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立德不忿的啃着干饼嘟囔,“不就是喝了一罐子酒,至于这么生气嘛,天气冷,我喝点儿去去寒气……”。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岳三七没好气的说道。
岳立德咬牙,“我死了你就没爹了!”。
岳三七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没了正好,省得让我担心!”。
“……”。
担心两个字从岳三七口中说出后,岳立德彻底没了火气,啃饼都成了自愿。
他知道,是前年他喝酒喝大了心悸发作差点儿死了,让岳三七心中有了忌惮,也知道酒瘾上来是拦不住的,所以她就规定了每天的酒量。
而这一次……
岳立德觉得自己可冤枉了,不是他想喝,实在是那酒味太香了,他忍不住啊。
这般想着,他瞪了一眼身旁的慈长信。
让他买酒没让他买这么香的啊!那香味飘出来谁受得了!
慈长信,“……”。
好吧,背锅成了他的日常。
“三七啊,其实那酒……”。
岳三七哼了一声,“你也闭嘴,给他买酒同样罪无可恕!”。
慈长信闭上嘴,无奈的看了一眼岳立德:师父,我尽力了。
岳立德眯了眯眼,在心中吐出两个字:没用!
这时,江行知拿着一只烤鸡走了过来,“岳大人尝尝?”。
“不——”。
岳三七还没说出不用两个字,岳立德就像饿狼扑食似的抢过烤鸡,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
他撕下一块鸡肉在嘴巴里嚼着,声音呜呜的说道:“这是江大人给我的,你没权利替我拒绝!”。
说着,他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慈长信,报复的语气说道:“咱俩吃,就不给她吃,馋死她!”。
岳三七深呼吸一口气,心中一直默念不跟傻子计较。
江行知见岳三七吃瘪还挺新鲜,呵呵笑出声,随后温声说道:”别馋,我那儿还有”。
岳三七撇了撇嘴巴不说话。
慈长信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原本轻松的眼神瞬间变的紧张起来,手里的烤鸡腿都被他捏出油汁了。
“长信,你不喜欢吃鸡腿?”,突然岳立德问道。
听到声音,慈长信瞬间放松下来,嘴角扬起笑得有些难看,“喜欢吃,师父”。
岳立德哦哦两声,继续埋头干野鸡。
“原来慈先生是岳大人的徒弟”,江行知说道。
慈长信抬头看他,不知想到什么,站起来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慈长信见过江大人”。
“长信自幼便拜师学医,我与师父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父子,就连三七也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对吧三七?”。
岳三七啊了一声,点点头,没心没肺道:“对,我和大师兄特别好”。
此话一出,江行知的眸子瞬间立了起来,看着慈长信脸上笑容越来越觉得碍眼欠揍。
哼,当他不知道慈长信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和岳三七青梅竹马吗。
想到这儿,江行知又想起岳三七要在岳大人徒弟中招赘婿的事情,难道这个慈长信已经定下是她的赘婿吗?
江行知的心中一紧,面上表情看着慌张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
“呼——”的一声,一个小小的胖胖的风团突然奔来过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胖风团”一下子抱住了岳三七。
“岳姐姐好久不见呀,你想我了没有?”,江稚鱼笑得甜兮兮的,扬起的小脸儿被雪白雪白的毛绒绒包围,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都失声了,最后还是江行知把她拽了过来,严肃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谁带你过来的?”。
江稚鱼撇撇嘴巴,她本来不想那么早出现的,可她看了,她要是再不出现二哥的心理活动都能把自己纠结死。
“二公子”,玄三和玄四从暗处走了出来。
太子周屹安也忙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鱼儿会在这里?”。
“太子恕罪,都是属下疏忽,还请太子责罚!”,玄三和玄四跪下请罪。
江稚鱼一听连忙解释,“诶诶诶,和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我就藏在二哥的马车里”。
“而且玄三和玄四也没有罪,是我逼着他们这么干的,要是你们想罚就罚我吧!”。
说着,江稚鱼掀起披风,弯腰撅着小屁屁,意思就是你们想打就打吧!
众人,“……”。
其实出来之前江稚鱼就清楚这一次她这么任性肯定会被罚的,惩罚手段很多,但她能接受的只有打屁股。
偷偷说,她已经在屁股上绑了好多棉花,所以不怕打。
江行知气得不行,合着走了一天,他愣是不知道这回事儿!
“江、稚、鱼!”。
听到怒声,江稚鱼全身紧绷,紧紧靠着岳三七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二哥哥~”。
江行知扶额。
“玄三玄四玄五玄六!”,他喊了一声。
“属下在!”。
“现在立刻护送郡主回皇城,途中不可马虎行事,一切以郡主的安危为重!”。
闻言,江稚鱼哇哇大叫,“不走,我不走!你就算把我绑回去我也会再跑出来的!”。
说罢,她拉着岳三七气呼呼的往江行知的火堆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岳姐姐你说,二哥是不是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