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一大早,周锦初的左眼皮便跳动的厉害,俗话说左眼跳好事到,而她家的好事儿一定是行知中状元。
“银珠,让门口的人都守好了,若是碰到来送信儿的赶紧来报,对了,还要恭恭敬敬的请进来!”,周锦初嘱咐道。
银珠偷笑着,“知道了公主,这一早您都交代十多次啦”。
周锦初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行知苦尽甘来,我为他高兴”。
“是呢,奴婢也高兴”,银珠拿出一个金镶玉簪子往周锦初的发髻上比量,“奴婢跟着公主多年,眼见着您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大公子就要成亲,二公子和三公子也有了出息,至于小郡主……”。
她顿了顿,笑了一声,“公主,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总觉得小郡主是咱们的福星呢,有了小郡主感觉日子都过得顺畅了”。
周锦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不是,小鱼儿是个有大福气的”。
只是小鱼儿的福气来之不易,无法想象是用多少血泪换来的,这般想着,周锦初便觉得一家人就算把小鱼儿宠上天都不为过。
“啊,哦!”,说谁来谁,门口突然响起奶呼呼的小声音。
“娘,您起了吗?”。
周锦初整理了下衣裳赶忙去开门,就见三个儿子抱着小姑娘,四人笑盈盈的看着她。
一瞬间,周锦初便觉得此生足矣。
饭桌上,一家人食不言寝不语,周锦初不时的看着门外。
江方池咽下一口米粥,疑惑问道:“娘,你看什么呢?”。
“哈!”,江稚鱼喝奶如喝酒,端的是潇洒。
她打了个响亮的小奶嗝,吐了吐舌头,【三哥真笨!今天是二哥放榜的日子,娘当然是等人来报信儿呀。】
说着,她的两只小手合十前后晃动,【菩萨保佑,佛祖保佑,财神保佑,送子观音保佑,妈祖保佑……各路神佛保佑,保佑我二哥一定中状元,保佑保佑!】
众人,“……”,倒也不必如此。
江方池笑着凑到江行知跟前,偷偷问着,“二哥,你有把握吗?”。
江行知不说话,挑了挑眉。
江方池:啥意思?
正疑惑着,公主府守门的小厮像被狼追了似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气,“公主驸马,中了,二公子中了状元!”。
此话一出,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小厮们一片哗然,全都喜气洋洋的。
江安彦默默高兴着,江方池直接跳起来大喊,周锦初则泪湿了眼眶。
江稚鱼呆愣愣了一秒,随后亮着大眼睛高兴的全身晃动,【哦哦哦哦哦!二哥中状元了!真的中了!二哥棒棒!】
江稚鱼朝江行知伸出小手要抱。
江行知也有些激动,他知道自己会中,但对于状元的把握还不是很大,所以在听到自己中状元的这一刻,内心除了激动便是感激。
感激小鱼儿和家人对他的鼓励,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江行知。
“来,二哥抱!”,江行知把江稚鱼抱在怀里,没想到下一秒江稚鱼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超级响亮,还带着一股子奶香味儿。
这时,江知尘意气风发的走了回来,江方池立即上去报喜,“爹,二哥中状元了!”。
江知尘推开江方池的脸,让他上一边去,“你爹我早就知道了”。
说着,他走到江行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好多话想说,但一张嘴鼻子就酸了,忍了半天才开口吐出三个字,“好样的!”。
江稚鱼窝在江行知的怀里偷偷笑,【嘿嘿!爹爹哭啦,还激动到说不出话了。】
一家人戏谑的看着江知尘,江知尘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儿子中状元是高兴事,被高兴事弄哭怎么了?
不丢人!
江知尘一吸鼻子,大手一挥,“今儿行知中状元,阖家高兴,所有丫鬟小厮赏银五十两!”。
赏!就是有钱!
这话一出,所有丫鬟小厮都疯狂了,江良带头跪地谢恩,一时间公主府吉祥话儿满天飞。
江行知中状元的消息很快就在街市上散播开了,有得是真心佩服他的学识,而有得自己抑郁不得志,便觉得别人能中就是走了捷径。
“江行知是宁嘉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为了那点儿血缘关系也得点他当状元啊”,学子酸溜溜的说道。
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陛下任人唯亲”。
学子惊慌,左右看了看,“我没这么说啊,这话是你说的!”。
“有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江行知可是连中三元,你有这个本事吗?怕是你家先祖都没有吧”。
“就是,人家有个好家世那是会投胎,你要是也会投就干脆现在去死,让阎王爷帮你投进哪个娘娘肚子里,生下就是皇子,就不必这么酸了!”。
“你们……有辱斯文!”,学子被挤兑的不行,甩袖走了。
“还好意思说我们,也不看看你那张嫉妒的嘴脸有多丑陋!”。
那个被挤兑的学子阴沉着脸进到街边的一座茶楼中,茶楼临街,一会儿状元打马游街正好会经过。
学子沉了口气,如壮士断腕一般的走到一人身后,沉默着不说话。
江鹤川坐在位子上,手中转着玉色的茶杯,“事情办砸了?”。
学子皱眉,“那倒没有,所到之处我都放了话,只是……那些人都不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