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沈棠姿把身边那群陪酒的小哥哥全都赶走了,只一个人趴在酒桌上,泪汪汪的。
她喝得多,此刻酒精灼心很不好受。
“傅彦则我讨厌你!”
沈棠姿心里一抽一抽发疼,他不明白傅彦则为什么要骗她,明明就是出去见女人,为什么要说是什么重要合作?
到底是什么女人这么重要,让他宁愿失约也要陪着。
沈棠姿脑子里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就算傅彦则真的出轨又怎样,她不是不爱他吗?
她根本不爱傅彦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吃醋?为什么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心痛?到底为什么啊?
沈棠姿想了好久,不论如何她还是要去找傅彦则问清楚,她要听听傅彦则怎样解释。
就算傅彦则真的出轨,她也一定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
想到这里,沈棠姿拎上包包,跌跌撞撞从卡座起身出了酒吧。
她一个人走在巴黎街头,晚上十一点的巴黎已经安静的像是国内凌晨两三点的状态。
这里不是主城区,车少人少。
沈棠姿今晚喝了不少,此刻走路都打飘。
她在路边停下,准备打的士回去。
刚往路边一站就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正朝她这边过来。
沈棠姿不以为意,这声音她在国内也经常听到,一到晚上就有机车小伙出来压马路,很常见。
顺着摩托车驶来的方向,沈棠姿抬眼去看,紧接着便看到一辆摩托车上坐着两个戴着头盔全副武装的男人。
下一秒,摩托车从她身前擦身而过,后座的那个男人拽住她手上的包用力抢走。
沈棠姿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力量拖拽的摔了出去,她下意识的尖叫出声,眼睁睁看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她脑子里一阵眩晕,醉意也被身上的痛感痛得清醒许多。
沈棠姿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胳膊上膝盖上全部都是擦伤,疼得她眼泪汪汪。
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她从地上站起来,刚刚那辆摩托车又突然折返回来。
“She seems to be drunk, still alone.”(她好像喝醉了,还是一个人)
“It''s been a long time since I''ve met such a woman who suits my heart.”(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女人了。)
“Her buttocks are so perky, they must feel great to touch.”(屁股这么翘,摸起来一定很爽。)
“Tonight is truly a wonderful night.”(今晚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摩托车上的两个男人的对话全被沈棠姿听进耳中,看到摩托车在面前停下,她心底瞬间涌上一阵冷意。
这两个男人朝她逼近,嘴里的污言秽语让沈棠姿突然生出一阵生理恶心。
她膝盖痛得根本没办法逃跑,况且就算她能跑,又怎么可能会跑过两个身材彪悍的男人。
她谨慎盯着眼前两个嘴角丑陋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地上频频后退。
沈棠姿惧意直冲心头,她吞咽了下,手指扯紧了自己的衣服,掌心一手的冷汗。
她的恐惧落入这两个男人眼里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
眼看其中一人就要冲她动起手脚,沈棠姿一边吼叫威胁一边脱下高跟鞋朝他砸去。
她的反抗换来的仅仅是一阵令人作呕的淫笑。
沈棠姿眼圈逼得发红,因为眼前的歹徒,她的醉意早已烟消云散。
她扬着嗓子一个劲儿吼骂,两只高跟鞋也全部砸了出去。
其中一人被她砸中额头,痛意瞬间将他激怒,嘴里骂骂咧咧便朝沈棠姿扑了上来。
沈棠姿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护在头顶,谁知道下一秒迎来的并不是歹徒肮脏的手爪,而是一道刺眼的灯光。
正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的两个外国男人也被身后的车灯晃了眼,脸色不耐烦的回头看去。
车上下来的男人身形挺拔,步履急切的正朝她走来。
沈棠姿逆着车灯,蹙眉看清男人的脸以后,一瞬间泪意决堤,带着哭腔喊着他的名字。
从她嘴里喊出的“傅彦则”三个字像是一把刺骨的尖刀,狠狠刺中他的心脏。
是他不好,让他家公主受委屈了。
那两个外国男人见他似乎是要上前多管闲事,立马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指着傅彦则警告。
傅彦则脸色浮上阴沉,眸底夹杂着一丝危险迫人的意味,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畜牲。
两人作势,举起拳头就要朝他砸过来。
傅彦则反应敏捷迅速,还没等人近身,他抬脚正对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胸口重重踹上。
又准又狠,实实在在的一脚。
“傅彦则小心!”
在沈棠姿喊出声的同一时刻,傅彦则抬手用手臂格挡住另外一人砸过来的拳头。
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傅彦则攥住他的胳膊反拧到身后,紧接着抬腿又是一脚。
他这两下子直接都把沈棠姿看呆了,没人告诉她傅彦则打架这么厉害,一招一式都像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一样。
眼前这副模样跟他儒雅斯文的气质一点儿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