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池大着胆子问道:“二哥,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或者有谁要倒霉了”。
江行知的笑意变淡,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难道我就不能想点儿好的事情?”。
江方池一愣,还真细细想了想,随后摇头,“不能,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说的特别真诚。
“噗——”,江安彦没忍住笑出声,又默默的换了位置。
远离“战场”,否则被溅一身血。
江行知翻了个白眼儿,暂时不想搭理江方池,他看向周锦初和江知尘,“爹娘,高氏想要掩盖自己养面首的事情就一定会答应高芷嫣的各种条件,而高家一定会同意高芷嫣嫁进伯府的”。
“高芷嫣的父亲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她祖父却还在国子监任职,国子监里多是高门贵族子弟,若是让江知焕和江鹤川搭上这条路,我们再想解决他们就困难了”。
江知尘想了想,“高大人是文臣,文臣多傲骨,应当不会让高芷嫣这么败坏门风的”。
江行知认可高大人为人,只是高芷嫣外加一个高氏,两个不省心的人不知道会琢磨出什么幺蛾子。
“爹,我们不得不防”。
江知尘明白道理,点点头,“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反正宣平伯府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是”,江行知眯着眸子想了一瞬便将目光投到江方池身上。
江方池吓得一激灵,“咋,咋啦?”。
二哥为啥笑的那么吓人?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江行知说道:“爹娘,老三要去战场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跟他说吧”。
话音未落,他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傻了的江方池。
江安彦早就知道这事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语重心长,“三弟,保重,大哥就不陪你了”。
说罢,他也快速走了。
江方池,“……”。
“池儿,什么上战场?你要去哪个战场?”,周锦初急的追在他屁股后面问。
江知尘也板着脸,“江方池,你经过我们同意了吗就擅自做决定,是不是你二哥不说你就不准备告诉我们,等我们知道消息到时候就是给你收尸的时候……”。
江方池被两人念叨的头都大了,捂着耳朵满处跑。
本来他是想都准备好了再跟爹娘说的,而且他已经问过师父了,他现在的武艺不差就是缺少战场经验,所以他才会想着上战场磨炼。
他也有另一个方案,如果爹娘不答应,他就悄声的走,反正他人已经到了战场,爹娘就是想把他找回来也晚了。
江方池苦着一张脸,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二哥会“出卖”他。
呜呜呜……他再也不招惹二哥这个大魔王了。
公主府宴会上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皇城。
高芷嫣的父亲是个混不吝,在他看来女儿都是为别人家养的,所以高芷嫣出事的第一时间他想的不是怎么为女儿讨公道,而是坐在伯府门口讨赔偿。
说是赔偿,其实就是他想把高芷嫣卖给伯府换点儿钱财。
高氏本就是为高芷嫣捏她把柄的事情心烦,哪里还能待见这个平时与她亲厚的大侄儿,让人赶了许多次,甚至护卫们都上兵器了。
可高父没脸没皮,天天的在伯府门前吵吵嚷嚷,还喊上一堆人让评理,扰的伯府众人不厌其烦。
至于江知焕和江鹤川这对当事人父子,如隐形人一般,藏得不见踪影。
珍珍照顾着高芷嫣,看着桌上堆满的补品有些发愁,“小姐,大夫说你这次伤的太严重了,就算吃上一辈子的补品怕是也很难……”。
话没说完,珍珍不安的瞄了一眼高芷嫣。
高芷嫣倒是不在意能不能有孩子,反正她捏着高氏的把柄,宣平伯府要一直养着她,高氏不敢对她不好,就是江知焕那对父子有些麻烦。
高芷嫣眯了眯眼睛,“珍珍,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把江行知带过去吗,怎么就变成江知焕了?”。
珍珍老实摇摇头,小声嘀咕着,“奴婢不知道”。
她也好奇来着,明明见到的人是江行知,怎么就变成江知焕了呢。
高芷嫣不耐烦的沉了口气,“算了,问你也没用,你就是个废物!”。
“去,把燕窝给我端来”。
珍珍立马行动,伺候着她吃燕窝,吃了没几口高芷嫣想到江槿禾,问道:“江槿禾还被关着呢?”。
“嗯,关着呢,老太太不让放”。
“呵”,高芷嫣轻蔑的笑了一声,小勺子搅动着盏里的燕窝,“那就关着吧,正好看见她心烦”。
钰喜院内,江若樱气哄哄的回来了,叉腰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姐,门口的人不给我们开门,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他们都这样欺负我们……”。
“想当初娘在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江若樱越说越想哭,“姐,我想娘了,我想要娘回来给我们撑腰,呜呜呜……”。
江若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伤心。
江槿禾紧锁着眉头,也不安慰,听着她的声音还心烦的很。
最后她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行了,别哭了!”。
“姐——”,江若樱被吓到,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江槿禾心烦,“你在这哭是能让人放咱们出去,还是能解决了高芷嫣那个贱人!”。
“我告诉你江若樱,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看我们笑话的人更加嘲笑我们!”。
江若樱抖着嘴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