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母亲叫韩芳琳,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她和有妇之夫叶城陆家首富之子陆恒天搞上了,做了陆恒天的女人。
住上了豪宅,坐上了豪车。
见到狼狈的我和爸爸,她厌恶的推开我们,说不认识我们,让门卫将我们赶走。
八岁,我的记忆很清晰,是她不要我们,是她嫌弃我们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妈妈,想和其他孩子一样,有妈妈。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偷偷的跑去了陆家宅子,偷偷的进了陆家,我根本不会知道,我会突然撞上陆恒天的正室苏秋意。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身边带着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是她的女儿,她和陆恒天的女儿。
正室撞上丈夫和别人女人乱搞,苏秋意疯了一般的要杀了他们,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会突然跟着我去了陆家宅子,那天晚上,为什么苏秋意和那个女孩会从楼上摔了下去。
为什么我爸爸最后会沦为杀人犯,这一切我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想不通,可是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我却一点也没办法记清楚。
……
这样的梦,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做,我好像无端陷入一个死胡同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四周一切都是黑乎乎的。
“舒青,你醒醒啊!”这是……严宫希的声音。
我有些恐惧,脑袋很重,根本睁不开眼睛,耳边越是有他的声音,我就越是想要躲开。
那些锥心的疼痛,让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每次有严宫希的声音,我就发颤,想要躲开,想要避开。
这是人类对于危险感知的本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混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眼前清明些才看清楚,是医院里。
动了动身子,有些疼,格外的疼。
听到门把响的声音,我愣住,一双眸子盯着门,看着门把转动,一颗心几乎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我害怕什么,可就是觉得很怕。
进来的男人不是严宫希,是秦浩,我送了口气,一双黑眸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进门,见到我醒了,高大的身子僵硬住,脸上的喜悦和激动一时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口,眼睛有些红,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目光一动不动的,许久,才开口,“小青,你醒了?”
这是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点头,“我躺在这里多久了?”我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个月!”他有些哽咽,伸手碰触着我的脸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医生说你很抵触醒来,所以,很可能会永远不会醒了。”
顿了顿,他拉着的手,手心颤抖,“还好,还好,你醒了。”
看着他,我扯了抹笑,“没事了,别哭。”身后去给他抹眼泪,刚抬手,我所有的细胞几乎都牵扯着疼。
“嘶!”吸了口冷气,我额头有汗渍冒出。
真疼!
“你别动,别动了,伤口还没好,你别乱动了。”见我疼,他连忙出声安抚。
徒自摸了眼泪,哽了一声道,“你别乱动了,我去找医生。”
我看着他浅笑,微微点头。
不免扯出抹笑,打趣道,“哭什么?你以前那么高冷的人,流了泪,你的形象都毁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温润,“小青!”这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了。
我笑了笑,“去吧,叫医生,我手好疼。”
看着他离开,我收起了笑,大梦初醒,一切从头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秦浩一直陪在我身边,偶尔和我将几句笑话,偶尔也会说他遇见的有趣的事。
我听着,满目含笑,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顾北也会来,这家伙嘴贱,遇上我难免要说几句带刺的话,我习惯了,知道他没什么恶意,所以从不计较。
关于陆卿川,关严宫希,关于我为什么醒来会在医院,关于秦浩是怎么将我从严宫希手中带回来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提过。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疤痕还在,秦浩说,他会找最好的去疤药给我。
我没说什么,去过地狱的人,有些伤疤总要留着,留着,以后看见了,才能记着,曾经你是如何生不如死的。
出院那天,秦浩和顾北来接我,医院里没什么东西,走到医院门外,仰头看着炙热的太阳。
光线过强,刺得我有些难以睁开眼睛。
“走吧,太阳太大,等会要中暑了。”秦浩低沉着声音开口,很好听的声音,低沉暗哑的。
我回头看他,好笑道,“我都两个月没有晒到太阳了,都发霉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翼,楼着我上车,浅笑道,“要晒也不是这么晒的,三伏天的太阳,中午是最热的,要晒明天早上起早一点,我和你一起。”
开车的是顾北,见我和秦浩上车,他刷存在感道,“晒毛线的太阳,又不是植物,要进行光合作用。”
我靠在车上,自动忽视了他,看向车窗外。
他回头看向秦浩,开口道,“去哪?”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嘀咕道,“冷面冷心的女人。”
找我不疼快似乎是顾北的一种习惯,我没理会。
秦浩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