无论如何都要替周锦初撑腰,就算他们求了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借坡下驴,打个四十大板,消除周锦初心中的怨气。
“啊!”,大板落下,乔秀莲声音尖锐,撕心裂肺的喊着。
江稚鱼盯着乔秀莲受罚,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想错过一点儿。
见她被打的面容毫无血色,盖在屁股上的衣服都渗出了鲜血,前世全家遭难乔秀莲落井下石的嘴脸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不够!真的不够!
仅仅四十大板,根本抵不上全家的性命!
突然,江稚鱼的眼前一黑,周锦初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锦初的声音如轻风细雨一般,“怪吓人的,小鱼儿还是不看了吧”。
“娘亲替你看,恶人终有恶报,只是时间未到”。
不知为什么,江稚鱼觉得自己满心的戾气都被娘亲这几句话消除了。
她静静的窝在周锦初怀里,手掌下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言不发。
江安彦和江方池看着有些蔫儿的妹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两人走到江稚鱼身边,一人摸着她的小脑袋,一人去勾她的小手,无声的安慰着。
四十大板打完,乔秀莲也晕的不省人事。
周锦初为表示,特意请了宫中最好的御医为她医治。
江知焕看向她,她便笑容得体的回道:“二叔不必谢了,毕竟是一家人”。
江知焕咬着牙道谢。
今日二房棋差一着,输给大房,但并不代表他们二房无用,不过是大房仗着身份欺辱他们罢了。
待来日——
他一定要大房另眼相待,要把他们真正的踩在脚下!
江知焕虽然厌恶乔秀莲给他丢脸,但不得不承认,乔秀莲生的三个儿女是极其优秀的,大儿子小小年纪便过了会试,只待再多长些学问后参加殿试,一飞冲天成为天子朝臣。
二女儿是皇城中有名的才女,多少男儿为她折腰,待她及笄定能寻到一门好亲事。
三女儿性格火烈了些,但确是性情中人,对长辈极其孝顺。
再看大房那三个,一个赌鬼一个残废一个没脑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儿女。
这般想着,江知焕又扬起了自己头颅,一脸骄傲的模样。
江稚鱼疑惑,【二叔这是抽什么风,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出宫前,江稚鱼对着熹和帝还有太后一顿亲,把两人哄得眉开眼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皇宫。
上了马车,江方池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终于出宫了,吓得我身上汗一阵一阵的出”。
江安彦翻了个白眼儿,“看你那点儿出息”。
江方池瞪眼,“大哥,我就不信你面对陛下的时候不害怕!”。
江安彦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就算害怕又怎样?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江知尘一脸笑意的听着两个儿子逗嘴,片刻后嘱咐道:“今天打了乔秀莲的板子,估计回府以后有的闹,你们都警醒着些”。
江方池不解,“板子是皇帝舅舅打的,干我们什么事?”。
周锦初笑笑,“你啊还是太小,等回府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