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青柳这样说,我浑身热血在沸腾,跨步出掌几乎是同时,左右手掌从我人到达两个人接触部位,猛地斜劈,碰到掌根儿又外弹。
“啪……”
“啪……”
带着风打到了两个人的脸部,脸上的肉抽搐着,带动两个人的身子一斜楞。
人是站住了,头开始回晃,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这种打人的技术,不存在于我的头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讲不出原理,这一点保留着牛犇的本事儿。
可惜,对于我牛小牛,我就随便的做着动作。
如果错位,我的头脑意识里,开启不了修正功能都。
两个人都没有倒地,口里吐出了一小口血,也没有喊叫。
这是打家子。
不让我喘息,没挨我打的那个人,飞起一脚,劲儿头稳准狠,想给我来个断子绝孙。
一对三。
我掌上的功夫了得,腿上的功夫不行,我眼角一扫,扫到了飞过来的那只脚,最好的招数是躲避。
我身子猛地扭动,虽说躲过了要害部位,大腿外侧却着实挨了一下。
我再次拔腿,就显得有点不利落,瞬间三个人对我形成了合围。
“加油!加油!”
不知是哪位看热闹的,喊出了加油,把我们这当成了一项比赛。
棋牌室里有打群架的,几个人围住一个,这一个有获胜的机会,一个是武艺超群,把围着的人打趴下,一个是看中一个人,狠命出手,把别人吓住。
我不了解我自己,换句话说,我不了解牛犇。
面对这三位打家子,我到底处于什么水平?
有一点我看得很清楚,这三个人不敢小觑我,围着我干晃动身子,不敢轻易出手。
我知道这是在找我的破绽,万一找到,将是致命一击。
可是,我已破绽百出了,我就随便这么一站,被踹到的腿部有些隐隐痛感。
也许在行家眼里,我这是故意摆出的破绽,让他们拿出一点时间来判断。
我满脑袋瓜子都想着对方出手,我被动防范,这是我练就的习惯,我就是个伺候局子的,谁喊我干啥,我就干啥,有主动出击的时候,那就是我看到了有地方杂物多了,我会主动打扫。
我看了苏青柳一眼,看不到她表情变化,她站在原地,还是那个样儿,那个劲儿。
我又扫眼,从三位身子晃动的空隙中,寻找李艳,可惜看到了围观的人,看不到李艳的身影儿。
这是我故意给出的破绽,突然我听见脑后生风,我把双掌半举起来,以没有受伤那条腿为轴,迅速转动身子,头脑里想象着,这半举着的双掌,就是电风扇里转动的两个叶片。
“哎吆吆……”
我听见了喊叫,没想到三个人都倒地了,有抱着拳头的,有捂着手掌的,还有一位,捂住了胸口。
我停住了,向捂住胸口那位迈步,急急地我问。
“没事儿吧兄弟?”
突然的,我的后背挨了一拳,我立刻回头去应,出掌劈了过去。
咔吧一声,这下有点狠。
我的手掌打到了那只再次打过来的拳头,让那刚还握着拳头的手臂,瞬间骨折了。
这次我防着我的后背,猛地回头,看见鹰抓的手,向着我的脖颈抠来。
我举掌连挡带劈,咔吧一声,又一个骨折。
我赶紧寻找第三个人,见第三个人钻进围观的人,跑了。
这也不像打家子啊?
刚给我玩了个假倒地的阴招,让我从心里生出懊恼来。
同样的举掌,懊恼带来了力度。
这就结束了?
我刚刚上瘾,这就结束了?
是结束了,围观的人迅速散去,两位骨折的人,倒地不起,有人叫救护车。
跑的那个人又走回来,用手指点着我,他的身后跟着两位警察。
啊,我明白了,他报了警,围观的才迅速散去。
我看着警察向我走来,我一点都不慌,而且还有几分得意。
我终于可以不像在棋牌室那样窝囊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试试?
我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算是!
一连打趴下俩,苏青柳肯定满意,看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抓她,抓她回去?
有敢的,小心我让敢的骨折!
“不要抓他,是我让打的,我们内部的事儿,我来解决!”
我听见这声音,赶忙回头看,只见苏青柳喊叫着,被一块手巾捂住了嘴,腿脚也不由自主地往商城门口倒着走。
这次来的人更多,有五六位,抓住苏青柳就像抓住一只小鸡。
我了个去!
我跨步上前,我的眼前摆了副手铐子,手铐子后面还有一根儿警棍。
我……犹豫了,立刻搜索记忆,空的,关于这个情景,棋牌室里没人讲过,接下来怎么做,我没有参考。
“你再往前走一步,走一步就是袭警,我就有权铐你!”
我听明白了,现在他们还没权铐我。
也就是说,我站着不动,我是安全的。
“乖乖跟我们去趟派出所,配合我们工作,不然的话,我手里的家伙总比你的拳头好使!”
我眨巴眨巴眼睛,追问了一句。
“你们说让我去哪儿?”
“派出所!没听清吗?”
哎呀,这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啊!