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尘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眉飞色舞,说的时候就差伴个舞烘托气氛。
江知焕一张脸黑的就快要滴出墨水了。
周锦初则翻着白眼儿实在不想去看自家缺心眼儿的相公,就算是高兴,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稍微乐呵乐呵就完了,怪不给人面子的。
这般想着,周锦初看向江知焕,亲切的问道:“姚御史都骂你啥啦?”。
“永昌侯和赵太傅家的两个小子干些禽兽不如的事儿,伯爷你又没做,他为啥骂你?”,周锦初完全不管江知焕眼神中的狠厉,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继续说,“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你没有诚实坦然的面对被皇兄降爵这件事儿吗?”。
“说起来呀,也是伯爷你的不是”。
周锦初摆出大嫂身份说教:“降爵就降呗,不丢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说不得以后你办了件让皇兄高兴的差事,这侯爵又回来了呢?”。
当然啦,以后肯定没这一天。
周锦初想。
江知焕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周锦初让她闭嘴。
她得了封号,又有一个被册封的女儿,仗着说风凉话不要钱,就可劲儿的说。
有本事她也被皇帝撤一次封号,看还嚣不嚣张的起来!
说起来,今天这事儿他实在是太冤枉了。
秦延和赵杰书那两个混小子调戏他家姑娘,他就说永昌侯和赵太傅教子无方不就完了嘛,为什么还要扯上他?
说他虚伪,还说他不尊敬兄嫂……咱就是说,虚伪,他昧着良心认下,但像江知尘和周锦初这样落井下石,小人得志,见不得他们二房好一点儿的兄嫂有什么可尊敬的?
他是连话都没说一句,姚御史就逮着他没完没了的骂,最后可能是陛下也觉得烦了,才让他住嘴。
哦,再说一句别的,之前他因为江稚鱼三朝礼被弹劾时,说他不爱护花草的就是姚御史。
他觉得那个老头子简直就是有病!
有大病!
趁着周锦初喝茶的空档,江知焕终于是开口了,“我不跟你们说,把江安彦叫来”。
“叫彦儿做什么?”,周锦初疑惑问道。
这时,江安彦和江方池从外面走来,“不知二叔找我有何事?”。
江安彦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知焕,语气有些不善。
江知焕面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救了姚御史家的女儿?”。
“是”,江安彦点头,随后又说,“二叔不必夸我,这都是侄儿该做的”。
江知焕,“……”。
谁特么要夸你!
“彦儿啊,不是二叔说你,救人是好事,但也不用大肆宣扬吧?”。
江安彦愣了一下,谁宣扬了?
江知焕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指点道:“女子是弱者,更何况一个及笄待嫁的女子。她们遇到被调戏的事儿,恨不得无人知晓,躲在闺房里哭。可你倒好,救了人非但不帮着瞒,还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你这是想逼死姚家女儿吗?”。
在江知焕的认知里,姚雪婷根本就不可能主动跟姚御史提被调戏的事儿,所以必定是江安彦告知的姚御史。
也正是因为江安彦的多此一举,姚御史才会对江家不满,才会骂他。
“二叔,话可不能乱说!”,江安彦一双眼眸深沉的看着江知焕,恨不得用眼刀欻欻死他。
江知焕仰着脑袋,一副他有理的模样,“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不说别人,若是你妹妹遭到混蛋调戏,我不信你们就能大肆宣扬,败坏她的名声!”。
“江知焕!”。
“二叔!”。
大房在场的四个人一起开口,江稚鱼是他们的逆鳞,谁都不可以触碰!
江方池眯着眼,狠厉说道:“二叔,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为妹妹出头,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妹妹受一丁点儿委屈”。
“而且我们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让施害者逍遥法外!”,江安彦义正言辞的说道。
受害者无罪!
“江家小子说得好!哈哈哈!”,突然一道大笑声自众人身后响起。
江知焕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想跑!
周锦初和江知尘对视一眼,相携走出,“御史大人怎的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不妨事不妨事”,御史夫人笑盈盈的道:“是我们唐突了,没有拜帖贸然前来,还请公主驸马见谅”。
说着,御史夫人拉着姚雪婷上前,“快,婷儿,拜见公主和驸马”。
姚雪婷大大方方的行礼问安,声音如黄鹂一般好听,“雪婷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周锦初微笑着打量姚雪婷。
妍姿艳质,般般入画,一举一动皆端庄优雅,大方得体,真是个妙人儿啊。
若她真能嫁给彦儿该多好呀。
只是可惜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他们这些长辈不能瞎撮合,不然这世上凭白多了一对怨偶。
这般想着,周锦初打量着低着头的江安彦,不由的摇摇头。
彦儿还是有些胖,容貌也不好看,配不上雪婷!
呼……这样想,好像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只是有点儿嫉妒谁家能娶回去这么好的媳妇儿。
“御史大人还有夫人快快进来,银珠上茶!”,江知尘招呼着。
姚雪婷跟在后面,侧目便看到走在一旁的江安彦,嘴角不由的扬起,心里也涨涨的。
她慢慢蹭到他身边,嘿了一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