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掩饰自己的不屑,“父亲与那些腐儒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是我的父亲!”
阮昭娘最恨那些大儒阁臣,他们轻视她,嘲讽她,而她则会想办法杀掉他们。
“四妹,你疯了吗?”
阮麒想不明白,现在他们已经落到这个境地,四妹怎么这般信心万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妄议朝政不说,还蔑视父亲,她一定是疯了!
他压制着心里汹涌的怒意,尽力让自己保持理智,顾及亲情,毕竟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四妹,我现在就让庄叔送你去潞州投奔姨母,潞州远在边府,这边的风波大半不会波及,姨母也会全力为你周旋,你以后,就留在潞州吧!”
“你竟然要送走我?”
阮昭娘杏眸圆睁,满眼都是不可思议。转而一声冷笑,望向梁五。
“望仪,鲁王的人呢?”
梁五怔了一下,“四姑娘,我叫梁凤竹。”
这个阮四姑娘好像脑子有些问题,不止一次的称呼自己‘望仪’,那语气既亲熟,又颇为颐指气使。
他一直在怀疑她的那个消息可不可信,自己单凭她几句话就踏上这条不归路,是不是错了?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他多想了。
“按照四姑娘的吩咐,我将书信交给了织云布庄的掌柜……算着脚程,应该就快到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
“四妹,你……啊!”
阮麒的一腔谴责堵在了喉咙里,因为,那个姓温的瘦弱少年身形流转,一个手刀砍晕了四妹。
阮昭娘说的一定是真的,依阮昭娘的身份,前世知晓几个鲁王的暗桩不在话下,看样子阮昭娘原本是打算在这上演一场招降大戏了。
此地不宜久留。
温富悦将软了身子的阮昭娘顺势往梁五身上一推,拍拍手,很纳闷:
“你们就打算在这等着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