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正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辛嬷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郡主,和岳小姐说话的女子是礼部侍郎孟任永的女儿,闺名唤惜雯”。
“孟、惜、雯……”,江稚鱼念叨着,确定自己不认识她,难道是二哥在外面惹的风流债?
银珠这时候惊呼一声,“哦~奴婢想起来了,孟侍郎可是皇城中出了名的顽固迂腐,整个人都好像被框起来一样,据说连礼部尚书都烦他呢,没想到他养的女儿倒是大胆……”。
银珠感觉到辛嬷嬷投过来的严厉目光,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吐吐舌头,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江稚鱼看着还在对岳三七不依不饶的孟惜雯,长得挺文静好看,就是为啥一张嘴就不饶人呢。
“岳三七,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好了招赘婿就老老实实的招,别去勾搭江二公子,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故意靠近他,别怪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孟惜雯举着拳头威胁岳三七。
岳三七被她这话说的一头雾水,抱着胳膊不理解的问道:“孟惜雯,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凭什么身份要求我离江行知远一点?还揭穿我的真面目,你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得癔症了吧”。
说着,她翻了个白眼儿,“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哼!你个粗俗女知道什么!”,孟惜雯跑到岳三七跟前,扬着一副得意面孔,“公主喜欢乖巧文静的女子,公主就用这词夸过我呢,当时江二公子就在旁边,他对我笑了”。
“岳三七,江二公子对你笑过吗?你一个粗俗无比的人,他不会是很烦你吧!”。
岳三七被孟惜雯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刺激到了,冷哼一声,嘴上丝毫不退缩。
“笑算什么,我还看过他裸体呢,你看过吗?没有吧?嘿,他就给我一个人看,气死你!”。
孟惜雯眼睛都睁大了,气得直哆嗦,“你,你……简直不要脸!”。
一旁偷听的江稚鱼都懵了。
她听到了什么?看二哥裸,裸体?二哥和岳姐姐之间玩儿的这么花吗?
身后的银珠默默捂住她的耳朵。
江稚鱼,“银珠姨姨,现在捂耳朵好像已经晚了吧,我都听见啦~”。
银珠,“……”。
“嬷嬷,娘亲很喜欢孟姐姐吗?想说给二哥当媳妇儿?”。
辛嬷嬷摇头,“那天老奴陪着公主去庙里上香,正遇到孟家夫人和孟小姐。公主是夸赞过孟小姐,可老奴也能听出不过些客气的话罢了。后来我们遇上了二公子,二公子的表现……”。
辛嬷嬷想了下,“很平常,见面点头笑一下罢了”。
其实也不怪孟小姐误会二公子对她有其他想法,他家二公子本就不是个会冷脸的人,平日里对谁都笑呵呵的。而且二公子实在长得太俊了,一双桃花眼深邃又多情,只笑一笑就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江稚鱼点头。
明白了,这绝对是误会。
如果二哥对谁笑一下就让谁当媳妇儿的话,那她的二嫂都能手拉手绕东裕国好几十圈了。
“嬷嬷,银珠姨姨,我觉得我应该去跟孟小姐说清楚……”。
唉,二哥的烂桃花还得她来折。
话没说完,那边争吵的两人竟然动起手来了。
“我的娘呀!这么猛!”,江稚鱼觉得新鲜,小脑袋挤在岔开枝丫的腊梅中,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舍不得眨眼。
就见两人一开始是站着薅头发,后来两人躺在地上手脚并用,谁都不放过谁。
“你给我松手!”,孟惜雯的头皮疼得龇牙咧嘴,虽然这般说着,但薅着岳三七的手劲儿不减。
岳三七咬牙忍痛,“我才不松,有本事你先放开!”。
“你先放……”。
“不!你先放……”。
“你先!”。
“你先!”。
“岳三七,你不要脸!”。
“孟惜雯,你才不要脸,人家江行知认识你是谁啊……啊!你还敢使劲儿,你就算把我头发都薅下来我也要说,你是江行知的谁啊,管的那么快,人家娘亲都没你管的宽,啊!”。
岳三七脸色白了下,鬓角的头皮都被揪起来了。
孟惜雯气得脸色通红,“岳三七,我,我撕了你的嘴!”。
两人又打了起来,比刚才厉害多了。
江稚鱼看着,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一会儿龇牙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又搓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头皮都疼了。
“嬷嬷,银珠姨姨,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她们分开?”,江稚鱼问道。
辛嬷嬷没说话,趋利避害,这种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银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其实应该挺郡主的,但是看这两个小姐打架的样子……挺吓人,她怕被打。
这边正纠结,那边正打着,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双方人马都滞了一下。
“岳小姐,你是在梅花园里吗?”,江行知温润的声音响起。
岳三七和孟惜雯同时松了手,对视一眼,腾得站起来后退一步,各自整理着衣裙和首饰。
江稚鱼则抿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岳小姐,你在里面吗?”,江行知慢慢走进梅花园,他是受岳大人所托来找岳三七,听宫女说在这里见过她,所以他才来这里找的。
岳三七想应一声,但眼睛叽里咕噜一转,换上得意表情用着气声刺激孟惜雯,“看到了吗,江行知特意来找我,不是找你哦~”。
“你!”,孟惜雯一肚子气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