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糊涂了吗?!!
他居然敢夸赞陛下貌美!
他何时也是以色评人的人了!
而且那可是萧国至高无上的君主!
是历史上第一位女帝!
他怎可,如此......轻浮!
轻浮至极!
被他夸奖貌美的萧景娋也是一愣,转瞬便笑了,“国师大人终于承认孤貌美了。”说完,她凑近苑瑟的颈间轻嗅。
“国师大人真的好香啊!这是熏了什么香?”
此刻的苑瑟感觉自己犹如一条缺水的鱼。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颈上的青筋浮现,侧着头,再不敢去看萧景娋,声音喑哑道,“是,兰花......”
他常年服药,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因为不想在上朝时影响各位大臣,也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常年吃药的羸弱之体,他便让怀瑜日日为他的衣物熏香。
熏的时间长了,他的身上竟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兰花味。
萧景娋张嘴对着苑瑟的脖颈便咬了下去。
“嗯......”
颈部的疼痛让苑瑟闭上了眼睛,咬紧了下唇。
血珠从伤口处渗了出来,萧景娋伸出舌头将血珠舔走吞入腹中。
兰花的味道混着血液的香甜,这味道让萧景娋欲罢不能,骨子里好像有种莫名的渴望,想吸的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啊!”苑瑟痛的叫出声。
萧景娋这才慢慢松开嘴,直起身子,粉舌舔了一下嘴角的血。
苑瑟额头有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大口的呼吸着,“陛下......”
萧景娋有些歉意的看着苑瑟,“很疼?”
苑瑟没来得及说话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在了龙椅上。
萧景娋戳了戳苑瑟的手,“苑瑟?”
苑瑟不动。
萧景娋又戳了一下,“苑迟瑞?”
苑瑟还是不动。
萧景娋朝外喊了一声,“右栀,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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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看着陛下贴身侍卫的南一抱着自家主子回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主子!”
南一抱着苑瑟走到他的寝室,将人放在榻上。
随行来的右栀指了指屋外的宫人,“陛下命我等带了些补品,陛下还嘱咐你,照顾好国师大人。”
怀瑜看了一眼苑瑟,又看向右栀,“是。”
右栀转身离去,南一也跟着离开。
怀瑜看着苑瑟脖颈上的血迹,赶紧去打水给他擦拭。
屋外的宫人已经将补品都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怀瑜看着桌上的药材怔楞了一瞬。
阿胶、当归、何首乌......
这些都是补血用的药啊。
自家主子这是触动了陛下的逆鳞?
流了这么多血。
可如果触犯了陛下的逆鳞,那陛下又为什么赐下这么多药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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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娋是真没想到苑瑟这么弱,喝了他两口血就晕倒了。
‘他真的会武功吗?’
小五翻看着信息面板,‘是的啊,他的设定就是剑术一流啊!’
萧景娋舔了舔嘴角。
那带着幽幽兰花香的血让她欲罢不能,想到那个味道,骨子里就痒痒的。
‘那就试探试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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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瑟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黑了,他嗓子有点痛,脖子也有点痛。
他抬手碰了碰脖颈,触手可及的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包扎伤口的布料。
“怀瑜?”苑瑟咳嗽了一声,“水。”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微凉的手穿过他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
那人坐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托起他的手,将温热的杯子放到他的手中。
苑瑟将一杯水喝完,这才觉得干涸的嗓子好了不少。
他将杯子递给身后的人,“怀瑜,为何不燃烛?”
身后那人并没有接他的杯子,反而轻笑了一声。
苑瑟听着银铃般的笑声一愣,立马就要转身去看。
腰腹和肩膀被一双手臂强硬的抱住,后背撞上了身后的柔软。
苑瑟手中的杯子掉落到地上碎裂。
身后的人轻笑着说,“国师大人,跑什么啊?”
听这熟悉的声音,苑瑟皱眉,“陛下!”
萧景娋‘嗯’了一声,“是孤。孤是偷偷跑出皇宫的,你可莫要叫出声,惊动了这府里的侍卫。”
苑瑟想要挣脱这怀抱,“陛下先放手,臣不声张就是了。”
萧景娋这才放开苑瑟。
苑瑟撑着身子转头看向萧景娋,“陛下午夜十分来到臣的寝室是来做什么?”
“都说了,探望!”萧景娋戳了戳苑瑟脖颈伤口的位置,“疼吗?”
苑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抬手捂住伤口,“不疼了。”
“孤也没想到,你的血那么好喝。”说着,萧景娋咽了下口水,“好甜。”
苑瑟皱眉,“陛下离宫,是为了再喝点臣的血?”
萧景娋摆摆手,“你都晕倒了,孤再残忍也不忍伤害一个小病秧子。”
“小......”苑瑟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病秧子?”
萧景娋点头,正要说什么,寝室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