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走到一处院子外边。
进了院子,柳安安一看,呵,标准的一进小院,青砖铺地,摇椅,葡萄架,廊下还挂着两只金丝雀。
看来这二管家还挺会享受。
“你滚开!”
东厢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娘们儿,敬酒不吃你吃罚酒,还指望刘河来救你?你若从了我,我爹可是庄子上的二管家,就算换了东家又如何,听说新东家只是一个小姑娘,她能懂什么,还不得靠着我爹!”
你大爷的,居然敢看不起我,柳安安怒了。
上前一步,一脚踹开房门,抽出腰里的鞭子就抽了下去。
“谁他娘的打我?”
说话的男子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眼前一个小姑娘。
男子眼前一亮,这小姑娘可真好看。
“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连生抽出软剑横在男子脖子上。
“妹妹!”刘河趁机也冲上去,将缩在墙角的姑娘抱在怀里。
“哥!”
兄妹俩是抱头痛哭。
“将人带出去!”连生冷声说道。
大风上前一拎男子的脖领子,将男子拎了出去,顺手扔在地上。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叫嚣着。
“畜生,你给老子闭嘴!”二管家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爹,你骂我?”男子不高兴地瞪起了眼睛。
“这是柳东家。”二管家低声与男子说了一句。
男子一愣,这才不吭声了。
翠花从屋里搬出两把椅子,连生扶着柳安安坐了下来。
“你是庄子上的二管家,你叫什么?”柳安安手上拿着鞭子轻轻地敲着。
“柳东家,小人姓庞,叫庞虎,是庄子上的二管家,这是犬子庞二才,他喜欢刘河的妹妹刘香,我们是真心想求娶刘香的。”
“你放屁!你儿子庞二才,外边相好的就八个,吃喝嫖赌都占齐了,我家虽然穷,但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你儿子,你儿子就用强,生生把我妹妹抢走!”
刘河眼珠子都红了。
“刘河说的可是真的?”柳安安看向庞虎。
“他胡说,那刘香上赶子缠着我的!是她自荐枕席!”庞二才从地上蹦起来反驳道。
“东家,我没有,是他胡说!”刘香这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娘皮,你…”未等庞二才说完,柳安安的鞭子就动了。
“庞二才,我刚才在门口都听到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不说实话我们就见官,刘河,你敢不敢到县衙为你妹妹讨个公道?”
“敢去!”
兄妹异口同声说道。
“你这个混蛋东西,真给老子丢脸,还不跟刘香姑娘道歉!”
庞虎突然想起来大管家走时说的一句话,“别惹新东家,你惹不起。”难道新东家县里有人?
想到这,庞虎有点后怕,“东家,小人知错了,以后定好好管教二才,东家放心。”
说完,庞虎踹了庞二才一脚。
庞二才也赶紧说道:“阿香姑娘,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香姑娘,他没伤着你吧?”柳安安问了一句。
刘香摇摇头,小声说道:“谢谢东家,东家来得快,他没有伤到我。”
“庞虎,你儿子把人家姑娘抢到家,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赔十两银子,还是到县衙挨十板子,你来选。”
庞虎一咬牙,从兜里拿出十两银票,递给刘河。
刘河一看东家替他要出十两银子,妹妹也无事,他也不想再追究了,毕竟东家帮了他,他不能让东家再费心了,便接过了银票。
柳安安瞥了一眼庞虎,“你怎么管教他与我无关,给你们一刻钟,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东家?什么意思?”庞虎有点犯蒙。
“我的庄子我做主,你这样的人不配给我当二管家,还有刚才打人的几个,也请马上离开!”
“东家,我在庄子十多年了,我待的时间比东家年纪都大,我要走了恐怕东家玩不转这庄子吧!东家这银子可就白花了。”
庞虎眯了眯眼睛,都不说小人了,看那样子还挺狂。
哟,还威胁我了?
柳安安心中冷笑,“本姑娘钱多,我乐意,你有意见?”
“你?好,我们走!你可别后悔!”庞虎说完进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重要的东西他早转走了。
不大一会,庞虎和庞二才拿着两个小包袱出来了。
庄子上几个刚才参与打刘河的,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五六个人也都跟着走了。
“还有走的吗?趁早说,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柳安安扫了一眼余下的人。
“东家,走的那些人都是庞虎的人,平时没少狗仗人势欺负人,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实的佃户,只想吃饱穿暖,求东家别赶我们走。”
说话的还是那位中年汉子。
“是啊东家,我们会好好干活。”
“东家,多谢您救了我们兄妹,刘河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东家大恩!”刘河和刘香跪地就磕头。
“快起来吧。”柳安安示意兄妹二人起来。
“刘河我问你,庄子上佃户多少户?果园,菜园各有多少人?”
“回东家,小人十岁就和爹娘妹妹来庄子上了,对庄子很熟悉,目前庄子佃户一百零二户,人口最多的二根家老少十五人,最少的是我们兄妹,只有两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