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接受!接受!”
跪着人齐声喊,仿佛震的大桥都在晃动。
我也立马下跪,跪在了老爷爷面前,我的意识里,这就是我的爷爷。
“爷爷您不能这样,您不分青红皂白,牛小牛有何德何能当帮主,这不是折杀我吗?”
老爷爷伸手要搀我起来,我就不起。
老爷爷叹了口气,直起腰,说。
“帮主不是过去的帮主了,大家伙凑到一块儿,就是想有个挣钱的道儿,别人家有喜事儿,咱也凑个份子,要点喜钱,不寒掺,怎么着这里头也得有个主心骨啊!”
我点点头,这钱得的正。
老爷爷见我点头,高兴了,继续说。
“哪里受欺负了,该去的不该去的,得有个拿主意的,各干各的,总得打起来,不容易不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这些都是赖人、馋人,但凡勤快一点的,扫大街也比这强……”
我又点点头,见老爷爷停息的时候,我说。
“我还以为您年岁大了,选我做接班人呢,敢情您想的都是大家伙的事儿。”
“牛犇啊,你是牛犇吗?你怎么说的话?让我不认识你了!”
我抬眼看老爷爷,整个神情极为认真,我知道我没有调查就发言,多么的错误啊,一时又没法儿弥补。
老办法,低头不语。
“都起来吧,各位,要是站着累,都坐下吧,别跪着。”
我听见我身边的人在调整姿势,有个别的站了起来。
我不动,我依然跪着,但凡是爷爷都值得我跪。
“哈哈哈,这才像牛犇啊,站起来我怎么看怎么不像。”
大桥下出奇的静,让我有些心虚。
“老爷爷什么话?刚才,你牛犇叫我老爷爷,我有那么老吗?听声音听不出来吗?”
我斜眼一看,一把我被老爷爷薅了起来,劲儿头之大,让我感到吃惊。
“哈哈,你能装,我就不能装了?你一场车祸站起来了,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老爷爷又一把把我推开,在手电光的集中下,他上去一把,撕掉了胡须,拽掉了假发。
“我今年五十五岁,能当帮主不是别的,我是坐地户!”
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来个假传帮主,那玩意我可不稀罕!”
突然的,我不叫他老爷爷了,我也叫他大当家的。
只见大当家的把胡须和假发往地上一撇,把手伸到内衣兜里,摸了半天儿,摸出一个小物件来,拿在手里。
呼啦吵,坐在地上的都站了起来,气氛很不一般。
“这是象牙印章,我王德说话算数,骗外人,不骗自家兄弟,来,小牛,你拿着,这帮主就是你的了!”
出乎我的意料,有这玩意,感觉不是儿戏。
我不能接,必须说话了,还不能说我不想当乞丐,得说牛犇,说牛犇站起来了,想踅摸点别的活计干。
这是一个回绝的绝佳理由,我可不怕明天找大当家的尸首了,乞丐我都不干,我还干什么丐帮帮主?
“牛小牛,你可以不当乞丐,但你必须是帮主!”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作揖还不行吗?
“叔,您就饶了我吧,要不,您喜欢啥,一会儿我请啥!”
“请我唱歌,我喜欢吼两嗓子!”
“好吧,我请!”
“还有,不能叫我叔,在我们这个群里,都是难兄难弟,都以兄弟相称,这是规矩,你不能忘,你也不能给改了!”
我点点头,我还要问,我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大当家的就是说,帮主是我,我可以不管帮里的事儿,我想干啥干啥,你们原先的职务不变,该干啥干啥,对不?”
“哈哈哈,聪明,我们帮群里学历最高的人就是你,嗯,就这意思!”
“为啥?”
我见取得了效果,必须马上问原因,我知道了,当起来心里踏实。
“你小子装糊涂啊,这还用问,你有双掌打狗神功,谁有谁是帮主,这是规矩,就看你何时得空,回来教教难兄难弟,打狗棒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传下来的!”
又是规矩,好吧,这个在理。
在理我就有了底气,一把接过象牙印章,看都不看地放进钱包,挨着彩票放到了一起。
那个破喇叭响了起来。
“我是二帮主韩生,现在牛犇当了大帮主,以此类推,王德降级二帮主,二当家的,负责帮内全盘工作,我降级三帮主,三当家的,协助负责,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
来参加的都没意见,有意见的不来参加。
“没意见”三个字,大家伙喊的这个齐,估计是受到影视剧的影响,悠闲时就图一乐。
这破喇叭又响了起来,一听让我讲话,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挨训挨骂我都不言语,这是要我命的活计。
我摆手,用力摆手。
我知道我举手的威力,这摆手更有威力,准管事儿。
“不行,新帮主必须得说两句,我们知道你嘴皮子溜!”
“念嘻歌都是新词,现编的,最适合气氛,能把新郎新娘的姓名搁里,有时绕着生辰八字说,滩市我们是独一份,今天不说不行?”
我的妈耶!
我的三姑姥姥,这个牛犇,你要把我弄死!
“对,牛小牛的视频疯传,我们谁不知道,呜泱呜泱结婚办喜事的,赶着给我们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