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出手时,江安彦老神在在的坐着,微眯着一双眼睛,一副好似把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东家大怒,想要给江安彦点儿颜色瞧瞧。
毕竟是皇城内有名的赌场,怎么着都有点儿后台,不说硬吧,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
结果他们踢到了铁板,叫嚣半天,人家压根不理,直接关门打狗,武力镇压。
待所有人都趴下了,才甩出来对他们不利的各种消息。
东家直接蔫儿了,也不知和江安彦达成了什么合作,才送走这尊大佛。
接下去的几天,江安彦用同样的方法收拾了皇城内的所有赌坊,一夜之间都挂上了江家的招牌。
私底下,赌坊东家……不,现在应该称管事们。
管事们都觉得对江安彦看走了眼,哪里是什么傻子呆子,明明是个“笑面虎”!
江安彦听后不住的摇头,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那天他之所以眯着眼睛是因为……玩了那么多圈太困了,眼皮子支不住,但是还得等着玄一他们打完,没办法就只能脸上做点儿微笑的表情,表示他还在关注。
没想到竟会被误解成这样。
江安彦表示自己真冤!
思绪回笼,庄头催着曾幺下注。
江安彦故意问他,“小兄弟还没想好?”。
曾幺笑了笑没回答。
江安彦指着桌上的“小”字,“你信我的话就押小,包你赚!”。
曾幺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安彦,眼里明显是不信任。
“曾学子,江大公子可是咱们皇城有名的赌神啊,听他的准没错!”,庄头笑着撺掇。
“江大公子?”,曾幺眼睛一亮,急切问道:“可是宣平侯府的江大公子?”。
江大公子血战赌坊的事迹他可是听说了,敬佩不已。
江安彦笑着摇摇头。
曾幺眼神一暗。
但紧接着就听他说,“我是江大公子不假,但我们家二叔降爵啦,现在成了宣平伯”。
江安彦说这话的时候拔高了音调,有点儿贱,生怕别人听不到。
二房被降爵,心不甘情不愿,自然不愿意向外人亲口说出成了伯爵。
所以每每有人称宣平侯府,他们不说话但也不纠正,就让外人这么误会着。
江安彦想:他好心啊,二房不忍心开口,那就由他来开,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对吧?
于是宣平侯被降成宣平伯的事儿从赌坊传开了,连一盏茶的时候都没有,整个皇城都知道了。
正在和友人们小聚的江鹤川被人问到后直接变了脸色,比便秘都臭!
话说回来,曾幺确定了江安彦的身份后就无比相信他,直接押了小。
“开!开!开!”。
曾幺满怀期待又紧张的看着庄头开骰盅。
“哇!果然是小!”,有人吹捧,“不愧是江大公子!”。
江安彦笑着摆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曾幺跟着江安彦又玩了几圈,最后捧着庄头送过来的银子时,激动到想哭。
赌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多谢大公子,您真是好人!”,曾幺真诚感谢着江安彦。
江安彦眯着眼笑着点点头:这就发好人卡了?那要是帮你娶媳妇儿是不是得把我当成你祖宗供着?
“大公子,你之后有事情吗?小可想请您吃顿便饭,算作感谢”,曾幺邀请。
江安彦摇摇头,“今日便算了,我还有事儿要办,曾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曾幺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但又想到江大公子好赌,他要是天天来赌坊是不是总有一天能堵到他?
这般想着,曾幺又不难过了并且期待着和江安彦见面的日子。
江安彦从赌坊出去和江稚鱼江方池汇合,兄妹三人溜溜达达的逛着,江稚鱼看什么都新鲜,大眼睛冒着亮光。
【前两世光忙着宅斗了,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街,哇……那个看着好好吃呀,记下来,等能吃的时候一定要来买!】
江稚鱼一边看一边记,一边记一边忘,倒是江安彦和江方池都记下来了,准备等妹妹再大一点儿,能吃能喝了,全都搬回家!
江稚鱼的眼睛扫描着,突然——
【诶,那不是秦延和他的狐朋狗友吗?】,江稚鱼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皱了皱眉头,【都叫什么来着?】
江安彦不着声色的说道:“秦延和赵杰书在哪儿干嘛呢?其他人倒是没见过”。
“哼,跟秦延一块玩儿的能是什么好人,不知道也罢!”,江方池有些嫌弃,“绕过他们走吧,不想跟他们碰面”。
江安彦点点头,正好他也不想。
然而当三人与他们擦肩的时候,就听到赵杰书调戏女子的声音,“小娘子是哪家的呀?来,笑一个给爷看看!”。
“你们岂有此理,我家小姐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丫鬟装扮的小丫头气的脸色通红,勇敢的挡在自家小姐前面。
江安彦被小丫鬟的声音吸引,下意识的看向她身后的女子。
然而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身上粉色的衣裙,还有紧紧抓着裙摆的手。
她应该很害怕吧!
江安彦停下脚步想了想,“三弟,你带着小妹去前面等我,我过去看看”。
“大哥……你小心啊!”。
江方池怕大哥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