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柳安安回了家,正巧连生也刚进门。
“铺子都安排好了?”
连生给柳安安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
“嗯,都安排好了,明天整理一下铺子和作坊,后天正式开业,对了,连生哥,给我派几个人,开业的时候维持一下铺子秩序,我担心高家大房来捣乱。”
“那让县衙的巡捕来吧,我去找秋大哥。”说完,连生便跑了出去。
“哎,天都快黑了,明天再去吧?这孩子!”
柳月在后边急得直跺脚,连生已经跑没影了。
秋大哥是县衙的捕快头,连生居然和他混成了兄弟。
“娘,别担心,连生哥骑马去,还有铁风和铁雨跟着呢。”柳安安怕娘担心赶忙说道。
柳月瞪了闺女一眼,“你这孩子,连生平时太惯着你了,你都上天了!”
“阿姐,你要上天啊?我去给你搬梯子。”
小沐阳在一边说了一句,柳月气得用手指戳着小沐阳的小脑袋,“你们一个两个的,胆肥了呀?”
疯爷爷和李二爷在一边笑得眯了眼。
半个多时辰连生就跑回来了,已经和秋大哥说好,开业的时候他带人到店里维持秩序。
花婶子看连生几个回来了,赶忙把饭菜端上了桌。
柳月一直说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花婶子和铁风几个还是坚持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柳月也只好随了他们。
让他们在灶房另开一桌,好在灶房地方足够大。
所以堂屋只有柳月一家和疯爷爷,连生,李二爷。
现在绣萝坊有李二爷和桃花盯着,很是顺利。
柳安安便把精力都放在闻香阁上,等到闻香阁步入正轨后,再忙其他的。
合作社那里更是有周村长和周长锁坐镇,柳安安一点都不用操心。
况且合作社的事柳安安并不参与。
这本就是给村里的营生,自家菇房的菌菇正常由合作社统一采收,合作社与来客春直接对接,周村长明白柳安安的安排,他对这个小姑娘更是佩服了。
很快就到了闻香阁开业的日子。
前期做了一波宣传,柳安安雇佣了不少孩子,加上铺子的伙计,发了两天传单。
整个县城都知道了,闻香阁换了新东家重装开业的事。
而且豹子盯着路远,发现路远与高家大房确实有联系,柳安安没有与高青说这事。
高青很信任路远,光凭自己说,没有让她看到,她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柳安安想找机会让高青亲眼看到这一切。
闻香阁开业有活动,虽然之前铺子名声受损,但是由于活动力度大,还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
秋大哥带着几个衙役在铺子角落一坐,来的这些顾客才知道柳东家专门请了县里的捕快来坐镇。
大家一看,这小东家不简单。
又听说她就是靠山村的柳安安,连樊县令都夸赞的人,大家就更高看了几分。
高青带着伙计们与来挑选胭脂的夫人,小姐们介绍着胭脂。
其实大家也知道是高家大房捣乱,才让铺子生意越来越惨淡,闻香阁的胭脂本就不错,加上这次开业当天又有活动,一下子闻香阁的局面就打开了。
热热闹闹半天就过去了。
高青一看仅半天的销量,自家铺子最好的时候,也不足这半天的一半。
她真是从心里服气,柳安安做生意比自己强得太多了。
中午,为了犒劳大家,柳安安让豹子从来客春订的饭菜,又将秋大哥几个人请到来客春,秋捕头对这位柳家姑娘直挑大拇指,这姑娘做事太周到了。
下晌的时候,客流量一点没减,铺子里面很是热闹。
就这个时候,铺子门口一阵吵闹。
果不其然高家大房来人了,不仅是那个胖妇人,这次是高家大房一家子都来了。
秋捕头一听这动静,马上站起身,带着几个兄弟就出了铺子。
胖妇人娘家姓刁,刁氏打头,一看从铺子里出来的几个男子穿着官衣,是县里的捕快,这腿肚子就有些转筋。
路远昨天没有和他们说这事!
秋捕头来的事,连高青都不知道,一早秋捕头到了铺子,大家才知道。
而这个时候,路远也不可能离开铺子,柳安安也不会给他机会离开。
刁氏咬紧牙关,笑着说道:“这位官爷,民妇是高青的大伯娘,这家铺子本是高家的,高青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铺子卖给了别人,这可不行!”
“所以我们来就是要一个说法,至少把卖铺子的钱也得给我们大房一半。”
“对,这铺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凭什么高青给私自卖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喊道。
这位年轻的男子是高家大房的长子,也就是高青的堂兄高才。
高青要出来,柳安安把她按下了,让她在铺子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后柳安安带着豹子走出了铺子。
高家大房一看,从铺子里出来一个小姑娘,嘿,可真好看。
这高才眼都直了。
柳安安冷着小脸,往刁氏跟前一站,说道:“这位大婶,我是铺子的东家,据我所知,你们高家大房与二房分家十余年了,这铺子可是八年前才开的,县里可有记录,你说是高家的公产,可有证据?”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铺子卖了,高青就得给我们钱!”
柳安安扭了扭脖子,“这位大婶,你这是打算耍无赖了?今儿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