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鸿和芈芈姑娘在小院子里翻云覆雨的时候,一个小乞丐攥着纸条敲开了江知溯家的大门。
之前栾阳江家威逼利诱,用了各种手段成功的把江家皇城的宅子要到手。
江知焕痛恨族中之人不给他活路,江知溯和江鹤川想要去闹,但却被他拦了下来。
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
江家二房三房彻底分了家,他们从老宅搬出来之后手中的银钱就不够了,只能租院子住。
如今江知溯一家四口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连柴火都得自己劈。
“有些人啊就是命贱,天生没有富贵命”,陈轻黛神色淡淡的说着闲话,一改往日贤良淑慧的形象。
她翘腿磕着瓜子坐在院中唯一的石桌边,翻着眼皮儿,“偏偏还学人家养外室,呵,养谁不好,养个半老徐娘,还是别人用过的破鞋,全皇城都知道那点儿丑事……啊”。
砍柴的斧子好像长眼似的落到陈轻黛脚边,把她吓的不轻,差点儿掉凳。
陈轻黛抬头就对上江知溯那张唬人的脸,心中戚戚,赶忙往门边躲。
“干,干什么!你还想砍死我不成!”,陈轻黛虚张声势的往前迈了两步又后退了三步,“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反正在我死之前我肯定得让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你江知溯弄死发妻,丧尽天良!”。
江知溯冷着脸依旧不说话。
江勤碧好似听不到他们的争吵一般,敛起地上劈完的柴火抱到柴房。
江宜胜则一脸烦躁,扔下手中剩余的瓜子儿,站起来拍打拍打衣摆,“天天吵,你们不烦我都烦了,烦死了!”。
他不想在家待着,要去找芈羋姑娘。
只是刚开门就看到蹲在门口的小乞丐,他挑眉狠狠瞪了下眼珠,“什么小杂碎也敢在小爷家门前蹲着,赶紧滚!真特么晦气!”。
小乞丐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下那双眼睛亮的吓人,把一直握在手中的纸条扔到他身上后就赶紧跑了,随后左拐右拐的消失了身影。
“去你大爷,什么破烂玩意儿就往小爷身上扔……”.
“胜儿你来看!”,突然,陈轻黛的声音有些急切,她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几个关键字,“小院,芈羋姑娘,石天鸿”。
江宜胜皱眉,“石天鸿是谁?”。
“石晚清的侄子”,陈轻黛说道,石天鸿她见过,长得和石晚清差不多,都是人模狗样的。
江宜胜拿过纸条前后翻看,“这什么意思?”。
“胜儿,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臭婊子和石天鸿有关系……”,越说陈轻黛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对了,“石晚清就是个不要脸的破鞋,石天鸿可是她侄子,相同血脉,说不得就爱干那些个不要脸的事儿,是不是江知溯?”。
江知溯忍着气,狠狠甩手离开。
陈轻黛翻了个白眼儿。
“你的意思是说芈羋和石天鸿有染?”,江宜胜问道。
“肯定的,要不人家给你送这个纸条干什么”,陈轻黛气的不轻,“胜儿,我早就说过她是青楼出来的,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能有几个老实人,也就是你老实,几句好话哄得你把她赎了出来,然后住着你的地方和别的男人鬼混……诶!你去哪儿!”。
江宜胜气汹汹的往外走。
“找那对奸夫淫妇!”,敢给他带绿帽子,真是找死!
陈轻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出不好赶忙跟上。
她可得跟着去,不然要是胜儿吃亏了怎么办?有她在,要是真和石天鸿打了起来,她还能帮胜儿的忙。
这般想着,陈轻黛赶忙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久,江知溯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天鸿是晚清的侄子,现在晚清被他害的休弃回家,得看她哥哥嫂子的脸色,生活本就艰难,如果陈轻黛和江宜胜把石天鸿打出个好歹来,那晚清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
江知溯握了握拳头,不行,他一定得护着石天鸿。
江知溯走了,且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了起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江勤碧从柴房里闪出身影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嘲讽的冷笑一声,慢慢吐出几个字,“真是贱啊”。
小院子前,江稚鱼早就被玄三带着爬上了屋顶,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才等到江宜胜。
“郡主,醒醒了”。
“啊?”,江稚鱼迷迷糊糊的睁眼,抹了把嘴角,“人来了?”。
玄三嗯了一声。
“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他不敢来呢……哈~”,江稚鱼悠闲得打了个哈欠。
她被玄三护着趴在房顶,眼看着江宜胜大步流星的走到小院子前要踹门,还是被陈轻黛拦了下来。
“胜儿,不能踹啊”,陈轻黛指了指里面,“那奸夫淫妇要真在里面做点儿什么,你这一踹门不就惊动他们了吗”。
陈轻黛摆出一副有经验的模样说道:“这要是给了他们穿衣服的时间,咱们就是再知道他们偷情也没有证据了”。
江宜胜黑着脸嗯了一声,不甘心的打开门,故意放慢脚步往里面走。
屋里的芈羋姑娘和石天鸿早就结束云雨,正坦诚相待的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呢。
江宜胜戳破了窗纸往里一看,床上那赤裸裸的两人让他的血气立即上涌到脑袋顶,不管不顾的踹门进去。
“贱人!奸夫淫妇!”。
他大喊着,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三步并两步的蹿到床前,一把抓住石天鸿的头发,一拳揍到脸上。
石天鸿一开始是懵的,可这一拳让他清醒了,反守为攻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