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她是怎么羞辱的我？”
“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婉蝶在后面已经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柳世骏对她能下狠手，心中十分满意。
“正好人都在，都一并交给我了罢。”
婉蝶穿着貂皮大氅款款走过去。
香堇看着她，自知逃不过了。
“给你多留些人手，快些处理。”
柳世骏吩咐完，看了眼马车后往回走，骑着马从主仆三人面前经过，自始至终没看她们一眼。
“你们行军累了吧？”
婉蝶看着跟在身边的侍卫，十分亲和：“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没成亲，不如尝尝高门大户的贵女滋味如何？”
话音一落，香堇气得跳脚挣扎束缚：“不可以！”
“她是我们的少夫人！”
“哈哈哈——”婉蝶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少夫人徒有虚名而已，少将军根本不愿意碰她，看看你们谁有福气能——”
她说得兴致正高，一只箭穿膛而出，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
绿盈在她身边吓破了胆，眼看着婉蝶快要倒在了泥水里才伸出手。
“二爷——”
“爷——”
婉蝶嘴里呼喊着，只是柳世骏听不到了。
留下来的侍卫皆被吓得躬身看向四周，背对背开始做防备阵型，树木高可蔽日，树枝上挂着雪，时而哗啦啦往下坠。
这只箭是从哪里来的？
“这里交给你了。”
慎行拍了拍身上的雪，无声落地，没等其他人看清他是谁，人已经跃身飞出去很远。
“这是——传说中的雪鹰功？”
有见识的人惊讶得合不拢嘴。
“投降的人到一旁整齐列队下跪。”空中传来男音，身影快到看不清，架着苏嫽的人已相继倒下。
这里的都是在战场上见惯白刀进红刀出血腥场面的老兵，统统被眼前情景惊得忘了动弹。
“让你侮辱小姐，我杀了你！”
得了松快的香堇上来朝着婉蝶就是一脚。
“就这么死了多便宜她，捆在树上，让鸟儿一口一口啄血肉，一点一点冻死。”
苏嫽看着婉蝶的手摸到鲜血露出惊悚的模样漫不经心说着。
有掌声响起。
随着掌声，有身影从林子里走出来。
男人走得缓慢，像感觉不到冷只穿了深色寻常锦服。
苏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下意识退了两步，慢慢低下了头。
士兵逐渐有了反应，有人提起兵器杀出去，不过都被无忌一刀致命。
血水四溅——苏嫽感觉到身上一阵热意，身上多了件深色披风，显然是刚脱下来的。
“愣着干什么？”
萧戾扫视了她一眼。
苏嫽一下明白了他意思拽着披风一角想要还回去，却又不敢还。
“按照她说的办。”
萧戾对无忌叮嘱完走在了前头，后面有身影忙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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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前头已经乱了阵型。
“刚刚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尔等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慎行的声音隔着老远便能听着。
萧戾在前面无表情走着，实则偶尔留心身后动静。
柳世骏出征带的人不少，慎行一边杀一边苦口婆心劝慰，看着兄弟们一时半会儿收不了场，趁着解决面前人空隙一个飞跃到了柳世骏身边。
“让他们住手。”
武功个个高强但是却寡不敌众，柳世骏感觉到脖颈间的冰凉，抬手轻轻去推剑柄。
“杀了我，你们也走不掉。”
“你这么自信？”看着柳世骏胸有成竹模样，萧戾眼瞳微微收敛。
“松了他。”
慎行收了剑，加入了同行兄弟们的厮杀中。
看着来人，敌意遍布了柳世骏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恨意从心底升起。
没见过如此狂妄自大的人，明明挟持了他又故意放了。
“你是谁？”
“无名之卒，不配听名号，若你肯让他们归降，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萧戾走得慢悠悠的，感觉到有什么，抬手拍了拍袖口。
“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柳世骏喊出口。
他带来的绝大多数都是老兵，跟过他的人，知晓他的厉害。
“柳世骏，你还要骗他们到什么时候？”
“你们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苏嫽抖了一抖手中的卷轴，上面印着的红章做不得假。
“离得太远，看不清。”明明被困住，还能侥幸脱险。
柳世骏脑海里思忖着婉蝶是不是出事时，手伸了出去。
“看看可以，碰就算了。”苏嫽手一闪躲，小声道：“用休书来换。”
“哈哈哈哈——”柳世骏忽地扬天大笑：“你休想！”
“就算我不曾碰过你，但你也成不了别人的人。”
柳世骏笑到了扭曲，这个女人死了便罢，没想留着一条命想要脱离他。
他的东西，死了也得是他的。
“慎行。”萧戾撵着指腹，冷声开口。
“属下在。”杀得上了头的慎行躲开劈过来的刀，跳起来一脚踢倒柳世骏，剑再次落到他脖颈间。
“现在去要罢。”
萧戾轻描淡写地看了眼苏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