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树决定不再逃避困难,而是勇敢地直面困境。”
“它努力地将根须深入石缝中,寻找养分;它的枝叶不断向天空延伸,吸收阳光。每当遇到风雨,它都顽强地挺直腰杆,不让自己被风雨击败。”
“年复一年,小树在石缝中茁壮成长。它的枝叶繁茂,绿意盎然,成为了山林中一道独特的风景。许多人都被它的生命力所震撼,纷纷前来观赏。”
“所以人啊,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只要勇敢地面对困难,不逃避、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铭海那时候完全不懂云泥的用意,他的注意力不在河面的风景,而在云泥的一颦一笑中,并没有真正去思考和理解那个故事的深层含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历的积累,现在他逐渐明白了云泥的用心。原来云泥那时候就知道了他性格中懦弱、逃避的一面,她想通过那个故事启发他。
铭海心中对云泥充满了感激。他意识到,云泥不仅是一个能带给他欢笑和快乐的人,更是一个能启迪他思想、引导他成长的良师益友。
他只恨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呆滞和无能,没能好好保护好云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云泥和好俊逸过了今晚就已是夫妻,大丈夫岂能再思他人之妻。
“唉,”铭海深深叹了口气。人总是这样,在快乐中忘乎所以,在痛苦中汲取力量。
明日一早,他便和师傅一起下山修行。他立志要为众人诵极乐经,为亡魂修善念果,为云泥积来世德。
入夜篝火旁,看着天上繁星点点,晓芙想着云泥行记的这一幕叹息不已。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云泥一样得到这样的爱情啊。”她理解云泥的困境,但她更想成为那时的云泥被好俊逸那样的男人所娶。
“喂,那什么你叫阿土对吧,别在那傻站着了,靠在篝火旁取取暖。”晓芙朝远处喊道。
“哦,好。”阿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坐在晓芙对面的篝火旁。
自那道人走后,晓芙知道启蕴并没有事,但是不知为何没了踪影。她决定动身去启蕴最后消失的地方寻找。
一路上这人远远的跟着她,好几次想把他甩掉回头一看仍在后面跟着。
后来还是他主动说明自己叫阿土,家住鱼水镇荒郊,晓芙才想起原来是上次救的那个孩子,怪不得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阿土说了自己的遭遇,并表示想跟着她。晓芙一开始拒绝了他,给阿土了些钱打发他走,但是这少年是个死脑筋,钱不要就是一直跟着让她没有办法。
“算了,就当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晓芙索性就让她跟着,“但是说好此事结束后就不能再跟了,”阿土点头连连答应。
“我睡一会儿,有什么动静立马通知我。”
“好。”阿土拍了拍胸膛,表示没问题。
他看着晓芙睡觉时动人的面容,阿土怔怔的出了神。
他握紧手中捡来的短棍,心中发誓必须守护晓芙,确保她的安全。他不会让任何伤害发生在她身上,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此刻监军寨牢房中人群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些人被分给友邦的那个小少爷,从此享受荣华去了,可是苦了我们这些人,还得在这卖一辈子的力气。”
“要我看也不是,那里未必比这里好。”
“你知道个屁,那里总比这里自由,这里你再努力,逗得那些人再开心顶多让你少干点活,多吃点好的,和那里怎么比。”
“唉,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草蜷缩在角落,心中感到有些孤单。自从小白离开后,他再也没有能够搭话的人。他衷心希望小白能够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但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一丝嫉妒的情绪萦绕。
头脑中分出两个声音,一个对远在天边的小白说“恭喜恭喜”,另一个却恨恨地想,为什么你能够离开,而我却不能?这两种情绪纠缠着小草,让他少了平日的神采,满脸的痛苦。
“进去。”守卫冰冷的声音在牢房走道回响。
“怎么回事。”牢房中众人停止了议论,探出头望去。
“你看,那不是当初被选去表演的人吗,不是已经被分给友邦的那少爷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看,”另一人凑到门前眯着眼看,“还真是,这是什么情况。”
“回来了,那小白是不是也会回来。”小草心道,两种交杂的情绪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期待。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比谁都希望阿土回来。
“你,快点走。”他们的牢门被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被推了进来。
“小白?”小草站了起来,欣喜的望着那道身影。
“二胡,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随着那人渐渐靠近,大家认出了他正是和阿土一起被选出去表演的人。
“不是小白啊。”小草低垂着脑袋,再次蜷缩在角落。
二胡一脸的愤懑,他把前前后后经历的事都说了一遍。
“啊,他们这些人竟然这样言而无信。”
在当日那道人和那群侍卫大打一架后他们趁机逃跑,结果被远处偷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西吉发现,众人又再次纷纷被抓住送了回来。有的人试图反抗,直接被当乱刀砍死。
“那个小白呢。”有人问道。
“他我不知道,当时见有机会我是第一个跑的,他没回来吗。”二胡问道。
“没。”
“现在我们这些走出去的人基本都被送回来,除过个别被当成杀了他,小白这会还没回来恐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