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指了指墙上的屏幕，“投屏！”
“好！”
墙上的显示屏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孩站在手机面前，女孩散着黑发笑的张扬，
“哈喽，白姐姐，你看到我了吗？还是要先和你说一声抱歉，寒假一起去三亚看海的约定要做废了，你说送我这条裙子的报酬是看我跳一次舞，我今天就为你跳一支舞！”说完，女孩将手机放到地上走远，这才看清她所在的背景是天台。
女孩翩翩起舞，前期动作压抑，整个人像是在黑暗里不断挣扎求生，然后有人朝她伸出了援手，她开始享受风，享受自由。
跳完舞，女孩走到手机前笑了一下，“跳完了，不知道自己跳的你喜不喜欢，再见了白姐姐，像你这么好的人啊，就像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白孔雀，我这只乌鸦还是不去凑热闹了，以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开心啊！”说完视频终止。
刘洋看向秦琛，“从背景和她的穿着来看，就是她死亡的前一刻，视频应该是她自己设定好了推送时间。”
最早发现的视频的女孩看向秦琛，“她在视频下面写，这支舞的名字叫灰烬里的吻……”
“那这个白姐姐，到底是谁啊？”
“我知道是谁！”秦琛转身走出会议室，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
白月微低着头，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秦琛站在白月微身后，恰好看到一滴泪落到她的手上，手里的手机正在播放范小蕊的跳舞视频，他蹲下身，握住了白月微颤抖的手，试探的出声，“宝贝？”
白月微将目光移向他，双目满是血丝，眼眶里的泪珠摇摇欲坠，“秦琛哥哥……”
秦琛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我在呢宝贝！”
白月微俯身抱住秦琛的脖颈，“我想帮她的……”
“我知道！”秦琛搂住白月微，“我知道你想帮她！她希望你快乐，别哭了好吗？”
白月微点头，没有了哭泣的声音，但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
刘洋看着相拥的两个人，轻咳一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秦队，有发现！”
白月微松开了秦琛，擦了擦眼角的泪，“快去吧。”
秦琛揉了揉白月微的头，站起身走了出去，“什么发现？”
赵成拿着尸检报告走了过来，“三名死者的胃里检测出大量安眠药的成分！”
刘洋拿出范小蕊的笔记本，“在笔记本的最后一篇日记里，范小蕊写下了自己的杀人经过！”
秦琛皱着眉拿过笔记本打开。
‘警察哥哥们好，我是范小蕊，我认罪，是我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三年前我就开始谋划了，我以失眠为由去医院开安眠药，攒了两年的药量。
那天我将药全都下到了水壶里，又故意将菜做的很咸，他们只能不停的喝水，等药效发作，我拿水果刀杀死了他们。
我终于自由了。’
赵成一阵唏嘘，“重男轻女、家庭暴力导致了一个家庭的终结。”
秦琛合上日记本递给刘洋，“去写报告吧！”
刘洋接过笔记本点点头，“这真是我结的最快的一个案子了，虽然范小蕊是受害者，但我期望她真的自由了。”
赵晨拍了拍刘洋的肩膀叹了口气。
秦琛回到办公室俯身亲吻了下白月微的发顶，“回家吗？”
白月微抬起头，“可以吗？”
秦琛点点头，“结案了，我带你回家。”
白月微站起身，不可思议的说道，“真的，那三个人，真的是她吗？”
秦琛皱眉没说话。
白月微看到秦琛晦暗了不到一秒的眸子，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她腿软了一瞬，秦琛赶紧扶住，“还好吗？”
白月微摆摆手，“我没事。”
秦琛弯腰将人抱在怀里，“没事，有我。”
白月微勾着秦琛的脖子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两人开车回了家，秦琛直接将人抱到自己家里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好点了吗宝贝？”
白月微愣愣的看着秦琛，“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秦琛半蹲在白月微，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会没用呢？你很厉害，如果没有你，范小蕊连这一个月都活不下去！她不是也说了吗，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尝过的唯一一点甜。”
白月微张张嘴垂下了头，半晌后带着微弱的鼻音说，“其实，在医院里我见过很多人死去，我看着他们的亲人跪在手术室面前哭泣，看着ICU病房里的人苟延残喘，我就觉得自己很无力。”
“那条裙子是四天前我送她的，她那时候并没有表现出自杀和杀人倾向。”
白月微抬起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我以为她会好的，我如果知道她会杀人……，我……谁都帮不了，我……”
“不，不是。”秦琛抱住白月微，“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也不能保证他的每一台手术都会成功，就算是很厉害的警察也不能保证他的每次行动都会成功，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嘛？”
白月微抱紧秦琛的脖子，“尽力了……”
秦琛亲了下白月微的肩膀，“嗯，我们不是神，死去的人就留在心里怀念吧。”
“……好。”
白月微当天在秦琛的房子里住下，走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她时不时就停下水龙头朝外面喊一声秦琛的名字。
“在的宝贝。”秦琛每一声都会有回应。
白月微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