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三被两个小兵架着,浑身疼的要死,正坚强的硬挺,不想让玄三等人看扁,没想到死对头的声音响起,一下子让他破防了。
他黑着脸,破口大骂,唾沫横飞,“姓方的,你以为你是谁,小兔崽子,别特么来命令老子!”。
“嘿嘿,那可不行”,来人一边笑一边说,“出发前安副将不是都说好了吗,这次行动听我指挥——”。
声音戛然而止。
江稚鱼等人看去,瞬间瞪圆了眼睛。
三哥!
江方池也震惊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小鱼儿。
他只高兴了一秒,下一秒就开始想明州雪灾,小鱼儿来这里做什么?
江稚鱼高兴,正想要开口叫他,就见江方池几步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地,神色严肃“拜见裕国郡主!”。
江稚鱼,“……”。
等等,什么情况?
众人惊讶,“郡,主?”。
这看起来还没有一棵树苗高的小玩意儿竟然是郡主?
曲阿三听到郡主两个字,脸上表情僵硬片刻,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方池,你是魔障了吧,明州雪灾,郡主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受罪?”。
江稚鱼嗯嗯的点头,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受罪。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用着幽怨的眼神看了眼岳三七。
哎,她这个小红娘啊,操碎了心。
岳三七皱了皱眉,不明白小鱼儿看她做什么,又不是她绑着她来的。
曲阿三听没人说话,更加嚣张,“再说了,你说她是郡主就郡主啦?我还说自己是驸马呢,你看有没有人信哈哈……啊!”。
玄三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露出的大门牙砰的一声混着血飞了出去。
“侮辱驸马,罪该万死!”,玄三冷声道。
江稚鱼冷着脸,眸子中的目光阴森森的,别看小小的一个人,但释放出的气势还挺强。
江稚鱼怒视曲阿三,“当朝驸马是本郡主的爹爹,我爹爹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江稚鱼气坏了,把脑袋里能想到形容江知尘的好词儿全都说出来了,江方池低着头抿嘴笑。
小鱼儿这话要是让爹听见了,肯定高兴的尾巴都能翘上天。
江稚鱼就像念贯口似的,好不容易把江知尘夸完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指着曲阿三,“我爹爹那么好,哪里是你这个癞蛤蟆能比的!竟然敢大言不惭的侮辱我爹爹,本郡主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玄三玄四!”,她喊了一声。
两人瞬间单膝下跪,把江稚鱼郡主的气势拉满,“属下但凭郡主吩咐!”。
“这个人藐视皇室宗亲,又对百姓拳打脚踢,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当兵,那我东裕百姓还有活路吗?今日本郡主便替天行道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贼!”。
玄三玄四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将呆滞的曲阿三扭绑起来押走。
江稚鱼垂眸看着江方池,点了点,“……你跟我走,这件事情得有一个见证人”。
江方池压下嘴角笑意应了一声。
待几人离去,百姓们才缓过神儿来,嘴巴就好像刚被打开了一般,“我的娘啊,那个小丫头真是郡主啊?”。
“看着架势挺大,八九不离十”。
话音落,众人的表情复杂。
曲阿三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后,有人提议,“咱们去找副将”。
江方池走在江稚鱼身边,一直咬着嘴巴要笑不笑。
江稚鱼面无表情,“三哥,你心里的嘲笑声已经吵到我耳朵了,想笑就笑,不然憋坏了,没人给你治”。
“噗……咳咳”,江方池呛着脸,咳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江稚鱼摊手,一副无辜样子,“看吧,这就是嘲笑我的下场”。
江方池咳够了,声音有些哑,看着被压着走的曲阿三,低声问道:“说真的小鱼儿,你真要发落他?”。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权利发落人家呀”,江稚鱼说的一本正经。
“那你这是?”,江方池不解,她把人抓了又不干嘛,那抓人做什么?
消耗粮食?
“我没权利不代表别人也没权利啊”,江稚鱼抱着胳膊,“正好太子没走,就把人交给他呗”。
江方池皱眉,问出心中另一个最大的问题,“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黑土县?”。
闻言,江稚鱼冷冷的小脸儿顿时垮了,一上午通过买买买得来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看着曲阿三的背影直咬牙,要是二哥和岳姐姐也像他一样就好了,任凭她用身份随便摆弄,还至于她大老远跑来明州看雪?
“这件事说来话长……”。
江方池急性子,“那就长话短说……”。
江稚鱼,“……不想说”。
江方池,“……”。
兄妹俩走回客栈,曲阿三由玄五看着。
众人坐下,要了几个菜准备吃午饭。
江稚鱼看向江行知,“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记得三哥投军是去了西边,怎么会出现在北边呢?
“哈——”,江方池在军队里待久了,一点儿没有皇城公子哥的优雅,喝水像喝酒,就差摔碗加歃血为盟了。
不过江稚鱼觉得他这样挺好,男子气概爆棚,以后好找媳妇儿。
“说来话长……”,江方池也会江稚鱼这一招,他等着江稚鱼再问,他也回答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