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老婆子的动作快,但玄一的反应更快,直接挡在江知尘前面,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啊!”,老婆子从墙壁上摔落,眉头一皱,呕出一口鲜血。
周锦初担忧的看了一眼江知尘,确定他没事才放心。
“玄一,待你们调查好这婆子的底细再来告知本宫和驸马”,周锦初冷声道,随后牵着江知尘的手准备离开。
“啊——公子!”,突然婆子焦急的喊了一声,声音粗哑,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江知尘回头,就见婆子向他伸着手,一点一点的往门口蹭,眸子里全都祈求,“别,走……别……”。
“夫君”,周锦初担忧。
江知尘想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安慰,随后再一次跨进屋子,蹲在老婆子跟前。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声音沉着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老婆子费劲巴力的支起身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江知尘的脸,忽而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公,子……我……”。
她粗粝黢黑的手指沾着嘴角的鲜血,一笔一划的在地上写下两个大字,“杜,娟”。
江知尘思索片刻,瞳孔猛然缩紧,站起身指着老婆子低声喊道:“你是杜鹃?我娘的贴身丫鬟杜鹃!”。
老婆子又笑了,重重点头,随后似乎是身体支撑不住,眼睛一闭,晕倒了。
与此同时,宣平伯府门前整整齐齐的躺着十五个婆子,嘴巴上的鲜血昭示着她们全都被残忍的拔了舌头。
月落日升。
天刚蒙蒙亮,江知焕和江知溯相携出门上朝。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两人的一只脚刚抬出门槛,就齐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江知焕眼前一黑,抓住江知溯的手臂,“三弟,这——”。
“二哥莫慌,我去看看!”。
江知溯提着衣摆快速走下台阶,待他将十五个婆子全都看过来之后,心中莫名的升腾起恐惧。
“二哥,这些婆子全都被……拔了舌头”。
江知焕的脑袋又是一晕,抓着门框坐在门槛上,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江知溯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心情已经从恐惧变成愤怒,“肯定是江知尘吩咐的,他怎么能这么恶毒!”。
拔人舌头这种残忍的事也做得出来!
“先别管这些了,赶紧找人把她们抬回府!”,江知焕想要站起来,但一个不注意差点儿仰倒摔了脑袋。
他抓着江知溯的衣袖借力站起,平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找人去告假……”。
“告假?”,江知溯不理解,“二哥,难道我们不应该趁着事情刚发生去找陛下告状吗?让陛下治周锦初江知尘的罪!”。
江知焕瞥了他一眼,“糊涂是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陛下问江知尘为什么处理这些婆子,我们该怎么说?”。
“派他们在公主乔迁之日在百姓中嚼舌根?”,江知焕哼了一声,“你觉得陛下是会治他们的罪还是我们的罪?”。
江知溯阴沉着脸,“难道我们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江知焕沉了口气,目光不善,“这件事之后再说,先让人把她们都抬进来”。
说罢,他先行进了门,江知溯跟在后面。
“三爷,那些婆子该怎么处理?”,江知溯的亲信江泰问道。
江知溯眯了眯眼,眼神中全是狠毒,“喂毒药,确定都死透了去外面找个地方埋起来”。
江泰领命前去处理。
太阳东升,沉寂了一晚的公主府又忙碌了起来,今日群客来访,大摆宴席。
杜叔忙碌着前院的事儿,辛嬷嬷则负责后院,忙中有序,井井有条。
除了一个瞎掺和的讨厌鬼。
辛嬷嬷闭了闭眼睛,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火气,扔下手中的抹布,大喊一声,“林、竟、尧!”。
“诶!柔儿你叫我什么事?”,林竟尧笑呵呵的凑到辛嬷嬷跟前,乖巧的像只大狗狗。
银珠等人在一旁看热闹,捂着嘴偷笑。
林师父是帮忙不假,可帮的都是倒忙,难怪嬷嬷会生气。
辛嬷嬷瞥了一眼银珠等人,眼神犀利,“还看!这几日给你们好脸色的是吗?”。
“唔,嬷嬷恕罪!”,众丫头散开,不敢再看两人的笑话。
林竟尧嘿嘿笑着,像个痴汉,“柔儿,你生气的样子真……有气势!”。
辛嬷嬷,“……滚蛋!别烦我!”。
辛嬷嬷前面走,林竟尧后面追,完全不理解自己怎么又惹她生气了。
“柔儿,柔儿啊,你等等我……诶诶诶,张康年你松开我!”。
林竟尧被张康年抓着,气急败坏。
辛嬷嬷回头呵笑一声,同时对着张康年一拜,“多谢张先生!”。
张康年摆摆手,“好说好说……对了,要是真感谢就给我上一份酱肘子啊”。
“好嘞!”,辛嬷嬷走了。
林竟尧白了张康年一眼,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语气丧丧的,“怎么办,柔儿还是不接受我”。
“哼,就你这讨人嫌的样子能接受你就怪了”。
张康年看不起林竟尧,好歹是个铁血男儿,看上谁直接上就是了,结果磨磨唧唧这不敢那不敢的,真给他们男人丢脸。
正想着,林竟尧忽的凑到他跟前,低声问道:“大哥,你当年是怎么追的嫂子啊?听说都跪下了?诶,跪下是不是能管点儿用?”。
张康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