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向来玉雪般白嫩的颈与面,那时都变成了淡淡的桃粉,杏眼之中再无半点清明,半睁半阖之间,尽是惑国殃民的媚意。入鬓的眉眼后半部,似是抹了胭脂一般,连着小巧精致的耳尖,也染了落霞红。
她就那么窝在他怀中蹭着,低吟着,纠缠着,口中尽是无意识的呓语,声音娇柔得似勾弄人心的天魔。
他不是圣贤,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几乎溃不成军。
只差一点点儿,他就会放出心中的魔,被本能彻底操控。
但他仍然悬崖勒马了。他和她之间,不应该是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为了迫不得已而草草地发生。
她那样信任他,他更不可以乘人之危。
薛温能解得了她的药,却解不了他的。
那一天,他泡了很长时间的冰水,才勉强压下了绮思妄念。次日,便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