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子凝说,请来了贾环,韩瞻很是好奇,便让蒋子凝将贾环请来相见。
贾环一开始听闻韩瞻是保柠侯还没想起是谁,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他是和王子腾后来结了亲家的那个。
联想到王子腾是从京营提督升上去的,而接任京营提督的是韩瞻,王子腾后来和他联姻,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道箓司至灵贾环,见过侯爷。”
跟着蒋子凝来到韩瞻面前后,贾环行礼问好。
韩瞻打量了他一番,笑着摆手:
“环公子不必多礼,本侯早听闻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贾环忙说谬赞,不敢等谦虚话语,不过,从这话也知道,韩瞻算是自己人。
韩瞻显得很是客气:
“其实本侯也想着请环公子你来京营走一遭的,没想到,蒋参将先本侯一步了,刚刚又得知,瘟灾已去,看来是要环公子你白跑这一趟了。”
贾环知道这话只是表面说得好听而已,韩瞻若真想来请他,早就来了。
便也客气回道:
“侯爷言重,我既为道箓司的至灵,这些事情,是本职分内之事,如今灾祸已了,那才是好事。”
韩瞻微微点头,目光来到劳枢施身上,神色一厉:
“劳参将,你竟敢让人拿环公子?是何居心?”
劳枢施忙苦着脸解释:
“提督大人,您不知道,末将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您瞧瞧我这脸上…”
“末将也不知这位贾公子的身份,只当是他对末将动手,这才冒犯了贾公子,绝不是有意而为啊。”
韩瞻冷哼:
“哼!不管有意无意,冒犯环公子就是你的不对,还不给环公子赔礼道歉!”
劳枢施听了,满心不服,他可是三品参将,让他当众给贾环一个七品道官赔礼,这不是摆明让他丢脸吗?
可韩瞻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得不听命,迟疑一会后,低头给贾环赔礼:
“贾公子,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你,还请贾公子恕罪。”
贾环轻哼一声,也不接话,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次军中出现瘟疫,和劳枢施绝对有关,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韩瞻见他赔罪了,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劳枢施咬了咬牙,阴鸷地瞥了贾环一眼,心里满是憋屈和怨恨,带着人离开。
韩瞻一面命蒋子凝让众人退散了,一边对贾环客气说道:
“环公子,走吧,去别的地方说话。”
贾环也不迟疑,客气回应:“侯爷您请。”
二人往一旁走去,来到一个相对偏僻幽静的地方后,韩瞻先问道:
“不知环公子可有发现瘟神的踪迹?”
贾环愣了一下,半晌,摇头:
“暂时没有,可能要到夜间,才有所发觉,不过…”
见贾环欲言又止,韩瞻摆手:
“环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说起来,我和公子的王家舅父交情甚好,我们是自己人,环公子不用忌讳什么。”
贾环微微点头,正色说道:
“侯爷,我觉得这次灾祸有点不对,不像是天灾,而是人为啊。”
韩瞻轻叹:
“是啊,皇上刚下令封锁京营不到两天,就传来大好消息,实在是令人费解,若真是瘟疫,哪能这么快就好起来。”
说话间,蒋子凝也走了过来,朝着二人行礼:
“侯爷,环公子。”
韩瞻摆手:
“不必多礼,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事,蒋子凝眼眶又红了,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侯爷,劳枢施就是故意的,他肯定没有给我们的人真正的解药,故意看着他们死去。”
韩瞻听得一阵默然,过了一会,才叹息道:
“唉…节哀吧,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不会让人抓出什么把柄。”
蒋子凝咬牙切齿,说道:
“可是侯爷,我们的人殁了不少,此后京营恐怕就要变天了,而且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还请侯爷替他们做主啊!”
说到这里,朝着韩瞻行大礼。
韩瞻接着摆手:
“子凝,别这样,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此事,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枉死。”
“你还是先去处理了他们的后事再说吧。”
蒋子凝恭敬应承一句,又看向了贾环:
“环公子,我先走了,有劳你走一趟,此恩德,我定一直铭记。”
贾环客气回礼:
“蒋世叔言重,这算不得什么,世叔不必记挂。”
目送着蒋子凝离开,贾环倒突然发现,蒋子凝并不全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而努力奔走,看得出来,蒋子凝这时候真是很伤心。
看来,他是一个十分讲义气,也重规矩之人。
贾环眼神闪了闪,突有了一点想法。
……
皇宫。
大明宫,御书房中。
忠顺王正向靖宁帝通禀道:
“皇上,京营参将劳枢施,用一秘方,治好了众人的瘟疾,如今京营已经恢复如初了。”
靖宁帝听了,很是惊讶:
“哦?竟有此事,那太好了,朕这两天因此事心神不宁,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忠顺王笑着说道:
“托皇上洪福,天佑我朝,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