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身边的老嬷嬷一看这情景,眼珠子转了转,轻声说道:“王妃,您不是从未到过边关吗?正好县主去过边关,不如让县主给您说说边关的样子?”
“好啊,好啊!”
贤王妃很是期待地望着柳安安。
柳安安也没有客气,边关的风情还是可以简单说两句的,于是便挑了一些边关的风土人情与贤王妃介绍了一番。
贤王妃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很是向往的样子。
“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一定要到边塞看看,可惜去不了,安乐,你有空就常来王府坐坐,我也没有女儿,平时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柳安安吃惊地看着贤王妃,一副不解的样子。
“怎么?安乐不乐意?”
贤王妃还是柔柔地笑着,可这笑已不达眼底。
柳安安歪了歪头,皱着小眉头说道:“王妃,非安乐不乐意,只是安乐已有婚约,如果总往王府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安乐看上小王爷了呢!”
贤王妃好悬没把入口的茶喷出来。
真是容珏的闺女,什么都敢说!
她最小的儿子刚满十七,确实尚未订亲,可打死都不能娶容珏的闺女。
金嬷嬷在一边,差点没笑出来,她家姑娘可真是好口才。
贤王妃用手帕捂住嘴,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柳安安赶忙摆摆手,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怪王妃,安乐从小随意惯了,有什么说什么,王妃不介意就好。”
贤王妃看着柳安安的样子,心里暗道:这柳安安是不是有点愣?王爷非让我来,这也太高估她了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扯东扯西又说了一会儿话。
贤王妃有些急躁了,可柳安安却老神在在,她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时候,谁先坐不住谁就输了。
果然,贤王妃话锋一转开口说道:“我娘家幼弟温良也做生意,正好也有酿酒坊,他也一直想入手葡萄酒,可是没有好的酿酒师傅。”
贤王妃说完叹了口气,看向柳安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已经抛出橄榄枝了,就等你接了,快点,快点!
可柳安安可不傻,就算没有贤王当年算计苏家伯父的事,她也不可能与贤王交好,与虎谋皮的事她可不干。
容家与柳家绝对不可能与太后一脉同流合污。
所以柳安安没有吭声,她只管笑眯眯地看着贤王妃,一副小女儿在聆听长辈讲话的模样。
贤王妃见柳安安并不接话,就又说道:“向阳山庄的葡萄酒在京城很是走俏,如果温良能够找到一二个酿酒师的帮助就好了。”
柳安安还是没有说话。
贤王的目的很简单,想从葡萄酒生意上分一杯羹。
他心里明白容珏、荣国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可他真的想插手葡萄酒的生意。
温良是他的内弟,也是他的钱袋子,温良掌管的生意表面上是温家的,实际上里头有七成是他的。
冯家出了问题,他不能让温良再出问题了。
于是就想到了柳安安。
一个未及笄的孩子,心眼再多能多到哪儿去?
只要她同意,凭着容珏对她的宠爱,捏着鼻子他也得认。
就算没有其他交集,仅凭生意往来这一条,他就能牵制住容,柳两家。
只要与他有生意往来,他就不会让容,柳两家轻易脱身。
不过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他没有料到柳安安根本就不上套。
贤王妃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柳安安有反应,这心里就不痛快了。
“安乐,我就直说了吧,温良想与你合作一起经营葡萄酒生意,他经商多年,很有人脉,他不会让你吃亏的。”
贤王妃这口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温和了。
柳安安心中的小人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不装了?
你倒是继续装呀?
露出真面目了吧?
切!
可柳安安还是很真诚地说道:“怕是让王妃失望了,安乐的酒坊不想与人合作,也没有考虑过与人合作的事。”
贤王妃一听这脸就沉了下来。
“你与楚家的楚轩早有合作,为什么不能与温良合作?”
“我确实与楚家义兄合作,但他也并未插手安乐酒坊的生意。”
“你这是想一家独大了?”
贤王妃的语气更不好了。
“安乐并未想一家独大,大齐的酒可不止葡萄酒,还有各种粮食酒,果酒等,酒坊也不少,谁想酿葡萄酒都可以,安乐没有资格让人家不接触葡萄酒,不过安乐不想与人合作罢了。”
“安乐,你年纪尚小,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话不要说得太绝了,做生意以和为贵,这生意才能做得长久,谁知道生意场上会有什么事呢!”
贤王妃这话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还带有三分警告的意味。
可柳安安是谁呀?
前世商场拼杀出来的,下黑手的,拍板砖的,穿小鞋的,她见得多了。
再说,以她现在的家世和身份,她能怕吗?
她不再是靠山村的黄毛丫头了。
她就是要仗势,她也是有靠山的人。
不行,她就关门放她爹!
“王妃,您这是威胁我吗?”
柳安安直直地看着贤王妃,大家都摆在桌面上了,也没有必要维持着笑脸了。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