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满朝文武皆是面色涨红,死死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一口牙齿尽数咬碎,屈辱至极!
一袭青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魏国第一才子方承望迎风而立,傲气凛然!
他回头与大魏公主魏怡宁对视了一眼,淡然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乾帝刘禹端坐在书院首席上,一张严肃的老脸极为阴沉,那冰冷的嘲讽声同样深深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眼眸一转,目光移到了一人身上,威严出声道:
“院长,你作诗一首,扬我大乾风采!”
扑通!
云海书院的院长跪倒在地,满面羞红,惶恐道:
“陛下恕罪,非是老臣推辞,不愿作诗,实在是……”
乾帝面色一僵,视线移开,从文武百官的面前划过,终于,停在了一位老者身上:
“太师,你素来学识渊博,必然能为朕分忧!”
太师同样慌忙跪下,老脸涨红道:
“望陛下恕罪,老臣才疏学浅,只怕……有负皇恩啊!”
“混账!这云海书院就没有可用之人了?朕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
如此被大魏之人出言嘲讽,满朝文武却无一人能为乾帝分担。
就连被他寄
予厚望的院长和太师都百般推辞,乾帝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怒,额头上青筋暴露。
“乾帝,待这一炷香烧完,还是无人应战,那便算是你们大乾输了,文斗的第一关都过不去,那后面也就没有比试的必要了!”
魏怡宁眉头一挑,轻笑了两声,得意道。
乾帝气得浑身轻颤,面色铁青,他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叹道:
“天要亡我大乾?文坛居然积弱到这般田地,被人欺辱到如此境地,却还无力反抗!”
“陛下,我等……罪该万死!”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下,满脸都是惭愧之色。
尤其是云海书院的人,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们作为大乾的最高学府,理应站在文斗的第一线,为乾帝排忧解难。
可面对魏国才子方承望的叫嚣,却是那般的无能为力,实在是无颜面对天下!
魏怡宁眼看大乾大势已去,面露喜色,高声道:
“败局已定,还请乾帝尽快下旨,按照文斗赌约,清点十万牛马和三十万石粮食,归我大魏!”
乾帝面色阴沉,深吸了一口气。
三十万石粮食,那可是大乾一年的全部收成了
。
牛马,则是最重要的生产力与战斗力。
无牛,则百姓不可以事农耕,无马,则军队无法征战沙场!
足足十万头牛马,这对于大乾来说,无异于把家底都掏空了!
这赌注若是输了去,大乾恐怕连今年的寒冬都熬不过,不知道会凭空出现多少的流民。
可若是不答应,大魏却可以借题发挥,直接兵临城下,大乾王朝危在旦夕。
沉默许久,乾帝长叹了一口气,权衡了半天利弊,却是敌不过一句武力不及大魏!
乾帝咬着牙齿,心一横,拿起大印,就要在圣旨上盖下印章了。
看着乾帝手上的动作,魏怡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是没想到这次文斗居然会如此顺利,倒是显得有些无趣了!
这时候,大门推开,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
纵教片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
“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
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
刘政一边高声吟诵着诗词,一边缓缓步入大殿。
一时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待看清来者是刘政,满朝文武皆是面露震惊之色。
空气仿佛凝固了
,众人都在回味刘政所念的那首诗。
“秒,秒啊,秒极了!”
云海书院的院长惊呼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露诧异之色,眼睛瞪得老大,赞叹道:
“九皇子此诗,对得可谓是妙极了,其意境远超方承望,更是气吞万里如虎,就算是方承望也只能望其项背!”
院长此言一出,众文武百官皆是面露喜色,夸赞声不绝于耳。
太师文远山细细品味了一番后,更是满面红光,情绪激动道:
“何止是望其项背啊,其意境和气势,不知道要胜过方承望多少倍!”
乾帝愣了片刻,随后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精芒,放声大笑着,本被打击得无比绝望的内心又生出了新的希望。
“政儿,如此佳作出自哪位大宗师之手?有此等人才为何不早说?”
随后,八皇子刘权站起身来,附和道:
“对啊,九弟,你认识这般文采斐然的大宗师为何不早些引荐出来?也好早些为父皇排忧解难啊!”
院长柳修竹长叹了一声,诚恳道:
“此等大宗师才担得起云海书院的院长一职,不论他是谁,只要能为我大乾解除今日之危机,老夫心甘情愿告老
还乡,这院长之位让他来坐!”
“院长言重了,不过这大宗师实乃人才,朕必须要重重赏他!”
乾帝畅快的笑着,他一改先前的颓势,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这种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畅快无比了!
满朝文武,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某位不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