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境纷乱不休多年,故而她一开始其实很抵触与我接触。但是我却不知为何,对她一见倾心。
我那时甚至甩开暗中跟随保护我的邯庸皇庭暗卫,就那般狗皮膏药似得跟上了寒烟,与她一道行走江湖。”
拓跋宏的笑容怀念,他轻轻叹道:
“那时的日子,可真是好啊。我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她走我就走,她停我就停,日子不紧不慢,倒也觉得心中宁静自在。
她住店我便提前去前方打点,她行侠仗义我便在一旁给她掠阵,她若生病负伤了我便默默照顾,其余时候都不去过多打扰她。
你母亲这人,一向嘴硬心软,面冷心热。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月,她有一日终于肯理睬我了。”
拓跋宏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碰一下凌或掌下那“韶光无双锏”的锏鞘。
但不知为何,却在即将相触到时,烫手一般猝然松开。
他道:“那日,寒烟停下脚步等我走近了才对我说:‘世子,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还是回家去罢。’”
拓跋宏笑笑,目光里满是落寞的轻轻摇头。
“说来惭愧,最初我不敢告诉她自己出身北朝邯庸皇庭,只说自己是邯庸三十六部中某个部落的世子,名叫‘阿鸿’。因此,她一直称呼我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