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伯。”
“常易,早点回家。”
常易犹豫了一下,拿起那瓶刚开封的酒,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之后他猛烈地弯腰咳了起来,鼻尖很红,眼睛也红了,“爸,我自认为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我能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
常时让兆潭先送常易回家,路上常易说话开始含糊了,脑袋靠在车窗上,和常时说:“他骂我不中用,不为常昊说话,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就会在你面前摇尾巴。”
“他还说,就算那些事……是常昊做的又怎么样。”他嘲讽一笑,“又怎么样?”
“我问他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是……还是一个争宠的孩子,特别……特别难看。”
他擦了下眼泪。
“他说,是我先和他不亲,整天一门心思地往老宅跑。是我从小就不愿意和常昊玩儿,处处和常昊作对,和你们一起孤立常昊。”
他又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些话他……即使他不说,我不也早就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吗。”
昨天罗漾一边给他擦药一边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一直摇头,堵在心里说不出来。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倒停不下来了。
“他让我给他做作业,抢我的游戏机玩儿,我生气,他就说要去告诉爸妈,兄弟之间要分享的。”
“我……我的房间他随便进,上锁了他就踹。闹起来,我妈又是训我,兄弟之间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兄弟……兄弟……我操他妈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