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如既往地继续,黑衣杀手出现之后,连生便把经过如实告诉了疯爷爷。
三舍寨的后山谷,训练营的一批暗卫中,确实有几名女暗卫,是连生给柳安安准备的。
如今柳月也已经暴露了,疯爷爷便将一名女暗卫提前从训练营中调出来。
柳月看着眼前高梳马尾,英姿飒爽,叫紫衣的姑娘,心里十分感激。
紫衣二十出头的年纪,见眼前夫人气质高雅,人又十分温和,心里很是开心。
有了紫衣在身边,柳月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柳安安离开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一天傍晚风尘仆仆的兄妹二人终于回到了临县的小二进。
柳安安洗完澡,都没顾上和娘多说几句话,便蒙头大睡,她实在是好想念自己柔软的大床。
三少则被连生拉走了。
对于义兄,连生自然不能瞒着黑衣人的事,也得让他警醒一些。
楚三少听完后表情十分凝重,让连生尽快将暗卫调来护着安安,一个翠花和豹子显然有些单薄了,刘香又不会功夫,而他得马上赶回楚府,看看祖母那里有什么消息。
柳安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而柳月这一夜却睡得极不踏实。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是自己贴身大丫鬟的声音。
“娘,爹一起去。”
怀里的粉妆玉琢的小丫头仰着精致的小脸,一双像极了相公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
“月儿,早去早回,京里有事我不能陪你和闺女去了。”
边说话边走进屋里来的俊朗男子是自己的相公。
“爹,抱!”小丫头伸出小手扑向男子。
男子眼里满是宠溺,接过小丫头像珍宝一样抱在怀里,一个舞枪弄棒的男子熟练地抱着闺女,仿佛抱着他的全世界。
“安宝,爹这次不能去了,下次好不好?下次爹一定陪我的安宝去。”男子轻声哄着小丫头。
画面一转,自己带着闺女,还有丫鬟婆子,护卫上路了。
自己要去辽东一趟,相公的祖母去年回了老家,今年正好过大寿。
相公因公务不能脱身,只能自己带着女儿一起过去,顺便陪陪祖母,老人家年纪大了实在太想安安了。
突然马车停下了,护卫长的声音传来,“夫人,看好小姐!”
接着外边就便传来刀剑的声音。
她轻掀起车帘,便看到数十名黑衣人正在与护卫打斗,黑衣人的数量太多了,丫鬟,婆子都成了刀下鬼。
护卫长及还活着的几个护卫也满身是血,拼死护着马车,眼看就要不敌。
“夫人,带着小姐先走,快!”
她咬紧牙关,将女儿用丝带系在怀里,从车厢出来。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挺直了腰背拿起马鞭,马车飞一般跑了起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可她确走错了路,前面断崖挡住了去路。
很快,黑衣人追了上来,想来护卫们都没了。
自己搂着安安站在断崖边,她问道:“你们是谁?我到底与你们有何仇?”
“你不必知道!”
“呵呵,我现在已无路可退,告诉我吧,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告诉你也无妨,你挡了别人的路!”
“是齐嫣然吗?”
黑衣人明显一愣,没有否认。
黑衣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她低头看着怀中懵懂乖巧的女儿,“儿啊,娘不会让你成了刀下鬼,我们母女死也要死在一块!”
说完,纵身跳下了断崖。
谁想到断崖下有条暗河,不过落水的一瞬间,脑袋磕在了水里的石头上,她晕了过去,顺着水一路漂流。
等醒来的时候,老天眷顾,她的女儿好好地在她怀里。
不过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姓柳,叫月儿,女儿叫安安。
她带着女儿一路讨饭,一路流浪,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少天,身上伤痕累累,昏倒在山里,才遇到了王富贵。
“月儿,安宝!”
柳月猛然惊醒,满脸是泪,她全都想起来了!
紫衣一直守在外间,听到内室有动静,赶紧起身,问道:“夫人,可是醒了?”
柳月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紫衣听到动静不对,“夫人,我进来了。”说完,紫衣掌灯走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
紫衣见夫人满脸是泪,脸色苍白,吓了一跳,赶忙拿过大裳给夫人披好。
好一会儿,柳月才缓过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差不多卯时了。”
“去叫安安和连生过来,快!”柳月一边吩咐着一边起身穿好衣服。
紫衣马上转身出了内室,去请姑娘和连生少爷。
现在天刚蒙蒙亮,连生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晨练,柳安安还没有起来。
刘香起得最早,一见紫衣来了,马上进屋去叫姑娘。
柳安安一听娘叫她过去,娘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这是怎么了?
没耽误时间,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跑到娘的院子,连生正在院门口等她。
“娘是怎么了?”柳安安有些心急地问了一句。
“紫衣刚才说,婶婶好像做噩梦了,醒来后马上叫我们过去。”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