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敬钰清猛然抬起头来,小心翼翼道:
“那……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刘政哥哥吗?”
“好!”
刘政连忙应了下来。
稍许,他话锋一转,突然出声道:
“清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主使,把他的心挖出来给你报仇!”
说罢,刘政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可怖的杀气。
偏殿里的一众宫女太监皆是浑身打了个冷颤,殿内的温度仿佛下降到了冰点。
他们丝毫不认为刘政是在说玩笑话,眼前这位主子已然不是先前的酒囊饭袋。
一日之内斩杀了两百多人,让皇宫笼罩在了血雨腥风的阴影之下。
刘政说要追查到底,也不知道……后面还要死多少人!
“政哥哥……”
感受到了刘政的决心,敬钰清感动不已。
她刚醒过来,便已经从迎春那里听闻了前因后果。
刘政是怎样救人,当时有多么慌张,又是怎样冲冠一怒为红颜,都讲了个一清二楚。
刘政轻轻扶着敬钰清躺下,捋开额头前面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温柔轻声道:
“清儿,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说太多话,好好
静养!”
敬钰清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她却突然出声问道:
“清儿的那里……是不是变得很丑?”
她知道,刘政为了救她,施展了一种名为手术的技术,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可那手术……是要割开再缝上的……
刘政沉默了,他是主刀医生,敬钰清的伤势情况如何,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伤口即使愈合了,必然也是会留下一个伤疤的。
女人都是爱美的,而伤疤就是丑陋的象征,对于敬钰清这种本就倾国倾城的美人来说更是如此。
且伤口部位还是在那个地方,就算有衣服遮住,可伤疤却是始终留在身上的,永远也无法消去。
刘政温柔抚摸着敬钰清的俏脸,柔声道:
“清儿,一点都不丑,这道伤疤是清儿为了保护我而留下的,象征着我们的爱情,它就是独一无二的,是最美的!”
敬钰清也知道这是安慰的话语,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伸手捧住刘政的脸庞,目光温柔如水:
“清儿不怕丑,就算再来一次,清儿依然会坚定的推开政哥哥!”
刘政感动不已,紧紧握住敬钰清的小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能够遇
到一个愿意为了自己奉献出生命的女人,实在是他最大的幸运!
渐渐地,敬钰清睡了过去,刘政陪在床边直到天亮。
打开房门,刚打算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却是发现王安然就站在门口候着。
看到刘政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仿佛付诸了很大的勇气,眼神坚定道:
“殿下,我有要事,向您禀报!”
……
陶然苑,石亭内。
刘政泡好了一壶茶水,给王安然倒了一杯,笑道:
“王大师,找我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王安然面色凝重,犹豫再三后说道:
“殿下,您难道不好奇,为何大皇子如此执着要带走我?”
刘政淡然回道:
“不好奇!”
王安然突然抬起头,面色严肃道:
“如果您知道这背后所藏之秘密,必然会好奇!”
“愿闻其详!”
刘政抿了一口茶,笑眯眯道。
王安然凑近过来,悄声道:
“宝藏!”
刘政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
“什么宝藏?”
“所谓宝藏,其实是一笔庞大的金银财宝!我王家先祖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一个宝藏,当年资助你父皇刘禹的时候,拿出了其中
的一半,却谎称是全部,其实……还有另外一半藏在了深山之中!”
刘政愣了一下,这倒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版本。
王安然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当年军备一事,王家被满门抄斩,只有我活了下来,这并非是你父皇大发慈悲,全是因为大皇子求情,我才免去一死!”
“而他冒死为我求情,也是为了夺下我王家另外一半的宝藏,这消息本该只有我王家嫡系知晓,也不知道大皇子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我才侥幸活到了现在!”
听完这话,刘政倒是彻底来了兴趣。
“你说刘兴邦是为了你王家宝藏才救你,那为何不直接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第一次见到王安然的时候,他虽然身为戴罪之身,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束缚,还经营着一家铁铺,算得上是自由之身,这……不科学啊!
“你以为他没试过?”
王安然冷笑了一声,一把扯开了身上的衣服。
“大皇子暗中将我关在天牢,每日严刑拷打,逼迫我说出宝藏的位置!”
视线望去,刘政瞳孔一震。
只见在王安然的胸口处,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疤,烫伤,刀
伤,不一而足!
刘政深吸了一口气,从这些伤口就可以看出,王安然当年究竟遭受过怎样非人的待遇。
“那他为何放了你?”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