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嬷嬷警醒,赶紧把江稚鱼护在身后,同时叫来了不少侍卫挡在大门前,不让她接近。
“你来公主府做什么?”,辛嬷嬷冷声问道。
赵嬷嬷心中焦急万分,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噗通”一声跪在公主府门前,一边哭一边喊,“求公主驸马救命啊,老太太要没命了,求公主驸马救救老太太吧——”。
江稚鱼从辛嬷嬷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她的眼睛略微出神。
不一会儿,江稚鱼的嘴角就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赵嬷嬷走投无路来求爹爹娘亲,殊不知这更有可能加快老太太的死亡进度哦。
“嬷嬷,叫爹爹和娘亲吧……”。
江稚鱼笑笑,救人是不可能了,但这等天大的热闹还是得凑一凑的。
半个时辰后,两架马车在江府门前停下,周锦初一家全员到齐,包括姚雪婷这个新婚媳妇儿。
她扯了扯江安彦的衣袖,低声问道:“阿彦,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安彦俯身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就见姚雪婷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差点儿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刚嫁进来还不知道这江府有多少奇葩事,不过不用担心,咱们早就分家了,那些龌龊事你就当听个笑话吧”,说着,江安彦把姚雪婷捂着嘴巴的手拿下来,再次嘱咐道:“一会儿你就跟在娘亲身边,无论谁叫你都不要离开”。
姚雪婷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赵嬷嬷在前面带路,哭天抹泪的告状江知焕有多不孝顺,竟要勒死老太太,还有江知溯,站在一旁不说话,看着是同意的态度。
江知尘问着赵嬷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嬷嬷顾左右而言它,迟迟不说出真相。
江知尘脚步一顿,冷着脸,“我与二弟是不和睦,但二弟从小就是个孝顺的,不会无缘无故做出勒死亲生母亲的事情,如果嬷嬷不据实相告,那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
说罢,江知尘摆出转身离开的架势。
“哎呦,大爷啊——”,赵嬷嬷连忙拉着江知尘,一副为难的样子,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的纠结半天才开口把高氏养面首被江知焕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嬷嬷说完,都不敢抬头去看江知尘的脸色,她当然知道高氏这举动是有违天理的,可也罪不至死啊,尤其是亲生儿子还要活活勒死自己的老娘,这这这……怎么行呢!
江知尘冷哼一声,“我若是二弟,就直接将这等荡妇沉塘!”。
说罢,他甩手往前走。
赵嬷嬷一听面色瞬间白了,沉塘?这还得了!
“大爷别冲动,老太太知道错了,老太太已经保证再也不敢了……”,赵嬷嬷跟在江知尘身后一个劲儿的给高氏求情,现在她都不知道找公主驸马来救命是对的还是错的。
落在后面的江行知笑了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还能改得了吃屎?”。
这话一说,江安彦姚雪婷还有江方池全都噗嗤笑出声来。
周锦初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唯有江稚鱼蹙着小眉头,“二哥,好狗吃骨头,坏狗才吃屎~”。
江行知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所以她是坏的”。
“对~”。
待一行人赶到松鹤院的时候,入目便是三个屁股鲜血淋漓的人,俨然是高氏的三个面首,全身垂在长登上,好似没了气息一般。
见状周锦初立马捂住江稚鱼的眼睛,江安彦捂住了姚雪婷的眼睛。
姚雪婷脸一红,轻声问道:“你干嘛?”。
“怕你做噩梦”,江安彦老实回答。
“我……不会的,把手放下吧,那么多人看着呢”,姚雪婷红着脸拉下他的手。
“真没事儿?”。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两人嘀嘀咕咕恩爱非常的样子被高芷嫣看在眼里。
她寻思着姚雪婷在闺中时名头不盛,或者可以说查无此人,可就是这么平平无奇的她竟然能嫁进公主府,而且大婚时那十里红妆的派头至今都让她难忘。
高芷嫣眯了眯眼睛,可恨啊,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一点不比姚雪婷强,但为什么她就没有那么好命,嫁不到一个喜欢的夫君就算了,还毁了身子一辈子无法生产。
眼看着她就要攻破江知焕踩下江槿禾,成为伯府的新主母,可江知焕却被皇帝削了爵位和官职,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还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她想要离开,但高氏不让,说什么一天是伯府的人这辈子就只能是伯府的人,高芷嫣都觉得可笑,谁跟她一辈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太太是惦记之前赔给她的那堆东西,困住她就是困住了她名下的钱财,哼,真当她那么好欺负呢?
既然老太太不让她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
所以高芷嫣对江知焕说出了高氏养面首的事情,她以为江知焕就只是把那三个男人打死就作罢了,没想到他竟还要勒死高氏。
想到这儿,高芷嫣轻笑了一声,走到周锦初身边微微屈膝,“小女见过公主”。
周锦初冷着脸,“起来吧”。
“谢公主”,高芷嫣起身,笑盈盈的道:“想必公主是来看热闹的吧……啧,二表舅真是好狠的心,竟然要勒死姑祖母,可太吓人了”。
高芷嫣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周锦初恶心不已,她撇过头没说话。
江行知倒是站在高芷嫣背后,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的亮光。
屋内的高氏见江知尘来了,就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