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番骁,无论他有多么善,多么诚,终究不了解自己,他不会尝试适应自己,也更走不进自己心里......
“你猜!”她满脸坏笑,继续顽闹着推辞,拒绝正面作答。
“不是!……这……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猜啊?”他有些着急。
“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答啊?”她有些无奈他不通人事的愚钝,却又不满他穷追不舍的追问。遂加快了脚步。
“哎呀我真猜不到!你就答一句,也算从你嘴里说出的,我便安心了……”
“猜父皇的心思啊……你们不是相谈甚欢、相处融洽吗?”她拿话激他。
番骁如此不顾天颜,父皇却不惩戒还一味纵着他,她不满于父皇对番骁特殊的偏袒包容,这让她不禁担心自己会在不知何时突然背负着污浊的骂名被嫁去番北.....
眼看到了离显宫门口,她却未停步告辞,直接迈足入了院。背后番骁方想跟过去便被两个宫女拦下,只得稍稍高声喊她:“我知道我自欺!”
她停下,只想听听他想说何话。
“我………只要一句话。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再不多问了!”见她停下,声音也低了不少。
她背对他勾唇轻蔑一笑,如今自己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即使把真的说成假的也便信了,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她倒想看看他是否当真只信了这言吐。她徐徐转过身,满头雍容华贵的彩饰随着身体的旋转发出呤呤咚咚的清脆震颤,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异彩。
“那你听好了!”
“我……”
“凌苒郡主。”
“打今儿起!”
“是陛下的人!”
她故意望着他挑逗地神秘一笑,在他一脸呆愣的惊诧茫然中转身便向院中走去。
那番骁方想追问,可刚一开口便被莹儿拦住打断:“哎………说好了再不多问的!”她一脸坏笑地徐徐关起殿门跟了过去。
若离向殿内走着,再未回头。
细想想方才的事,不禁轻蔑一笑:
他--自是不信的。
既自知若得了想要的答案便信,得了不想要的便不信,又问自己做什么?!明知自欺欺人,却想求一句话来安心罢了……
而自己……又是多少次?多少次........
多少次做着同样的傻事?求着大哥同样的回答?
自欺罢了……
愚蠢地求安心罢了……
在外人看来是何等的可笑之至?
或许……信别人终不如信自己
像大哥那样--
不问。
只信着.….自己情愿信的那个答案.......
佯装糊涂。
只受着....自欺带来的安乐.....
或.....
更……活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