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尘看向江方池,“你怎么了?”。
“爹娘,你们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乞丐在哪儿,我想再看看他的脸!”,说着,江方池就有些着急。
周锦初不解,“看脸?你认识?”。
江方池点头,但又摇头,“我觉得他很像三房院儿里的人,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江知尘起身前头带路,“走,我们一起去看!”。
下人房里,江良拿着帕子仔细清洗着乞丐的脸,江方池就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待江良清洗完,江方池也确定了,“不错,就是起云院里的小厮叫进喜,干着倒夜香的活儿”。
他说,“之前有一次我去找江勤碧,就听见春桃骂他撒了夜香云云的,我无意间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他的长相,眉尾有一颗黑色的痣”。
江行知盯着那黑痣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这事儿要说是江宜胜安排的我不信”。
他顿了顿,“他没那个脑子”。
“自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周锦初说着看向江良,“找大夫把他治好,本宫要他活着说话”。
江良,“是,公主!”。
出了下人房,周锦初便拍了拍江行知的肩膀,“会试在即,你专心考试,这些事情交给爹娘”。
江行知点头,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
江知尘默了默,“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中待着吧,尽量别出门”。
一听这话,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距离会试还有一天。
阿劲脚步匆忙的跑向江鹤川的书房,有些着急,“公子,江行知一直不出门,公主府又围得跟铁桶一般,我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江鹤川阴沉着脸,“他这是有所防备”。
前段时间陛下突然下旨宣布另有监考江行知的考官,就算里面有外祖父的人,也根本没机会再次栽赃江行知。
江鹤川握着拳头,绝对不能让他参加会试,若他再考出一个会元,一年前被举报舞弊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江鹤川在桌后走了个来回,突然停了下来,“你先把人都撤回来,等会试当天咱们在路上堵他”。
说着,江鹤川勾唇一笑,“出了事错过会试时间可就不能怨我了”。
当晚,周锦初正在检查江行知要带的东西,江知尘快步走了进来,“江良来报进喜醒了,他说有事要告诉我们”。
周锦初愣了一下,随后把江行知的东西锁进柜子里,这一次会试的机会是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她不是不相信府里的人,只是小心谨慎总没有错。
“走吧,我们去听听”。
进喜虽然醒了,但身体虚弱,只供出银子是阿劲给他的,并让他送去指定位置交给指定的人。
进喜惨白着一张脸,紧紧握住拳头,眼中含泪,“奴才虽不知阿劲要做什么,但奴才能感觉得到那个接银子的人不是好人,我害怕不想做,可家里的妹妹高热不止,如果没有钱请大夫买药是真的就要熬不过去了,我只能听他的话”。
说着,他气愤的捶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奴才做完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等回家时却发现爹娘和妹妹不见了,邻居张大娘说他们回老家,可奴才一家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人,哪里有老家”。
“奴才察觉出不对就立马出城去找,没想到正好钻进阿劲的圈套中,他把奴才打晕又扔下山崖”,进喜突然哭的很大声,“奴才命好被崖下的树杈挂住,可奴才爹娘还有妹妹的命不好,他们也被扔下了山崖,摔得粉碎,连囫囵个的尸骨都找不见了”。
“奴才想要报仇,想要揭发阿劲,便拼了命的往回跑,正好听到公主驸马回皇城,奴才才想到拦车”。
江知尘虽对他和亲人的遭遇赶到惋惜,但并不会同情,与虎谋皮,怎会善终。
“你知道阿劲身后的人是谁吗?”。
进喜说,“左不过是三公子,或者伯爷伯夫人,阿劲是三公子的贴身随侍,能吩咐他的只有钰喜院的人”。
江知尘沉了口气,“我知道了,安心养病吧,你的仇会报的”。
见过了进喜,周锦初和江知尘慢慢往回走。
“我想明天带着进喜进宫一趟”,周锦初说。
江知尘点头,“去吧,进喜多在府里留一天便会多生好些事端,正好将我们分出伯府的事情和陛下说说,我是一天都不想和他们有关系”。
周锦初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公主府里便开始忙碌。
待江行知醒了,天色大亮,晴空无云,看着是个好天气,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公子醒了吗?公主吩咐奴才把早饭端来”,门外说话是江行知的小厮笔墨。
江行知嗯了一声,“端进来吧”。
笔墨推门进屋,将饭食摆在江行知面前。
江行知看他皱眉,“你笑什么?”。
笔墨嘿嘿挠了挠头,“替公子高兴啊,公子终于能正名了”。
他和纸砚都是公子的小厮,这一年来随着公子出入风月场所,一开始还挺新鲜的,但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每天应对那些为二公子争风吃醋叽叽喳喳的女人,他脑袋都大。
所以二公子还是读书好,身边清净。
江行知瞥他一眼笑了笑,随后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嘱咐,“你和纸砚守好府里,待我考完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诶,奴才记下了,公子就放心吧”。
用过早饭,江行知收拾妥当便去到厅堂,此时家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