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十分惊讶的说,竟然是你王小明,还以为你死了之类的,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之类的话,问了一大堆。
小乞丐赶时间不宜久留,简单说了下自己的遭遇,并告诉他要离开这里了,可能很久或者不回来了,男子同情的不断安慰小乞丐。
叙旧少许,小乞丐便问他对象怎么样了。
谁知男子闻言忽然嗷嗷大哭,说那富二代后来又找上门,将他对象掳走凌辱后,不甘受辱跳楼自杀了。
富二代势力太强大,男子用尽办法也无法将对方绳之以法,又担心被报复,只能咽下这口气。
这无疑等同一桶汽油,浇在小乞丐本就无法熄灭的仇恨火焰上,更加坚定灭富二代满门的决心。
随后小乞丐便离开了这座城市,他无助彷徨,起初根本不知在哪扎根。
但考虑到东北寒冷的冬天,自己无家很难生存的情况下, 小乞丐边捡垃圾边一路南下。
晃晃悠悠就来到了中原临海市,这里四季如春,倒适合自己生存。
白天小乞丐捡垃圾,晚上随便找个公园椅子,或者在桥洞子里过夜。
有时候遇到阴寒雨天,半夜就会被冻醒,只能盖着破麻袋取暖,日子过的是艰苦无比,充满心酸。
其实,他要是想找工作也未必真的找不到,但可能受老乞丐影响,也可能适应了乞丐的自由生活,便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
而且自从受伤后,小乞丐脑袋有时很不灵光反应慢,每次思考想事就头疼。
他也不想过着那种在单位天天被骂,勾心斗角的生活。
“哎。”听完小乞丐讲述完的陆丰,内心暗叹口气,颇为唏嘘。
没想到这个孩子的遭遇如此悲惨曲折,生出同情心的同时,也很愤怒。
望着低头沉默双眼发红的小乞丐。
陆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小明,你别伤心上火,也别着急,就像你岳爷爷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我相信你会有报仇的那一天。”
“恩,我一定会的。”小乞丐狠狠的说道,调整了下伤感情绪,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瞬间站起来,惊呼出声,“卧槽,陆,陆哥,你怎么给我剪了个西瓜太郎的蘑菇发型啊。”
“啊?这样不挺好吗?你说保留长发,我寻思就给你剪个有个性的发型啊,你看...”陆丰拿起吹风,把小乞丐头发吹的上下起伏又道:“你看这忽闪忽闪的,多好看啊,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的。”
“啥呀这是。”小乞丐苦恼的抓着头发说,“陆哥,我终于知道你这店铺为啥没客人了,就你这技术,都不如路边五块钱剪头的老大爷。”
陆丰满脑门黑线,“你会不会说话,我这好歹是个托尼老师,将来更没准会成为国际大师的,你等会,我还没给你造型呢,造完型更好看。”
说着,陆丰用风嘴和滚梳将小乞丐一圈头发吹了个内扣,油光锃亮,像扣了个大铁锅似的。
小乞丐这下更苦恼了,楞说自己是行走在人间的水母,嚷嚷着让陆丰赶紧给他换个发型。
陆丰也急了,逼逼叨叨的跟他磨叽半天,刚才的伤感气氛荡然无存。
“我给你剪头又不收你钱,还要啥自行车啊,就这个造型挺好不用换,在墨迹我给你剃成秃头,在点六个点。”陆丰急头白脸的逼逼说。
小乞丐一时语塞,憋了巴屈的也懒的跟陆丰犟嘴,心想把头发留长了在重新换发型吧。
随后小乞丐会来事的找到扫把扫地去了。
陆丰则是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心理学书籍,可因担心妹妹原因根本看不进去。
扫完地的小乞丐又好奇问,“对了,陆哥,你老家是哪的啊,就是这本地的吗?”
“我?”陆丰抬眼看向他,“我可是混血儿。”
“混血儿?”小乞丐眼睛一亮,前段时间他捡垃圾遇到个外国人,都惊奇的不得了,跟着人家屁股后面看了半天。
此刻听陆丰说自己竟然是混血儿,更加惊奇了,看陆丰的眼神跟看猴似的。
“陆哥,牛逼啊,你还是混血儿呢,哪混哪的?”小乞丐惊奇的问。
“咳。”陆丰咳嗽声道:“我妈是东北的,我爸是广省的,我是北方和南方的混血儿。”
“啊?”小乞丐张大嘴巴,感觉哪里不对劲又不知如何反驳。
陆丰看他挠头的纳闷样子叹口气,看来他真被恶人打坏了脑子。
而这一天时间店铺都没进来一个客人,路上行人更少,有种鬼城的既视感。
眼看着要黑天了。
小乞丐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却不甘心的眉头皱紧又松开,随后鼓起勇气问,“陆哥,你这,招,招员工吗?”
“我这自己都强活,根本雇不起员工,再说也用不上学徒什么的。”陆丰头也不抬的说。
“哦。”小乞丐失落的垂下眼,向门口走了两步,回头说,“陆哥,我要走了哈。”
“慢走,不送,有空来玩哈,我给你攒塑料瓶子。”陆丰依旧没抬头。
小乞丐身体一震,走出半步眼睛一亮,又回头说,“那陆哥,你这招扫地的吗,就是扫头发的。”
他目中露出强烈的希望之光。
“我这一天都剪不了几个客人,根本也用不上扫地的,自己就够用了。”陆丰边看书边说。
“好,好吧。”小乞丐彻底失望了,可还是不甘心的争取道:“那陆哥,要不我给你当保镖吧,我力气大,能成为你的拳头啊,我急眼了一拳能打死头牛,你让我打谁就打谁,怎么样?”
陆丰这回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