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楼,邛城最好的风月酒楼。萧钰盯着寻欢楼这几个字,心情不由得大好。真没想到,原以为领命来到这个地方是来吃苦头的,却没想到此处竟然还有温泉水浴,美女如云。
一脚踏进寻欢楼,门口的小厮一看萧钰的着装就知道是贵客,立即笑脸相迎,就给萧钰推荐了上好的厢房。
很快,一队队姑娘们争相而入,看着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双桃花眼,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一身精致的非红色长衫,领口微微敞开,裸露的皮肤泛着迷人的光泽,一看就是个久经花丛的风流公子。
小厮把他带进厢房后,这才赶紧去通知老鸨。而就在这空闲的片刻,上了茶水和糕点早就摆上了。萧钰看着这厢房布置得宛如女子闺房,小小一间,中间用屏障隔开,屏障上面是一副鸳鸯戏水的早春图。突然,看见倒水的伙计,小小少年,身穿粗布麻衣。
“你,转过身来。”
萧钰半躺在闺床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金色的钱袋甩着圈圈。
“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易容后的聂芜衣在寻欢楼里谋了个跑堂的伙计,自古风月场所消息最是灵通。邛城又地处边界,说不定能打听到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萧钰略微有点失望,眼前的少年虽然五官俊俏,个子在男人中算矮的,但是皮肤略黑,再仔细一看,连递过茶水的手也是一样的肤色,一双眼睛倒是灵动狡黠,不过这风月场所的人都大抵如此。
聂芜衣不明所以,这位客官看着肯定非富即贵,这一身好行头,还有他手里鼓囊囊的钱袋子。
“你长得倒是挺俊俏的,可惜公子不好男风。家中可有姊妹?”
萧钰看着那顾盼生非的少年脸蛋,心痒难耐,不肯错过一丝机会,状四无意地询问道:
“回客官,只有小的一人。”
聂芜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自己的姐妹做什么,还是得尽早确认他的身份才是。
“行了,下去吧。”
聂芜衣本想开口再套取点有用的信息的,结果却被下了逐客令,聂芜衣摆了摆手,恭敬地退下了。
很快,摇着小圆扇的老鸨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哎哟,贵客来临,小的有失远迎了。”
“把你们这的花魁叫来。”
萧钰摇着金袋子,晃瞎了老鸨的眼睛,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跟着转动。
“好好好,快去把姑娘们都叫过来,其他的就算了。”
老鸨吩咐小丫鬟。
“等会,来来来,老妈子,你快过来。”
“快把你们这数一数二的姑娘们都给我叫出来。”
萧钰起身活动了一下,高抛向老鸨丢了一块金子。老鸨欢天喜地的拿在嘴里咬了咬,谢恩过后,就亲自出门挑姑娘去了。
很快,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扭进了厢房,环肥燕瘦,尽收眼底。
“啧啧啧…,真是到哪里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聂芜衣在心里暗自说道,还是要想办法去应征入伍才是。这风月场所里打探消息尚可,但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可是仔细打听过了,在邛城入伍的士兵是分配在运输炊具和看护粮草等后勤营,也就是后勤兵。粮草,自古以来在战争中,兹事体大,万一有风险还容易掉脑袋,凭着自己这一身的医术,最好的还是应征军医靠谱些。
可惜的是,他们就没有随军带医的讲究,士兵受轻伤仍然坚持上战场,受重伤了缺胳膊少腿的,就直接送到当地的郎中那里接受治疗,治疗结束就去官府领一笔抚恤金完事。这么合计的话,自己还不用上战场,就在邛城开一间药铺还省事一些。
正琢磨着开药铺这事儿。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姑娘们的骚动。聂芜衣弓着身子往下瞧,只见一个身材婀娜,蒙着薄纱的妙龄女子走上木制的楼梯。舞姿婀娜,步步生姿,抬头一望,却没有发出一声响动。周围的姑娘们都自动为她让开了路,越走越近。薄纱增加了神秘感,饶是聂芜衣也神色飞扬地盯着看了片刻。
“这是谁阿?”
聂芜衣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小声嘀咕道,抹布还攥在手中。
“绿芙姑娘你都不知道,她可是我们寻欢楼的花魁。”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大着胆子回答道,这个新来的小少年长得还挺英俊的。
“绿芙?”
聂芜衣才来几天,自然还不清楚,不过听这名字倒是怪好听的,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她是咱们这长得最好看的。”
小丫鬟上前一步,和聂芜衣并排着小声说。
“咱们这长得最好看的?”
聂芜衣狐疑地问道,自己好像来这里除了花魁,还有自己新认识的账房伙计药高,其他人自己还不太认识。
“就是呀,绿芙姑娘不仅容貌绝色,而且琴棋书画,五一不精,尤其是抱着琵琶弹曲儿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在咱们这儿,光是长得好看可离花魁还远着呢,容貌才艺德行都拔尖,才能当上花魁。”
小丫鬟冬梅眼睛里冒出了八卦的小星星,沉醉在花魁的美貌之中无法自拔。
“原来如此啊,受教了受教了。”
聂芜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冬梅十分受用。
“也不知道哪位公子哥,能得花魁绿芙姑娘亲自服侍。”
冬梅又继续说道,一张圆圆的小脸蛋上呈现出羞红之色,充满了好奇。
“听说是大都来的贵人呢。连城主都毕恭毕敬地不敢得罪他。更何况是咱们寻欢楼。”
另外一个丫鬟走过来悄声说道,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