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赌坊。
乔松等人听了这个消息,拉上百川和牧风等人过来。
凌暖雪自从率领军队回朝后,京城中军队的操练并不用她担心,但是没有战打的日子实在无聊,所以向皇帝申请在金吾卫下任职,治理京师治安,现下休沐家中。
凌暖雪坐在李云泽拿过来的凳子上,沐小小一身素色的腰裙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给她捧上热茶,“老大,请喝茶。”
乔松等人穿着金吾卫的服饰,手指放在腰间的长刀上面,个个都面容肃穆,除了李云泽一身华丽的衣袍,穿金戴银的模样,颇有一副俊美的风流公子的样子。
凌暖雪接过沐小小的茶水,扫了李云泽一眼,对他今日的穿着,点评了一句,“不错,这一身穿起来,十分的人模狗样。”
李云泽,“……”
乔松连忙撞了撞李云泽,出声说道,“老李,行啊,弄了这么一身,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一身,我也显摆一下。”
李云泽伸出手将乔松凑近的脸推开,“明天给你弄。”
乔松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兄弟,明天等你送过来。”
说完,乔松转过头,又一脸肃穆地盯着对面的秋方白等人,似乎只要凌暖雪一开口,他就可以拔刀冲向前。
凌暖雪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面端着茶水喝着,面前的秋方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瞪着凌暖雪,伸着手指指着凌暖雪,咬着牙说道,“凌暖雪,你你……”
说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暖雪这招实在无耻得很,叫金吾卫的人过来,盛安赌坊哪里还敢出老千,要是动点小手段,被查出来多多少少有些麻烦。
凌暖雪微抬眼皮,眼中流露中丝丝狡猾之意,“嗯……虽然我现在休沐在家,但是公事还是要记得,这盛安赌坊也该查查,正好,我能同秋兄下赌玩玩,又能完成公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秋方白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中,她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要说是赌,凌暖雪也是十分在行,如掷骰,打马吊,投壶,斗鸡,斗蟋蟀等等诸多都有涉猎。
这时候,秋方白身边一个戴着披风的人,身姿娇小的人,身形看起来像是个女子,连脸都捂着严严实实,自从凌暖雪进了盛安赌坊就看到她一直跟在秋方白身旁。
秋方白正对凌暖雪这无耻的操作气急败坏着。
这披着披风捂着脸的人却上前,在秋方白耳边轻声耳语几句,秋方白脸上的怒火顿时消散开,露出了笑意,凌暖雪见此眉头不着痕迹地蹙着,思索着那人的身份,还有秋方白还有什么法子来刁难她。
秋方白听完那女子的话,又恢复了气势,握在手中的折扇一收,轻挑的眉头朝她说道,“你既然要同我赌,那就是我赌什么你也赌什么。”
凌暖雪思索一番,着盛安赌坊她从小混到大,对各色的赌博都十分擅长,无论赌什么,秋方白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她嘴上挂着笑,“随便。”
赌坊中人声嚷嚷,盛安赌坊非常大,是盛京最大的赌坊,里面几乎包含了所有的玩法,开辟出各个区域,无论是百姓还是贵族,都十分乐意关注,只不过,寻常人来这里赌钱为争输赢,那达官显贵来这里赌不过是打发日常。
秋方白见她答应,出声说道,“那我们就奕棋。”
奕棋,跟名字一样,就是以棋分输赢。
凌暖雪心中一慌,她什么都很擅长,唯独就是下棋不感兴趣且从未涉猎过。
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是她脸上表情依旧不变,朝沐小小伸手,沐小小伸手将茶杯放到她掌心中,凌暖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后,再次冷静下来,盯着秋方白,笑了笑,“可以。”
面对战场上的千变万化,不能慌也不能乱,要想办法应对。
乔松看着凌暖雪一脸镇定的模样,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不是,老大,你会下棋吗?”
凌暖雪对他道,“莫慌。”
她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乔松看见凌暖雪如此镇定也就放心了,果然老大就是无敌的。
很快两人面前就摆上了棋盘,盛安赌坊对奕棋感兴趣的人也纷纷围过来。
凌暖雪的目光落在白玉棋盘上微扫着,秋方白并没有像她一样坐在棋盘面前,而是勾勾唇,让一个瘦弱的青年人在棋盘面前坐下。
显然,秋方白这是打算让别人代替他。
凌暖雪猛地伸手拍下棋盘,站起来,对秋方白说道,“你无耻!”
秋方白见凌暖雪一脸薄怒的样子,将手中的折扇放在唇边轻笑着,“我们只说赌,并没有说一定是我上啊,你也可以叫别人来。这可是盛安赌坊出了名的棋圣盛青。”
凌暖雪微眯着眼睛朝身后的手下看了过去,乔松见她的目光送过来,连忙摇摇头,“老大,你叫我打人我会,可是下棋,我不会。”
百场跟牧风也摇摇头,沐小小摇头,只是李云泽说道,“棋道,我略懂一二,但是对上盛青毫无希望。”
凌暖雪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秋方白会来这一手,一时间难以想象出应对之策,秋方白第一次见到凌暖雪会露出难色,越发地得意,“凌暖雪,是你自己应下要跟我赌,若是不行就认输吧。”
认输?她凌暖雪认的字中从来没有认输二字!!
凌暖雪正打算叫李云泽上去一试,毕竟棋道她真是一窍不通。
“我来。”
一道清润的声音穿透人群传过来,凌暖雪抬眼望去,只见贺淮书一身藕色的衣袍随着他踏步的动作摇曳开来,容貌如画,一时间叫赌场中光线黯淡了片刻,大家看着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