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眼前一幕所惊骇。
“噗……”
只见此刻，本是有数十人的燕家子弟，仅剩十余人，其余者尽数被剑气搅碎，血肉洒落一地，余下者，都是吐血不断。
燕无双和燕枭稍微好些，最后时刻释放雷霆意志和狂暴之势，无尽雷霆和金岩环绕，勉强挡住了莫芸灀这一剑。
但其余者就惨多了。
如燕羽寒这等内门弟子，无论是武道意志还是防御，甚至就连身上的护甲都尽数破碎，最终身躯承受剑威，负伤惨重。
更弱些的弟子，甚至都没能撑住，被剑气割碎，惨死当场。
“我的天，好恐怖的剑。”
所有人惊惧，包括那些顶尖妖孽，只一剑，斩杀燕家诸多子弟，重创所有，包括燕无双和燕枭都是鲜血淋漓，触目可怖。
这是何等威势。
便是他们都自问不如。
“该死！该死啊！
”
燕无双他们死死盯着莫芸灀，双目喷火，但心中却不由颤栗，如此剑威，仿佛已经打破灵武极限，有几分通幽之意。
“该死的是你们。”
莫芸灀看了眼负伤惨重，险些遭难的莫莜莜几人，再看燕无双几人，清冷的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杀念。
随即，她脚踩石阶，一步步走出剑池，朝燕无双他们走去。
而随着她的步伐，她身上的气势在飞速攀升，不仅是剑势，似还有股极其恐怖的力量正在蜕变般暴涨。
“哗啦。”
莫芸灀身上传来可怕的流淌声，似有江河在奔腾，隐约间，诸人还能看到她身上盘亘着九条脉络，流转不休。
“那是……灵脉，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瞳孔爆睁，内心剧烈震荡到极点，不敢置信的盯着莫芸灀。
九条灵脉奔腾汇聚，这是破境的征兆，但人群震骇的是，能够一剑碾压燕家所有，怎么可能只是灵脉境？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以灵脉巅峰，碾压顶尖灵武巅峰，跨越大境界的恐怖战力，莫说百国境，便是这东境，这青州，乃至整个浩瀚无穷的寒域，都未曾有过。
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我似乎明白紫若秋为何如此选择了。”姬白素有些震撼呆滞。
她看着莫芸灀，再看莫莜莜、莫婉儿，最终看着重伤垂危的紫若秋，此刻仔细回想刚才的战斗，仿佛一切都清晰明了。
却依旧是那般不可思议。
“你，你的境
界，怎么可能？”
最为震撼难信，甚至是极致恐惧的，莫过于燕家子弟，他们看着莫芸灀身上灵脉奔腾汇聚，身躯在颤抖，心神在颤栗。
灵脉巅峰，便有如此威势。
何其恐怖。
“无知。”
莫芸灀肃杀淡漠，蝼蚁误将轮脉看做灵脉，愚昧无知罢了。
轰隆。
她身上气息不断暴涨，威势无比惊人，连带周身空间，都在震颤不休，仿佛在与她共鸣。
恍惚之间，诸人仿佛看到的不再是人，而是剑，一柄锋锐无尽的剑。
“三重剑势！”
那股锋锐之势，赫然正是三重剑势，不悟则已，一悟势圆满。
这段时间以来，莫芸灀一直在思索自己的剑势是什么，特别是进入幽灵界，获得幽灵气后，她更是渴望。
但她始终没有悟到，哪怕是彻悟望龙剑壁，领悟剑池，吞噬浩瀚磅礴的幽灵气，都没能炼化悟出剑势。
直到刚才，莫婉儿那声惊呼，让她的心狠狠震颤，顷刻间，她像是进入到某种奇异玄妙的状态。
一种顿悟的意境。
拨开云雾见天明，她明白了自己的剑。
守护！
正所谓长姐如母，她是大姐，无论是在外试炼，还是其他情况，她都该保护好莜莜和婉儿，这是她的责任。
她的剑，是守护之剑。
这就是她的剑，是她的剑势，亦是她的剑道。
而这般触动的顿悟，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蜕变，由心明剑，体内浩瀚磅礴的幽灵气，都顿化武道意志，剑势意
志连续蜕变。
因对武道领悟不够而凝滞的境界，瞬间勘破桎梏，九条轮脉倒转奔腾，汇聚到丹田之中，开辟出一座巨大的仙元池。
“轰隆！”
待莫芸灀走到燕家面前时，体内猛然传出惊天动地轰鸣，那是仙元池诞生的威势，是天元境气息。
“杀。”
旋即，莫芸灀肃杀低喝，剑光闪耀，带着磅礴剑势，可怕杀戮，再度朝燕家子弟斩杀下去。
顷刻间，燕家诸弟子，俱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