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的得意可见一斑。
男子是户部尚书之子蒋良章,排号行六,人称蒋六公子。
一身张扬的紫衣,风骚至极,普通人穿紫色,肤色不够白皙的衬得面色发黑,黄皮穿则气色不好,男子穿紫色倒相得益彰。
这个骚包,最近愈发骚气了。
“认赌服输。”
景南风沉声提醒。
“景南风,你使诈。”
“兵不厌诈。”男人漫不经心的回。
将裴行晔心里气了个七仰八叉,这闷骚他爹卫国公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怎么蒋良章爹那个老狐狸似的?莫不是抱错了?
三人赛马,景南风这个老狐狸使诈,在途中放了赤兔最爱食的草粮,赤兔这个吃货!一见吃的就撒蹄子就跑,拉都拉不动!
裴行晔心中暗骂不争气的爱马。
犹不解气似的对着赤兔补充:“今日的加餐没了,让你长个记性,省的看到吃的就跑,下回再如此,就罚你三日没有加餐!”
赤兔极通人性,听懂了似的,马蹄一扬高高跃起,不爽的嘶鸣。
突如其来的一跃将裴行晔颠的一歪,险些被甩下马去,幸亏及时稳住身形才没当众出丑。
“脾气见长啊,说你一句还不服是吧。”
赤兔对此不爽的甩了下马身。
“不扣行了吧,也不知像谁,哼。”
赤兔满意地喷了个鼻息,这还差不多!
裴行晔真想收拾赤兔,又舍不得,赤兔是舅舅的坐骑追风和赤骥生的小马,继承了父母两方的优秀血统。
这两不要脸的,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嘛。
"不就是一幅画嘛,给你就是了。"
石墨好不容易赶到,刚抹了把汗,就听到他家世子爷的话,险些没晕过去。
"世子,不能给,那可是﹣-"。石墨想提醒世子,别作死。
"什么可是,不就一普通的画。"
石墨现在是真要晕了。
这哪是普通的一幅画,那可是前朝画师无道子的画作,无道子在前朝时就被称为第一画师,在前朝灭亡后,无道子便销声匿迹,他的画作也千金难求,市面上仅剩的画作都是失踪前的作品,不可谓不是一画难求。
爱画者最是推崇其丹青,驸马爷可是出了名的画痴,驸马爷手上的这幅还是长公主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的。
我的世子欸,这要是背着驸马爷送出去,加上和两位少爷当街纵马,更是罪加一等,已经能想到世子爷的惨状了,身上的伤才好,怎么不记疼似的又出来"兴风作浪"。
这小祖宗做的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石墨无奈。
“裴三,秋菊宴就要到了,此次……宜婉妹妹来不来?”
蒋良章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纯情的样子和他风流张扬的外表倒有些不符,本人却仿若未知。
紫衣男子脸上冒着热气,眼神闪烁,掩耳盗铃的似的重复:“我……我就是问问,许久不见宜婉妹妹出门了,听闻妹妹最喜菊花,今年的秋菊宴,听闻有几盆新培育出来的极品,想必值得一观。”
裴行晔挑了挑眉,这蒋良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竟没发现,平时藏得可深呐。
裴行晔起了坏心思,这骚包,竟然主动将把柄递到他手上,那就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裴行晔眉头一皱,好似被为难似的,好一会儿才接话:“我家宜婉喜静,一向不喜人多的地方,什么花啊,会啊从来是不踏足参与的。”
蒋良章倒是不怀疑,宜婉妹妹性子娴静,温婉端庄,年纪相仿的小姐们要是听到有什么花会诗会啊,打扮的花一样蜂拥而来,一是平日少有出门的机会,二是为了接触宴会上的适龄男子为婚事准备。
“公主府不缺几盆菊花。”
言下之意是裴宜婉不缺那几盆花看,想看什么花,直接找她公主伯母不就好了,长公主对待自己人向来是大方的很。
景南风言简意赅,看在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大方地替裴行晔说话。
蒋良章慌得也不再端着直言道:“我喜欢宜婉。”
“裴三,你是知道我也就表面这样,实际上我房里没有一个通房小妾,就是女人的 小手也没摸过,再洁身自好不过。”
“裴三,我们是好兄弟吧,若真有这运气,宜婉妹妹也心悦我,愿意结两姓之好,咱们可就是亲上加亲了。”
先是一手自我剖析,再来一手感情牌,看来这蒋良章也不是不像户部山户部尚书的,只是全靠死乞白赖,与前者相比手段略显幼稚了。
“看你这样,我也不好受,但……”
一看裴行晔纠结的样子,知道这小霸王不剔他块肉是不会点头了,蒋良章咬了咬后槽牙,没有什么能比最后抱得美人归重要。
狠了狠心说:“说吧,什么条件?”
“搞的像我强迫、为难你一样呢?我这个人呐,最不喜欢乐于助人了。”
裴行晔甩了甩坠在腰间的玉佩,悠然地道,那嘚瑟劲,蒋良章总算知道那胡达贤与他不对付了。
无他,嘴贱!
“怎么会呢,满京城就我们世子爷最良善了,当然是我、自、愿、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抑扬顿挫。
裴行晔见好就收,他的目的也不是为难他,实际上,他家长辈近来正打听着各家适龄的公子,城中与宜婉家室相当的少之又少,蒋良章自然也是名单上之一,目前来看,长辈们对蒋良章还算满意。
裴行晔顺水推舟,毕竟蒋良章这人看着是不正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